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定要让姜琳付出代价,绝不能让她继续这般得意,我也要让她和我一样丑!今日我既无法在宴会上出尽风头,那她也休想!” 乔莲这凶狠的模样,仿若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太后听闻,无奈地长叹一声,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无奈,语重心长道:“莲儿,话虽如此,可你可有证据?又可知道姜琳究竟是如何在你的胭脂水粉里下毒的?莫不是你身边有她安插的眼线?若能揪出这个眼线,让其指认姜琳,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闻言,乔莲紧咬下唇,眼眶泛红,委屈得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母后,我身边皆是信得过之人,那些稍有疑心的,我都安排在殿外,绝不让他们踏入殿内半步。”
她身边........不可能有姜琳的人,至于那个蓬璐,之前的时候伺候的是贵妃,和姜琳都没有任何的交集。
太后神色凝重,微微摇头,沉声道:“若真是如此,想要抓到姜琳的把柄,可就难上加难了。”
乔莲满心不甘,急切问道:“母后,难道此事就只能这般算了?”
“你毫无证据,哀家也爱莫能助。难不成要无凭无据地去指责姜琳?哀家如今已不便过多插手后宫之事,若是再贸然行事,皇上怕是会更加厌烦哀家。”
乔莲心中一痛,伤心地垂下头,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满心懊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姜琳算计。
更可气的是,连自己是如何被算计的都不清楚。
就在她满心悲戚之时。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对了!昨夜关倩雪送来一瓶面霜,说是姜琳亲手所制。
刹那间,她的心中一震,莫不是姜琳在那面霜里下了毒?
“母后,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现在就去找姜琳算账!!”
她“噌”地站起身来,一把拎起裙摆,脚步匆匆,怒气冲冲地踏出了慈宁宫。太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动,本欲跟上瞧个究竟,可稍作思忖,终是打消了念头,暗自叹道:“罢了,就让莲儿自己去应对吧。”
此时,椒房殿内,姜琳正对着铜镜精心装扮。她身着一套粉嫩罗裙,轻柔的料子贴合着身姿,恰似春日里盛放的桃花,娇艳而妩媚,将她的面容映衬得愈发楚楚动人。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腰间,更添了几分慵懒的韵味。
她瞧着镜中的自己,微微蹙起秀眉,暗自思忖:“我穿这一身,不知是否妥当?” 正想着,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铜镜之中,自己的身后悄然出现一道身影。
待看清来人,竟是权寒州,她顿时瞪大了双眼,满是惊讶,心中暗自嘀咕:“皇上怎么来了?” 忙不迭地回过头,福身行礼,轻唤道:“皇上……”
权寒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笑意,抬手轻轻刮了刮姜琳的鼻尖,顺势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轻声嗔怪道:“先前怎么同你说的?咱们二人独处时,唤我的名字便好。”
姜琳脸颊微红,眼中满是羞涩与敬重,嗫嚅道:“可是如今您已贵为九五至尊……”
权寒州轻轻摇了摇头,深情凝视着她,柔声道:“那又何妨?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你的夫君。”
“恩,寒州.........”
“这两日忙于朝中事务,未能前来陪伴你,心中对你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言罢,权寒州缓缓抬起姜琳的下颚,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娇艳的唇瓣,而后缓缓俯身,吻了上去,似要将这几日的相思之苦,都在这一吻中化解,试图慰藉心底那难以抑制的欲望。
姜琳脸颊绯红,娇嗔一声,侧过头去,气息微乱地说道:“寒州,一会儿还要去参加宴会呢。”
那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嗔怪与羞涩。
更是撩人。
权寒州微微一顿,却并未停下动作,只是含含糊糊地回应:“那又如何?让他们多等上一两个时辰也无妨。”
“可是……”她还欲再说些什么,然而话未出口,便被权寒州一把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之上。
紧接着,他那高大健硕的身躯顺势压了上来,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姜琳的脖颈间,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化在这无尽的温柔之中 。
殿外,日光炽热。
乔莲她莲步匆匆,气势汹汹地直抵椒房殿门口,却被一众宫女太监横身拦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声呵斥,“莫不是都瞎了眼?也敢拦本宫的路?”
为首的宫女吓得浑身一颤,却仍硬着头皮,战战兢兢道:“娘娘恕罪,没有姜小姐的吩咐,奴婢们实在不敢放您进去。”
听闻,她脸上满是不屑,抬手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冷笑道:“本宫如今怀着龙嗣,这后宫之中,想去何处便去何处。况且,本宫此番并非有意闯殿,实是这张脸被姜琳那贱人给毁了,今日定要找她讨个说法!”
每一个字,她都说得咬牙切齿。
守在一旁的苗好,听闻动静,抬眼望向乔莲,只这一眼,便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乔莲,哪还有半分往日倾国倾城的模样,原本光洁的面庞如今布满红疹,肿胀溃烂,看着可怖至极。
苗好忙别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娘娘稍安勿躁,”苗好定了定神,拱手说道,“奴婢这就去禀报姜小姐,若她应允,自会请您进去。”
乔莲紧咬下唇,贝齿几欲嵌入肉中,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可眼下也只能强忍着,不耐烦地催促道:“那便快些,莫要磨蹭!”
说罢,重重地跺了跺脚,在原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抬眼望向殿内,眼中的怨毒愈发浓烈。
等一会,她也要把姜琳的脸撕烂!!
焦急地等待片刻之后,终于,苗好匆匆从殿内走出,神色局促,垂首低声道:“娘娘,皇上此刻正在殿内,他传话说,姜小姐眼下不见任何人,还望娘娘先行回宫。”
这话仿若一道惊雷,劈得她身形晃了晃,一颗心好似被重锤狠狠击中,痛意瞬间蔓延至全身。“皇上……他竟在里头?还不许我见姜琳?”
她难以置信,喃喃自语,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她!”她突然嘶吼出声,声音凄厉,“否则,我绝不离开!”
她满脸悲戚,泪水决堤般落下,“我是这般无辜,被人陷害至此,皇上怎能不顾念我腹中龙裔,为我主持公道?”
言罢,双膝一软,直直跪于滚烫的地面,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
苗好面露难色,回想起方才踏入殿内时,那暧昧勾人的声响,哪还不知皇上正与姜琳缱绻。能平安出来,已是万幸,哪还敢再去触霉头,只能默默退至一旁,不敢再多言。
日影渐移,乔莲就这般含着泪,在地上跪了将近一个时辰。
终于,殿门缓缓打开,姜琳莲步轻移,款步而出。只见她双颊绯红未褪,眼神含情,秋波流转,举手投足间尽是被爱怜后的娇柔。
乔莲抬眸望去,刹那间,万念俱灰。
原来,自己在这殿外苦苦哀求、尊严尽失之时,姜琳却在享受着独属于她的恩宠 。
刹那间,她只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烧得她理智全无。
她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几步便冲到姜琳面前,怒目圆睁,厉声骂道:“贱人!”
话音未落,她高高扬起手,带着满腔的怨愤,就朝姜琳的脸上扇去。
姜琳反应极快,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乔莲的手腕,动作强硬。
她微微挑眉,目光随意地在乔莲那张布满红疹、肿胀溃烂的脸上一扫,心中暗自一惊,却又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早知道关倩雪已经投靠乔莲了,她有什么好东西,关倩雪自然会拿去孝敬乔莲。
因此,这一切都是她故意设计的。
姜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上用力,狠狠甩开乔莲的手,神色冷淡,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乔姐姐,你这般兴师动众地来找我,是想在这椒房殿前闹事不成?”
“你这贱蹄子,少在这儿装无辜!”乔莲气得浑身发抖,声嘶力竭地吼道,“今日可是接待东王的大宴,我岂会无端闹事?还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蓄意陷害我,把我的脸毁成这副模样!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姜琳柳眉轻皱,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不紧不慢地说道:“乔姐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空口无凭,又怎能咬定是我毁了你的脸?”
“证据?”乔莲怒极反笑,“昨日我亲眼瞧见你在制作面霜,随后你便指使宫女给我送了一瓶,还在里面下了毒!这不是证据又是什么?”
“那面霜是我自己要留着用的,我何时送给你了?你可不要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