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闹。”
陆致南向她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温热都掌心覆上她的手腕轻拍两下,示意她安分一点。
沈即安默默卸了手劲,乖巧的跟在他身边打量着四周。
人群熙熙攘攘,会场两侧摆放着各色小食甜品,中央一排叠放着数只盛着酒水的高脚杯,杯影折射着头顶璀璨绚丽的水晶灯光,满目流光溢彩。
陆致南在商界地位似乎很高,来找他寒暄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一些女企业家来找他碰杯,明艳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在看到男人臂间挽起的手时又讪讪挪开。
刚开始沈即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她才想明白。
好家伙,这是让她给挡桃花来了。
难怪不让林绎跟来。
陆致南很有头脑,他这一招不得不说的确有用,大多数的女人在看到沈即安时只会礼貌的寒暄几句,继而转身离开。
但是,也是有例外的。
比如现在眼前的这位。
“嗨,陆先生,还记得我吗?在之前的庆功宴上,我们见过,我叫廉艺。”
女人穿着清凉,一身镂空的半身裙配合她夸张的动作,将胸前汹涌无比的波涛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即安在心中暗自惊叹,这种夸张的身材真的是真实存在的么?
“嗯,”
陆致南微微颔首,抿了口杯中的酒,神色有些冷漠。
廉艺并没有察觉男人的冷淡,她的视线慢慢落在男人臂间的柔荑上然后缓缓抬头,挑衅的朝她沈即安弯了弯嘴角。
见廉艺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她身上,沈即安也不客气的对视回去,但出于礼貌,她还是主动介绍着,
“你好,我是沈即安。”
廉艺站在那里不屑笑着并没有接话,她直接忽视沈即安的存在,又将视线放在男人清冷的脸庞上,痴痴的看着。
接着,她向陆致南发出邀请。
“陆先生,听闻您喜喝茶,我那里有珍藏的好茶好酒,晚宴散后去我那里坐坐?”
廉艺的邀请大胆且张扬,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她话语背后的含义。
陆致南扫过她的脸,似笑非笑的后撤一步,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哦?好茶?”
“是我爹珍藏了好多年的,包你喜欢。”
廉艺走上前,状若无意的用身前的汹涌去蹭男人的手,眸中火热呼之欲出。
廉家在商界只是个无名小卒,要不是她花了大价钱,怕是连晚宴的入场券都拿不到,她为了买包欠了一笔高利贷,要想摆脱这种贫苦的日子,就要钓最大的金龟婿。
来之前她已经细细打听过了,今晚商界的大佬陆致南会来,所以来之前她特意穿了最情感的礼裙,还在脖颈和胸前都洒了檀调的香水。
可以说是准备十足。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陆致南居然带了女伴出席活动,从前他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那个女人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更何况,还是个绝色美人。
所以,她才主动出击。
陆致南眯起眼睛,嫌恶的后退一步,低头看着一旁的沈即安,她像看热闹一样无动于衷,瞬时有些火大。
咬着牙贴在女孩耳边,低声道,
“沈助理,挖墙脚的你看不出来?”
沈即安也低声道,
“陆总,人家就是想邀你喝茶,没挖你墙角了。”
陆致南恨铁不成钢,牙都要咬碎了,
“不是挖我的,是挖你的,她要拐我去过夜你看不出来?”
“陆总,我就是个助理,你的私事我就不管了吧。”
他想去喝茶还是过夜的跟她这个助理好像也没多大关系。
她话音刚落,修长的手指骤然覆上她的手腕缩紧,疼的她差点叫出声。
“沈即安,别挑衅我,否则后果自负。”
陆致南的愤怒来自于她那毫不在乎的神情,所以他直截了当的威胁出口。
沈即安的身躯微微僵硬,她知道,男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两人的低声耳语落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耳鬓厮磨,廉艺此刻脸都白了,一脸怨恨的盯着沈即安,仿佛下一刻嘴中就要长出獠牙。
沈即安的目光扫过她,在她即将开口前,唐艺先一步嗤笑出声。
“这位小姐看起来年龄很小呢,似乎……还没发育完全。”
廉艺斜着眼睛看她,环着手臂讲胸前的波涛挤出一条深深的沟,然后不屑的扫向女孩的胸前。
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被陆致南威胁的怒气未散,唐艺又上赶着攻击她,沈即安终于要爆发了。
她先是礼貌一笑,继而上前一步。
“廉小姐说家里有些好茶?看来是真的,隔着几米我都闻到了您身上的茶香,果真是好茶!”
她反击的行云流水,一番话下来,周遭的人群中隐隐传出笑声。
廉艺的脸一会儿青一会白。
她恼羞成怒,丝毫不顾及礼仪和场合,拿起身旁的酒就往沈即安的身上泼,嘴中还不干不净。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当众侮辱我!我可是廉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这种靠不正经手段上位的低贱女子可以比的!”
陆致南的身前湿了一片,那杯泼向沈即安的酒液被他尽数挡下,他身上散发着挡不住的戾气,俨然一副地狱修罗的样子。
“找死!”
他一脚踹在女人身上。
“啊!”
廉艺踉跄着跌倒在几米外,抹胸礼裙里忽然掉出两团硅胶材质的东西。
人群围了上去,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像是垫胸的。”
“简直太荒谬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这种女人,一看就是破鞋,那个廉家是经营什么的,怎么好像没听说过。”
“不知道,不会是偷偷混进来的吧。”
众人的议论和胸前的暴露让廉艺几近发狂,她仓皇着拿起地上的人东西想要逃走,手却被一只高跟鞋踩住。
沈即安睥睨着地上的人,脚下用力碾压着,看着廉艺哀嚎出声,她才弯着嘴角,
“廉家?没听说过,是什么犄角旮旯里的无名小家吗?你也敢来这里叫嚣!”
沈即安缓缓蹲下,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刚刚不是问我是什么东西吗?那就麻烦廉小姐听清楚了,我是骞城沈家的人,沈即安。你这样的人,不配跟骞城陆家的人一起吃饭!”
她话音刚落,廉艺便被保安像拖拽死狗一般拖拽出去,而众人则是惊异在沈即安的身份和气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