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被揭露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煞白如纸。
他慌乱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过,像一只困兽在寻找逃脱的缝隙。
“我是被陷害的!”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这一切都是昭阳如月的阴谋!是她,是她想要夺取联盟的领导权,所以才故意陷害我!”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昭阳如月,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联盟中,一些成员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之前对子产的信任并非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如今骤然被告知他是卧底,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怀疑的种子在人群中蔓延,有人看向昭阳如月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质疑。
晏婴站在一旁,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管仲则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望着孙子。
孙子此时刚回到营地,手里拿着得之不易的稀有玉璧,正要交给神秘组织的首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微微皱眉,他转头看向子产,眼神如寒冰般锋利。
“子产,”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子产见有人开始动摇,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孙子,你莫要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双眼!”他指着昭阳如月,语气中充满了挑拨之意,“她一直对你的领导地位心怀不满……” 子产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孙子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眼神冰冷得令人胆寒。
孙子走到子产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锐利如刀锋。
“你说如月心怀不满?她为联盟出生入死,何曾有过半句怨言?你又为联盟做过什么?除了散播谣言,挑拨离间,你还有什么贡献?” 他每说一句,子产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子产还想狡辩,却被孙子打断。
“你以为我会毫无证据就指认你是卧底吗?”孙子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正是子产与吴起私下联络的证据。
信上的字迹清晰可见,内容也无比确凿,子产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如丧考妣。
联盟成员们看到这封信,顿时哗然。
他们之前还对子产抱有一丝同情,现在却只剩下愤怒和鄙夷。
“我……我……”子产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之前的嚣张和狡猾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一些原本怀疑昭阳如月的成员此刻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错怪了昭阳如月,也差点被子产的谎言蒙蔽。
昭阳如月则平静地站在孙子身旁,眼神坚定而从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孙子没有再理会子产的狡辩,他转身面向众人,语气沉稳有力:“子产背叛联盟,罪证确凿,我宣布,将他驱逐出联盟!”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声讨,子产被几名联盟成员押解着,狼狈地离开了营地。
他离开时,眼神怨毒地盯着孙子和昭阳如月,仿佛要将他们刻在心里。
孙子看着子产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他转过头,对管仲和晏婴说道:“两位先生,接下来……”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营地外传来一阵骚动。
一名斥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煞白,语气急促:“报……报告!吴起……吴起大军压境!”
子产的狼狈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联盟营地里笼罩的阴霾似乎也随之散去几分。
然而,猜忌的种子一旦播下,便不会轻易根除。
一些成员虽然不再明着质疑,但眼神中依然带着挥之不去的疑虑。
孙子深知,单凭一封信件,并不能彻底消除众人心中的芥蒂。
他走到昭阳如月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而坚定:“辛苦你了。” 昭阳如月抬眸,与孙子目光交汇,眼波流转间,尽是理解与信任。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意味深长。
有人开始反思,或许,他们真的误会了什么。
管仲捋着胡须,沉吟片刻,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吴起此番动作,想必是得知了子产的失败,恼羞成怒之举。如今我方初经变故,军心未稳,不宜与之正面交锋。” 晏婴点头附和:“管仲先生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重振旗鼓。”
孙子目光深邃,环视众人,语气铿锵有力:“诸位,卧底之事虽已告一段落,但我们面临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吴起虎视眈眈,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才能度过难关!” 他的话音刚落,营地外再次传来一阵骚乱,比之前更加剧烈。
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满脸惊恐,语无伦次:“不……不好了!吴起……他……他……” 他猛地顿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手指着营地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怎么了?”孙子沉声问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斥候颤抖着嘴唇,吐出几个字:“他……他带着……带着……”
“带着什么?”晏婴急切地追问。
斥候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带着墨子来了!” 说完,他便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孙子脸色骤变,目光如炬,沉声道:“看来,吴起这是要……破釜沉舟了。”他转头看向管仲和晏婴,“两位先生,随我去商业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