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丁爱玲交流后,一凡着手查找租用厂房的信息。
今年已经过去了一个季度,假如要在订单完成之后,新办的公司要进入正常运作的话,至少要提前半年租好厂房,然后还要购买设备,装修办公室和员工吃住的地方,最后还得招人,这一大堆事,九个月,甚至提前,这将是很艰巨的任务。
一凡基本没什么事就浏览有关这方面信息的报纸,打听附近和临市这方面的情况。
上午陈程发来了一条信息,说是有事找他,一凡用办公室的电话打过去,她说,她马上要去交接班,下午下完班后再聊。
一凡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果是男女私情的话,决定断然拒绝她,甚至想不理她,如果还有其他什么事的话,见面谈谈后再说。
下午一凡开着车去了一趟小榄,他是看到《南方都市报》中一条招租信息后去的,信息里提供了一个电话号码,上午就联系好了,彼此也说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来到两人说好见面的地点,见到了那人。
他说,他是村里的书记,这栋楼是村里建的一栋专门用来招商的大楼,总共有四层,每层有四百多平米,四层差不多有一千八百多平米,一凡想一二层用来做加工车间,三四层用来做办公室和住宿区,这样明显是不够用的。
然后指了指后面的一块大空坪,说这个地方是不是村里的,他说,不是。
最后一凡说,这栋楼太小了,不适合自己公司的要求,如果能把后面的空坪一起租过来的话,还勉强够用,希望村里能协调一下。
书记既没有说不可以,也没有说可以,只说了一句″去协调一下再联系\"。
一凡觉得肯定没戏,双方握手后说再联系吧。
下午回到公司没事,走进办公室,丁爱玲已经在上班了,一凡跟她说了去小榄看地方的事。
丁爱玲说,别急,多找几个地方,不一定非得在中山,去东莞、顺德、佛山也可以。
然后两人商量着要建立车间的事,车间至少要有模具车间、不锈钢车间、铜车间、抛光车间、清洗车间、包装车间,电镀方面发给外厂加工。
再就是办公室至少要三间,然后就是后勤的食堂和员工的住宿。
一个公司不具备这些完全运作不起来,如果硬要上马的话,很多工序就得发给外厂加工,这就失去了办公司的意义。
丁爱玲对一凡的建议还是比较认可的,也知道最起码的硬件不能少。
两人正聊得欢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纪叔晕倒了”的大喊声,一凡一个箭步跑了出去,只见纪叔倒在了办公室门口的空坪上,边上围了几个人,叶文武也冲出了医务室,上前去看纪叔发生了什么事。
一凡上前一看,只见纪叔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左手摁在头部,一凡看到纪叔这些表情,断定他是急性高血压,忙叫叶文武几人把纪叔抬到医务室的治疗床去,让他平躺着。
高血压病,属传统医学的眩晕症,与肾、肝、心三脏关系最大,其中肾是发病之本,肝则是该病之标。
一凡走进治疗室,脱开纪叔胸前的几个纽扣,再打开窗户,让室内的空气流通。
叶文武用量压计测出纪叔的高压175.低压113,他告诉一凡,纪叔的高低压都偏高。
一凡听到叶文武报过纪叔的血压情况后,他双手合十念了一段治病咒:“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再抻指为剑,在纪叔身上画了一道治病符,几条金色的龙在纪叔的身上盘绕了几下后,钻进了纪叔身上。
这时梁丽雅走进医务室,站在一凡身边,焦急地问一凡:“我舅怎么啦?”
一凡告诉她:“没事,是急性高血压。”然后要梁丽雅站到一边,自己分别按起了纪叔的曲池穴、人迎穴和百会穴,最后在这几道穴上贯入了一口真气。
梁丽雅看到一凡额头冒汗,头发粘在了额头上,她连忙用衣袖帮一凡擦汗。
一凡将手洗干净后,不到三分钟,纪叔“嗯”了一声睁开了眼。
一凡叫纪叔别动,就在这里躺着,又叫梁丽雅去倒杯温开水过来,自己去办公室打电话给梁丽雅的表哥阿升。
阿升接通电话后问一凡什么事,一凡在电话里介绍了纪叔的病情,让他接纪叔回家去休息。
趁阿升来公司路途的时间,一凡又走进医务室,在梁丽雅端来的温开水上画了一道药符,扶起纪叔喝掉了那杯符水。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一凡坐在叶文武办公桌上开了一个中药方:龙胆草25克、黄芩10克、泽漆30克、木通10克、茯神10克、车前子12克、柴胡10克、生地25克、柏子仁12克、珍珠母12克、丹参20克、甘草3克,并把注意事项写在了上面。
十分钟左右,阿升开着车来了,他向一凡问了问纪叔的情况后,一凡和梁丽雅扶着纪叔上车。
一凡将药方递给阿升,并交代他怎么熬药,什么时间给纪叔喝药,并告诉他说,明天会来纪叔家给他再治疗一下,梁丽雅陪着纪叔和阿升回家去了。
下完班后,一凡跟丁爱玲说,晚上有点事要去办,要出去一趟,然后开着车去陈程租住的地方。
左拐右拐,进到了巷尾,来到陈程那里,她说她也刚下班,要一凡一起去吃晚饭。
在吃饭的时候,陈程说了找一凡的原因,她说,自己在这家银行上班很不开心,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干得再好都得不到领导的认可,常常受到同事的排挤,甚至有领导想潜规则她,就萌生了想跳槽的想法。
一凡安慰她,这个社会本就是这样,复杂多变,处处是陷阱,行与不行不是因为你自己有多努力,自己有多出色,取得了多少成绩,而是领导说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行与不行都是由领导的主观决定的,尤其是你没满足领导的意愿,他肯定会处处为难你,挖陷阱让你去跳。
陈程说,对呀,不像你,即使送到你面前,你都不为其所动,我就喜欢你这种坐怀不乱的男人。
她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一凡,接着说:“你感觉不到,我很喜欢你吗?”
“别别别,我不想去伤害你,你还是断了这种念头吧。”一凡焦急地说。
“你别拒绝我,爱你是我的权利,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特别是那晚你帮我治病,我长得不算差吧,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女人,你都能不趁人之危,更坚定了我心中的看法,这几天这样的想法越来越激烈,想见到你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一凡挥起手打断她的话:“陈程,我是一个有妻之夫,值不得你这样,我从你的面相中也看得出,知道你敢爱敢恨,也会很主动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我们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帮你,而且还可以帮你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陈程眼含泪水,默默地望着一凡,眼里带些迷茫,又带着些许的渴望,过了好久,她接过一凡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眼说:“晚上我请你看电影。”
一凡看见她满眼的渴望,不想一次性的伤透她的心,让她慢慢地去消化自己所说的话,便点头同意了去看电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