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上了二楼。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向尾随他的女人走去:“你在工厂大门开始就跟踪我,一直跟到这里。这是为了什么?这很好玩么?”
“对不起。”女人笑了,“没想到您还发现了。”
“麻烦你赶紧走。我这里啥好处都没有。钱,没有,要劫财找别人;至于劫色,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你不至于吧?”男人说道。
女人说道:“先生您真风趣幽默,能认识您是一种幸运呀。请问贵姓?”
“免贵,姓李,木子李。李兴盛。你跟踪了我一路,原来连我的名字也不晓得。”李兴盛满腹狐疑地盯着那个女人,他终于断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陌生人。他不认识她,恐怕从未见过她。
“我从未见过你,对吧?你专程来找我,有何贵干?”
“对。我之前并不认识你,现在来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
女人掏出一张纸巾,在脸上抹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女人的那张平庸无奇的脸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华子兰的那张清丽绝俗的俏脸。
李兴盛盯着华子兰说道:“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你叫华子兰,是首富凌墨枫的妻子。”
华子兰微微一笑,说:“你认识我?看来,我这次办事会方便很多。”
“你的名字,家喻户晓。不过我就一无名小卒,你这么个大富豪有东西要我帮忙?”
“不要这么小看自己。要知道,哪怕一张厕纸都是有它的用处的嘛。”华子兰认真地回答道。
李兴盛闻言,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原来在你这个有钱人眼里,我就一张厕纸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华子兰说道,“最近,听说你们工厂死了个会计,叫祝美怡的?你一定知道。”
“这世界天天有人死,死个人不奇怪,谁死了都不奇怪。”李兴盛低下头,轻声说道。
“她与你很要好吧?”华子兰说道。
“你从哪里打听到的?有道是‘人死如灯灭’,关系再好,死了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李兴盛抬头望向天花板,眼里有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你一直欣赏她的正直。其实你一直相信那不是一场交通事故。你们情同父女。她惨遭横祸,你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
“够了!”李兴盛大喝了一声,整个人像被霜打了似的。
“如果,我能替她报仇呢?”华子兰把嘴巴凑近李兴盛耳边,小声说道。
“那有劳了。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李兴盛问道。
“李先生果然快人快语。”华子兰夸道,我需要你帮我搜集他们的证据,观察他们的举动,看看谁与袁厂长狼狈为奸。”
李兴盛犹豫片刻,严肃地说道:“好,我帮你。不过,我应该怎样帮?”
“我会统筹安排的。你做的事情最为关键,就是把记录有他们犯罪的证据的文件拿到手。那些文件,就放在厂长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密码是……”
李兴盛侧耳细听,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保险箱的密码的?”
“我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你不必问了。”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是从水晶球上看到的吗?’华子兰想道。
接着,华子兰掏出一样东西,交给了李兴盛:“把这个针孔摄像头装到杂物房的天花板上,注意,要能够拍到里头的那张书桌,还有书桌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