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字出口的刹那,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而后一道道神秘的阵纹如雨后春笋般从地面浮现。
刘洛苏看着阵纹出现,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担忧这阵纹是否能真正困住项昆仑。
这些阵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无数条灵动的光蛇,交织缠绕,迅速蔓延,瞬间布满了整个空间。
阵纹散发出强大的吸力,如同一个无底的旋涡,将毫无防备的项昆仑猛地拖入其中。
项昆仑大惊,心中涌起一阵懊悔:“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后手。”他试图挣扎,但那阵纹的力量如千钧重担,死死地压制着他,让他逐渐被光芒淹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
被拖入阵中的项昆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眉头瞬间高高扬起,双眼因惊讶而瞪大,眼中的瞳孔急剧收缩。
刹那间,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眼前的一切仿佛将他拉回到了过往的某个瞬间。
项昆仑眉头微皱,思绪如脱缰之马般奔腾起来,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幅幅画面,很快,他就想起来了,那山脚下的那些阵法,和眼前这个困住自己的阵法布置竟是如出一辙。
但很快,项昆仑的表情转为恍然,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
项昆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恍然,还有一丝对刘洛苏的钦佩。
心中不禁感慨:“原来那些阵法都是你布置啊!我以为会见不到了,却未曾想到今日会在此处再次遇见你的手笔。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啊…”项昆仑的声音在阵中回荡,带着一丝落寞与不甘。
那苦笑中夹杂着对自己大意的自嘲,以及对布阵之人的赞叹。项昆仑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往与这相似阵法交锋的怀念,也有对当下被困局面的无奈。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困的雄狮,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阵外的刘洛苏宛如一片在惊涛骇浪中被狠狠拍打过的残舟之帆。
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爬起,那身躯就像狂风中脆弱的柳枝一般,剧烈地摇晃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再次瘫倒。
刘洛苏的双手好似两根脆弱的支架,勉强撑在膝盖上,试图稳住那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的身体,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微微弓着,仿佛承受着来自命运的千钧重负。
刘洛苏缓缓伸出一只手,那手宛如在黑暗中摸索希望的孤魂,朝着嘴角抹去。那嘴角的血迹,恰似耻辱的烙印。
在刘洛苏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洁白画布上突兀的一抹殷红。
这个抹血的动作,带着一种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决绝的狠劲,仿佛他是一位疯狂的画师,想要通过这个举动,将刚刚所遭受的耻辱当作那碍眼的颜料,从自己生命的画卷中彻底抹去。
刘洛苏的目光犹如两把炽热的火炬,紧紧地盯着阵中的项昆仑,那眼神恰似风云变幻的天空,复杂而多变。恐惧、兴奋、愤恨、忐忑等情绪在他眼中如走马灯般交替闪现,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内心风暴正在其中肆虐。
双脚像是被两种相反的力量拉扯着,不自觉地在地面上挪动。时而微微向前蹭一小步,那姿态就像一只小心翼翼靠近猎物的狐狸,尽管猎物被困,但仍心存忌惮。
刘洛苏似乎急于靠近阵法,想要亲眼确认项昆仑是否真的被这牢笼牢牢困住,再无逃脱的可能,那眼中闪烁的光芒里,有一丝叫做期盼的渴望在隐隐作祟。
刘洛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就像一张白纸,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刘洛苏的双脚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钉在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冷汗如豆大的雨点般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刘洛苏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项昆仑冲破阵法后如恶魔般大开杀戒的场景,那画面栩栩如生,仿佛近在眼前。
刘洛苏的眼神中满是无助的求助,像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羊,在心里面期待着刘言卿能够快点赶到,带他逃离这即将被噩梦侵蚀的侧殿。
就在这时,阵中的项昆仑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宛如夜枭的啼叫,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仿佛有一种魔力,直直地钻进刘洛苏的耳朵。让刘洛苏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了一下。
项昆仑大声道:“你以为这破阵能困我多久?等我出来,定要你加倍偿还,让你知道与我为敌的下场。”项昆仑的声音在阵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刘洛苏的心上。
就在刘洛苏如同陷入沼泽的困兽,被纠结与忐忑的泥沼紧紧缠绕、无法自拔之时,刘言卿仿若一阵无声无息的轻风,悄然而至,瞬间来到了他的身旁。
刘言卿的身姿挺拔而威严,他先是微微侧头,用那如寒星般锐利的余光轻轻瞥了一眼刘洛苏。
那目光,恰似冬日里暖阳洒下的柔和光线,带着丝丝温暖。
从刘洛苏的身上轻轻拂过,所经之处,仿佛在为刘洛苏刚刚经历的伤痛进行抚慰,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无形的关怀印记。
目光中夹杂着的那一丝关切,此刻更像是暗夜中指引方向的烛光,虽看似有些刺眼,却直直地照向刘洛苏,那是对他刚刚与项昆仑交锋时遭遇危险的心疼,是对他办事过程中可能存在疏忽的警醒,而非对他狼狈模样和过错的斥责。
刘言卿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看刘洛苏,而是将目光投向阵中被阵法光芒环绕的项昆仑。
刘言卿的两道眉毛像是两条在黑暗中相互纠缠、蠢蠢欲动的黑蛇,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刘言卿缓缓张开嘴唇,声音低沉而严肃:“把阵解开吧。”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洛苏一脸不解,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愕:“可是?大哥,他现在……”
刘洛苏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边说边用手指向阵中的项昆仑,脑海中浮现出项昆仑刚刚那恐怖的实力和充满威胁的话语,心中对于刘言卿的决定十分不解。
刘言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皱眉,继续说道:“放了。”语气比之前更加坚定,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神色,有无奈,有深意,仿佛这是一个权衡利弊后的艰难决定。
刘洛苏虽满心不甘和担忧,但无奈还是听从了刘言卿的话。刘洛苏深吸一口气,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大声喊道:“解!”
随着这一声喊出,阵纹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逐渐变得黯淡,阵法的力量也在慢慢消散。
项昆仑周围的束缚之力也越来越弱,项昆仑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先是活动了一下被禁锢许久略显僵硬的身体,朝着刘言卿和刘洛苏大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他不是刚从困境中解脱,而是凯旋的王者。
刘洛苏见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再次闪过恐惧,身体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刘言卿却神色镇定,他微微抬手,示意刘洛苏不要轻举妄动。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怎么?打了小的,来了大的?”
“你们是想把我囚禁起来吗,刘言卿?哼,就凭你们这雕虫小技,也妄图困住我?”项昆仑双臂抱胸,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自信,那气势仿佛在告诉对方,即便面对两人,他也毫无畏惧。
刘言卿神色沉稳,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坚定地与项昆仑对视,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囚禁?不要自以为是了我囚禁你个蚍蜉要干嘛?项昆仑,你可不要颠倒黑白。若不是我好心,你以为你能在这儿?”
“那天对决,你身负重伤,若不是我命人将你抬进这个地方,让你安心修养,你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啃食殆尽了。”
刘言卿微微皱眉,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坚定地与项昆仑对视,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点。
沉稳有力地说道:“原本你可以安安稳稳地走下山去,从此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着,刘言卿放下手,背在身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眼中闪过一丝痛心。
“但你倒好,一醒来便这般冲动,全然不顾我们的善意。”刘言卿边说边微微摇头,像是对项昆仑的莽撞行为感到无比惋惜。
“这笔账,今日我们可得好好算算!”刘言卿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地上。
项昆仑依旧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身姿稳如磐石,任凭刘言卿的嘲讽和质问如狂风般袭来。
刘言卿眼神坚定地盯着项昆仑,没有丝毫退缩之意,那眼神仿佛在告诉项昆仑,他绝不是在虚张声势。
项昆仑则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项昆仑双臂抱胸,歪着头,眼神中满是轻蔑,听着刘言卿的话,他时不时发出几声冷笑,还时不时地晃一下脑袋,那副傲慢的神情尽显无遗。
当刘言卿说完,项昆仑向前凑了凑,瞪大了眼睛,与刘言卿对视,眼中的挑衅之意更浓,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项昆仑听了刘言卿的那一番话,旋即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那狂放的笑声在这空旷无人、寂静空荡的侧殿之中来回飘荡,其间竟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张狂。“哼,算账?”
项昆仑猛地用力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胸膛,大声喝道:“分明是你那小弟自不量力,率先前来招惹于我,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说完之后,他便迈着大步,神态傲然地向门口径直走去。
刘言卿眼神一凛,猛地抽出腰间的穹渊,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刹那间,他已来到项昆仑身前,冰冷的刀刃抵在项昆仑的脖子上。
丝丝寒意从刀上散发而出,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结了一层薄冰。侧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两人身上跳动,映出他们紧绷的神情。
只见刘言卿那一双眸子,犹如深山中历经千年风雨侵蚀的磐石一般坚定不移。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与此同时,从他口中吐出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威严,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魔神之音。
在这寂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的氛围里,每一个字就好似一把沉重无比的巨锤,狠狠地敲击在了空气之中,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回响。
“你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以及跟随着我的小弟们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倘若做不到这点,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让你当场血溅五步、命丧黄泉,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伴随着最后这句话出口,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使得刘洛苏感到呼吸一滞,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意。
项昆仑的眉头微微皱起,清晰地感受到脖子上那如冰锥刺骨般的冰冷,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讶异。
然而,嘴角那抹充满不屑的笑却依然倔强地挂在那里,不曾有丝毫褪去的迹象。
“刘言卿,你莫非以为这样便能威胁到我?有种的话你就动手。”项昆仑的声音中携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身体虽然纹丝未动,可是浑身上下的肌肉却已在暗暗蓄力。
就在此时此刻,这座侧殿里的氛围凝重得好似一根已经被拉伸到极致的弓弦,紧绷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那侧殿中的烛火原本还只是轻微地摇曳着,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它们开始晃动得越来越剧烈起来。
仿佛是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威胁正在逼近,又像是在为这即将爆发且一触即发的可怕危机而不断地颤抖、战栗着。
每一次晃动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不安,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压抑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