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和覃飞两人出发上路后,反正时间不急,两人在路上一边说话,一边慢悠悠的行驶,回到东莞是当天下午的三点。
到达公司之后,一凡要覃飞先去她爸办公室报个平安,告诉他两人已顺利到达,顺便把从家中带来的绿茶送给他,一凡则是给妻子去了电话,说一声已经到了。
自己带了些土特产,晚上吃过饭之后,准备去陶叔家坐坐,顺便把带来的东西给他。
一凡家土特产很多,比如黄菌、茶叶、银鱼、石鱼,特别是银鱼和石鱼。
这两种鱼养殖环境很苛刻,水质要求要特别好,两种鱼都很小,象银鱼,全身白色,只有牙签那么大,石鱼更小,家乡人俗称它为松针鱼,就是小如松针,这两种鱼如果刚刚起水,用来做汤,鲜美无比。
来到陶叔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陶叔还没有回家,家中只有陶婶和陶晶在,她们说,陶叔晚上有应酬,会晚些回来。
陶晶见到一凡相当高兴,就象妹妹很久没见哥哥一样,双手环绕一凡的脖子,在一凡的身上撒起了娇,陶婶看到她这样,在旁边笑她没大没小,也不看看年龄,这么大了,要懂得分寸,但心里却是很高兴地。
闹了几分钟后,一凡放下手中的礼物,陶晶看到有银鱼,便跟她夸赞起这种鱼来,对陶婶说:“妈,你真还没喝过这么美味的汤,上次在一凡哥家我就喝过艳青嫂子做的银鱼汤,真的太好吃了,下次要带个车载冰箱去,带回些让你尝尝。”
一凡听到陶晶那种夸张的语言觉得有些好笑,说:“下次带你和妈一起去我家,让陶婶尝尝家里的山珍河鲜。”
陶晶说:“一凡哥,我都认你哥了,干脆我妈认你为义子吧,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妹了。”
一凡说:“那好呀,我在广东也有父母,那不是很幸福的事!”
“那你还不快快改口叫妈。”陶晶拉着一凡的手,左右摇摆,又在一凡身上撒起了娇。
陶婶听到陶晶调皮的话,高兴得合不拢嘴,说:“一凡,快叫妈!”
一凡面对陶婶,鞠了一躬,叫了一声:“干妈!”
陶晶说:“那不算,要叫妈才行。”
一凡觉得自己从小就没亲妈,虽然自己亲妈天天在服侍梁丽雅母子俩,但真正拥有亲妈的感觉还没有找到,便又鞠了一躬叫了陶婶一声“妈。”
陶婶高兴地擦眼泪,一凡把她抱在怀里,又叫了一声“妈”,陶婶连连应了两声“呃”。
一凡用手帮陶婶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三人在客厅里坐了有一个多小时,陶叔开车回来了,刚一进门,陶晶就上前去帮陶叔提包,挽着陶叔的手说:“爸,一凡哥认了妈叫妈,也该认你作爸了。\"
一凡站起来,陶叔说:“一凡来啦,坐,坐。”
陶晶真不知大小,说:“哥,还不叫爸。”
一凡觉得既然认了陶婶做妈,再认陶叔为爸也亏不到哪儿去,也就随陶晶的意叫了陶叔一声“爸”。
陶叔被这突然的一声“爸”弄得有点尴尬忘了答话,一会儿之后才应了一声“呃”。
一凡倒了一杯茶给陶叔,四人坐在客厅又聊起了天。
陶叔说:“一凡,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朋友家,帮忙看看我朋友老婆的腿,前不久因车祸受了伤,出院之后就一直下肢瘫痪,在医院治了几个月,现在仍然站不起来。”
一凡说:“既然是爸的朋友,就听你的,你安排好时间就行,没有特殊的事,我都有空。”
陶晶说:“爸,到时我也陪哥去,我喜欢看他那手指发出来的金光。”
陶叔第一次听说一凡手指能发出金光,感到惊讶,因为给陶婶治病时,他都没在现场。
一凡见到陶叔惊讶的神情跟他解释说:“那是画的治病符篆,不足为奇。”
陶叔说:“一凡,我最近老是颈椎痛,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凡知道他常年坐在办公室,再加上年龄也不年轻了,有颈椎病也很正常,问他睡觉的时候手会不会麻木,还有坐久了之后,脚会不会有麻麻的感觉。
陶叔说,都有,而且有时睡觉时因颈椎疼而睡不着,睡着之后,迷迷糊糊的又会醒来。
一凡听到他说后,知道他的确是颈椎病患了,走到他的身后,在他的秉风穴、风池穴、肩井穴、百会穴按了起来,按完全部穴位大约用了十分钟左右,一凡问陶叔有没有感觉更舒服了。
陶叔说,嗯,是舒服得多了。
然后一凡念起了祛病神咒:“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
接着他在陶叔的颈椎上画了一道金光符篆,只见一道金光绕着他的颈脖,钻进了他的颈椎里。
陶晶大叫起来,说:“妈,我说的就是那道金光。”
陶叔感觉脖子上暖暖的,稍后又感到清凉清凉的,将脖子左右摇摆了几下后,说:“不疼了!”
一凡说:“爸,起来走几圈,以后就不疼了,如果有疼的话,我给你制点药丸,每次吃两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陶叔说:“你不如一次多做点,公司办公室的人个个都有颈椎病,到时分给他们,就不会受苦了。”
“爸,你真得人心,难怪公司的人愿跟你一起打拼,我制好药丸后就送过来。”一凡知道陶叔心善,想的事也全面,感觉能交到这样的人值得。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一凡跟陶叔和陶婶辞行,叫他们也要早点休息。
陶晶说:“爸妈,我跟哥出外面去吃点宵夜,不用多久就回来。\"
两位老人看到一凡和陶晶真的形如亲兄妹,陶婶高兴地说:“去吧,别喝太多的酒,你哥等下要开车。”
一凡说:“爸妈,我走了。”然后领着陶晶走出了她的家。
一凡开着车,带陶晶去了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家宵夜的店。
那店也是临江的,坐在江边凉风习习,时不时地还有船在江上穿行,四周的灯光映在江水里,泛起了层层波光,甚是美丽。
两人点了一些海鲜烧烤,喝着啤酒,陶晶说了很多在一凡家的趣事。
她说:“哥,我听嫂子说,你是一个孤儿,你真的是在五显庙长大的吗?”
一凡说:“是呀,我出生后就被父母抛弃在庙里,那里的道长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咒语、符篆,还有很多给人治病的方法和药方。八岁之后才下山去学校念书,一直到大学毕业。”
“我看你的养父母也是个善良的人,住在你家,他们都把我当女儿了,我要离开时,往我车子上使劲装东西,就好像女儿要出远门一样,他们要我有空经常回那里玩。”
“那好呀,你我都有两个家,想去哪住,就去哪住。”一凡高兴地说。
“到时,爸妈有空时,我们一起回江西,带他们去玩,去吃江西家的山珍河鲜,想想这种日子就快活。”
“丫头,快点找男朋友,别总想玩,爸妈总会老的,早成家,生的孩子让他们带,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也是一种孝道的表现。“
“我要找就找象哥这样的男人,精通十八般武艺,心地善良的人,不要求他能特别赚钱,够用就行。”陶晶对婚姻向往起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很多未来的事,将近十二点,一凡才送她回到家。
陶晶下车后跟一凡告别,说:“哥,路上慢点,拜拜!”
回到公司后,麦小宁还没有睡,她问一凡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就不让人省心。
一凡抱着她说,去了陶晶家,把带的土特产送给她。
一凡把从家里带来的几袋酸枣糕和随拆随吃的小鱼给她,另外一些做菜吃的土特产要她放好。
睡觉时,一凡跟她聊了一些家里的趣事,麦小宁问一凡:“覃飞真是你亲妹吗?”
一凡说:“是的。”要她注意保密,因为两人还没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