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误会我了,谁会嘲笑一个努力推销自己的演员呢?”
“你——你就是在嘲讽我!”
白媛气的都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最后的一丝理智控制她,她可能真的会和白艺桃直接大吵起来。
她越是气愤,白艺桃就越是无辜,“你这人怎么听不出来好赖话呢!”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直沉默的祁朝寒终于开口了。
“好了。”
两人一齐看向他,不约而同地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只见祁朝寒的目光在她们两人脸上扫了一下,随后看向了白媛。
“回头和明宇说,再给你安排两个剧本吧。”
闻言,白媛狂喜不已!
这可是祁大哥亲口说要捧她啊!
果然,连祁大哥这样的人都不能抵御自己的魅力,看来拿下祁朝寒的行动可以提前了。
祁明宇和白艺桃结婚后会有20%的股份不假,但祁朝寒可是祁氏集团的掌权人啊!
谁更重要,一目了然。
和白媛的喜悦不同,白艺桃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按到了冷水桶里,凉得透彻心扉。
在自己和白媛之间,他选择哄白媛吗?
许是最近和祁朝寒相处时间太多了,连她自己都快要忘了。
自己不过是一个情人而已,哪里还能奢望那么多呢?
该清醒一下了。
“媛媛小姐,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祁朝寒提醒了一句之后,白媛连忙将敛起自己的失态,“啊,差点都忘了,朝寒哥哥和姐姐是来谈工作的,那我就不打扰啦!别忘了我的剧本哦!”
临走时,白媛还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祁朝寒回以礼貌微笑。
这个笑容,在白艺桃看来,格外刺眼!
可她觉得自己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不笑了?”祁朝寒挑眉问她。
白艺桃勉强憋出来一个笑容,没有说话。
她根本就笑不出来。
“你是吃醋了吗?”
“怎么可能?!”白艺桃反应非常大,当即反驳:“你开玩笑吗?”
或许是反应太大了,祁朝寒脸上那抹暧昧的玩味也消失殆尽。
听她说话这意思,是绝不可能吃醋了?
还真没良心啊。
亏他还特意把白媛哄走,只为了他们的独处时光。
可从见面到现在,她只有和白媛吵架的时候,才是鲜明的。
其余时间,都像是把自己锁在一个壳子里,言行举止都很拘束。
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这样吗?
祁朝寒垂下眼眸,将心底泛起的酸涩强行压下去,再次抬起头时,全然没有了温柔。
“点菜,吃饭,送你回家。”
几个字,直接把他们今天接下来的计划都规定好了。
事已至此,白艺桃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对服务员点餐。
“你好,这个套餐,牛排要全熟。”
此言一出,服务员和祁朝寒都盯着她,祁朝寒甚至都蹙了眉。
白艺桃还以为是他觉得自己丢脸了,把头压得更低,声如蚊呐:“我就是土狗,吃不了生食……”
然而,祁朝寒并没有鄙视她的意思。
只是疑惑。
他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白艺桃总是点五分熟牛排。
每次用叉子将鲜嫩多汁的牛排送入口中时,她都会露出餍足的笑容,摇着脑袋头头是道地说:“果然,牛排还是五成熟最好吃!”
她真的变了很多。
这顿饭,祁朝寒吃得味如嚼蜡。
吃完饭,白艺桃被他送回家。
一进门,一个烟灰缸就迎头砸了过来。
白艺桃心头一惊,连忙侧头躲过。
心有余悸地往里一看,白媛还维持着摔东西的动作。
接触到她质问的眼神,也只是无所谓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心情不好想摔东西,没想到你正好进来了。”
白艺桃回头看了一下高级密码锁,有人开门的时候都会有滴滴声,她不可能听不见的。
绝对是故意的!
要是她躲不过,现在就要被开瓢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白艺桃直接冲进客厅质问她:“如果我没有躲过去,被你砸伤了,你要怎么赔我?”
“亲姐妹之间,说什么赔不赔的啊?”
坐在白媛身旁的张湾琳,一看就是安抚自己的娇气女儿许久,耐心都耗光了,也顾不得平日里温和的面具,一开口就是质问:“倒是你,哪有当姐姐的那么说自己妹妹的?说得她跟出来卖的似得。”
白媛一回来就哭着告状,说白艺桃在祁朝寒面前,将她贬得一文不值。
那可是祁朝寒啊!
他就相当于祁家。
让白媛丢脸,不就等于让白家丢脸吗?
本来丢了和祁家的婚约,家里人都憋着火呢,她还敢这么搞,真的需要骂一骂了。
现在白振国不在家,这个红脸自然她来唱了。
“有些话,真是憋在心里好久了。”
“艺桃啊,阿姨知道,你还因为媛媛和明宇的事情生气,但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你们姐妹俩人把祁家牢牢把握在手里,到时候,那些财产都是咱们白家人的呀!你真是傻,竟然在订婚宴上闹成那样。”
白艺桃听得目瞪狗呆。
不得不说,张湾琳还真是能一次次的刷新白艺桃的三观下限。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还姐妹共侍一夫?
既然她恶心到这个份上了,那白艺桃也不忍了。
她直接在张湾琳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反驳问道:“那你怎么不和我妈妈共侍一夫啊?何必在意名分,非要把我妈逼死,进我白家门呢?”
张湾琳没想到她会反过来质问,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刹那。
这一会,反倒是白媛恼起来了。
她直接跳起来,声音尖锐地喊叫着:“你说什么呢!这就是你对妈妈的态度吗!”
白艺桃面无表情地歪着头道:“不好意思,我只有一个妈。”
“你……哎!”
张湾琳直接捂着脸开始哭,“艺桃啊,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妈妈去世的时候,你还很小,我费心费力地将你养活大,不曾想,你竟然一点好都不记。”
看着她哭闹,白艺桃只是皱了皱眉。
她们母女,实在聒噪。
好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