“复活什么?”陈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复活这种无稽之谈居然会出现在他办公室,如果对方不是市局的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陈所长不信很正常,只不过现在这个案子有点麻烦。你能不能放弃追捕那两名嫌疑犯。”钟楚一看着满是疑惑的陈思。
陈思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仿佛在脑海深处仔细斟酌着每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开口道:“那两名嫌犯所涉及的杀人案件,难道仅仅因为你这没头没脑、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我就得轻易放过他们不成?”
听到这话,钟楚一不禁面露苦涩之色,无奈地深深叹息一声。随后,他动作略显迟缓地伸手探入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内,摸索了一番之后,从中取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并小心翼翼地将其递到陈思面前,轻声说道:“这份文件来自于我们搜异科,请陈科长您务必过目一下。希望您看过后,能尽快撤回对那两名嫌犯的逮捕令。”
陈思面无表情地接过文件,眼神迅速扫过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随着阅读的深入,他原本舒展的眉头逐渐紧紧皱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你们究竟凭什么如此笃定搜异科就绝对不会触犯法律呢?”陈思一边翻动着手中的文件,一边语气生硬地质问道。
面对陈思的质问,钟楚一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他挺直身躯,一脸肃穆地直视着对方的双眼,郑重其事地解释道:“陈所长,目前最为紧迫的任务乃是阻止仪式继续进行下去。在这种关键时刻,咱们实在不应该在此纠缠于这些无谓的文字游戏之中啊!您心里也很清楚,如果此刻贸然强行实施逮捕行动,极有可能会导致整个案件彻底陷入难以收拾的僵局当中。”
陈思听完这番话后,稍稍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钟楚一,斩钉截铁地说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样?眼下除了那两名搜异科的之外,不是还有你们二位嘛!所以,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撤销这次的搜查行动。依我看呐,这两个人必定知晓许多与真正凶手相关的重要线索和关键信息。”
黄毅听到这句话后,如同触电一般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整个身体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然而,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钟楚一眼疾手快,迅速向他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色。收到这个暗示后,黄毅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作瞬间僵住,然后缓缓地、极不情愿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但他那双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陈思,仿佛要喷出火来。
“好啦,今天咱们就先谈到这儿吧。陈所长,如果撤销对他们的逮捕令真的会给你们的办案工作带来诸多麻烦和困扰,那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嘛……”钟楚一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接着说道,“依我看啊,就算你们不撤销这逮捕令,恐怕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根本不可能抓到那两个人的。”
陈思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反唇相讥道:“既然如此,那这逮捕令就更没必要撤销了,难道不是吗?”
钟楚一毫不退缩地迎上陈思挑衅的目光,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我所担心的并不是别的,而是您手下那些英勇无畏的警员们啊!若不是听说贵所的警员在执行任务时不幸负伤,我又何必亲自上门来找您呢?”
陈思显然没想到钟楚一会如此强硬,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但很快,他便恼羞成怒地指着钟楚一大声呵斥道:“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话还未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陈思即将爆发的怒火。“报告!有新进展!”门外传来一名警员焦急的声音。
陈思强压下心头的愤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他转身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只见一名年轻的警员神色紧张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报告。
陈思二话不说,伸手接过那份报告,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眉头也越皱越紧,到最后甚至连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很显然,这份新进展带给他的并非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了,陈所长?”钟楚一满脸疑惑地问道。只见陈思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狠狠地瞪了钟楚一一眼,怒声质问道:“你竟然还敢包庇他们?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严重吗?已经有两名英勇的警员在追捕罪犯的过程中不幸遇难了!而你居然还想替那些凶手辩解,说他们是无辜的?”说着,陈思愤怒地将手中那份沉重的报告扔向了钟楚一。
钟楚一敏捷地伸手接住报告,快速翻阅起来。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内容时,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两名警员竟然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惨遭杀害,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的肝脏和肾脏都被残忍地挖去了。
钟楚一缓缓合上报告书,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金生水,水生木……所以才会一连杀两人啊。”一旁的陈思听到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别在这里故弄玄虚!”
面对陈思的质问,钟楚一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解释道:“这座废弃的工厂在五行之中属于藏金之地,而从人体中取出的肾脏恰好属水。按照这个逻辑推断,凶手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下手,并且只选择了肝脏和肾脏作为目标,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个器官是他最后需要收集的。也就是说,只要完成这次杀戮,他所策划的整个阴谋就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