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来这家公司差不多两个月了,就想写一份这两个月间自己在统计这块工作的总结。
打算从生产车间各工序里,中转仓的半产品流转间,把所有的情况进行全面的总结,提出些合理的、对公司生产质量、生产安全更有提高的建议。
刚写了不满一页,又想到该下车间、仓库去转一圈了,督促完成订单任务。
今天有个几个订单要出货,最后的数字都在包装车间里,所以今天一凡重点是去包装车间。
包装车间是个纯女车间,阴气特浓,外面天空的太阳都让人怀疑是月亮,再加上一些女人喷的那种劣质香水味和身上的汗臭味,呛得人直怀疑人生。
一凡上到车间,走到车间主任麦小宁办公桌前,站在那问她,这几个订单的完成情况。
她说,只差一个订单没完成了,下午出货应该没有问题。
一凡看了看坐在包装工作台上的女人们,有一个女人伏在台子上休息,一凡问麦小宁那人是谁,是不是生病了。
麦小宁说:“女人病,例假来了,肚子疼,要不你帮她治治?”
一凡说:“哦,那真得治,最好就是她老公治,放点种子就不疼了。”
麦小宁直笑,坐得比较近的那几个女人听到一凡这样说,也在那偷笑。
那偷笑的女人对伏在工作台上的女的说:“喂,田甜,张统计教你叫你老公放点种子,肚子就不疼了。”
肚疼女抬起头,左右寻找一凡,脸上露出两朵潮红,抚着肚子笑了笑。
一凡一看那不就是那晚在出租屋里吵架的工友b的那个女人吗?
一凡走过去,问她是不是腹部疼,田甜点点头,可能是想起那晚的吵架,很不好意思起来。
一凡教她,如果是例假疼,有两种方法可以止疼,一个是推腰部,让腰往里挤,另外一种就是压住手指中指的第二关节的里端。
一凡担心她们没听懂,又在她们面前做了几次示范。
同在一工作台的女人不相信一凡说的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一凡。
她对一凡说:“你都还没结婚,会懂这个?”
一凡说,管他有没结婚,田甜你试试。
田甜果然按一凡说的方法去做,不一会儿真的没那么疼了。
她笑着看了看一凡说:“噫,还真的有那么神奇!”
一凡问田甜:“要不给你画道符,腹疼马上停止的那种。”
“好呀,真疼死我了。”田甜站起来说。
一凡叫她面向自己,运了一下气,对着她的腹部画了一道止痛符。
只见一道金光象金龙一样直打入田甜的腹部,整个车间的女的惊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伸手去揉自己的眼,怀疑这金光是不是从他手上发出来的。
一凡问田甜是不是不疼了,她高兴地说,真不疼了。
那些女的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一凡,心里对他更怀有仰慕和敬意之情。
那边台子上又走过来一个女人,有三十多岁,她问一凡有没好的方法治牙疼的。
一凡看了她一眼,看她的脸,一边多一边少,左边的脸肿起来许多,知道她是吃了热的东西,因牙龈肿痛造成牙疼的。
她说,昨天晚上吃了烤的鸡腿后,整晚就牙疼,一晚没睡。
一凡对她说,去找枚钉子来,她听后,在车间里找了起来,没找到。
一凡说,去楼下打木托的地方,那里有这么长的钉子,一凡边说,边做出要多长的钉子的手势。
她急忙跑到楼下去,拿了一枚钉子跑了上来。
一凡接过她手中的钉子,朝东方拜了拜,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对着钉子,在空气中写了“风、火、虫”三个字,然后再用钉子对着那女的牙疼的那边脸上,念道:“一口神针在手中,不知风牙是火牙,天上生我一枝花,地上风火虫未发,急消散,水远来时不发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转身将钉子拿到卫生间丢到了蹲便器里。
在卫生间洗干净手,回到那女的身边,问道:“还疼吗?”
那女的说:“不疼了,谢谢张统计!”
这下更是不得了,一伙女的围在了一凡身边,一凡看到周围一张张漂亮的脸,心里得意起来。
车间主任麦小宁说:“都散了吧,下午要发货。张统计解决了你们的问题,你们也得解决他的问题。”
“什么问题呀?是不是也是胀得苦的问题?”不知是哪个“嘈头女”接过麦小宁的话。
有人把田甜推向一凡身边,说:“你去,你去。”
一凡说:“大家别闹了,都上班吧,下午还得出货呢。”
一凡又叫麦小宁把这几个订单统计好的数字交给自己,一凡在她办公台上对了对数字后离开了包装车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凡特意坐前在梁丽雅和周清华一桌。
一凡问周清华:“华姐,下午出货,你那边铜铰没问题吧?”
周清华说:“上午统计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次出货订单较多,全部订单都是发往新加坡的。
对国外订单,销售部和生产部都很重视,都不敢有半点差错,国内的好办点,假如漏发、错发都有补救的办法。
发往国外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们不讲情面,违反合约的都要赔偿,所以作为两个在生产部做统计工作的人员,一凡必须提醒她,免得到时因为发货数字的问题而大家都挨骂。
一凡提醒周清华的原因就是这个,不想两个好朋友发生任何的差错。
一凡刚说完话,周清华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梁丽雅问她怎么啦,周清华指了指自己,嘴里嘟哝着说被鱼骨头梗住了喉咙。
一凡叫梁丽雅到厨房去拿只筷子,到生产部去取周清华的杯子过来。
不到两分钟,梁丽雅就把筷子和装着水的杯子拿了过来。
周清华被呛得两眼流出了泪水。
一凡接过梁丽雅手中的杯子和筷子,站了起来,想了想,深呼吸了一下,面朝东方,小声地念完那段化九龙水的咒语,然后在碗上先画了一个“井”字符,换下手,又用筷子在杯子的水上画了一个“雷”字符,最后说了四遍“鬼化鱼骨”,然后把水递给周清华说,“华姐,把杯子的水喝下去。”
周清华接过杯子,一口气把整杯水喝了下去。
停了停,一凡问周清华“华姐,好了没?”
周清华吞了两次口水,说:“没事了。”
周清华说:“谢谢你,一凡。”
梁丽雅像是看猴戏一样地看着一凡说:“真的太神奇了?”
吃完午饭,大家都各自己在办公室休息,周清华问一凡,中午吃饭时候治鱼骨梗喉的是不是叫化“九龙水”。
一凡说,是呀,你们家也有吧,周清华说听到过,但没有亲眼看过。
一凡告诉她,那就是道医的高明,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通过念几句咒语,画上一两道符篆就可以将鱼骨化没。
周清华说,对呀,我国的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就象给丽雅治晕倒一样,你念几句咒语,画上几道符,一个人什么事都没了。
说后伏在办公桌睡了过去。
下午很顺利地出了货,一辆十三米的挂车装得满满的,临下班时发往中山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