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漾闻声转身,开口怼道:“谢少爷想多了,跟你一起殉情你还不配。”
“我还没有活够,要死也是你去。”
(翠果,把她们的嘴给我毒哑)
(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下次可不许了)
(鹿姐,谢总,你们真的不需要避一下直播,这种打打杀杀的话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们了?我这是不是当了一个当事人)
(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人就是这样相处的)
(平淡的恋爱太索然无味,我们应该改改口味的,这种才好看,你看隔壁那两个看起来就像客客气气的合作伙伴,这跟我见陌生人一样对人非常的尊敬有礼貌)
(谢鹿天机cp粉是不是神经啊!)
(这叫粉随正主,你们不懂)
(人活着哪有不疯的,我发现我一疯起来才知道以前给他们的好脸色真的是太多了,让他们觉得我太好欺负,现在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两个人都在打颤,再也不敢动我一下)
“正常点。”鹿黎漾反客为主,先发制人,“还想不想学了?”
她威胁,虽然对方买不买账她不知道,但只要威胁了,她就满足。
谢寻澜当没有听见她话中的威胁,淡笑道:“学,鹿老师开始吧。”
鹿黎漾懒洋洋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现在距离礁石边有一定的距离差不多五米远,只是来到了比浅水湾更深一点的海中。
周围成山的大礁石屹立在四周,不知道被海浪拍打过几次,被海水冲刷过几次。它的轮廓分明,颜色深黑。
鹿黎漾眼前一亮,“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不包会哟。”
她往前轻松走了几步,尽量不让动作太大吓跑鱼。
看准时机,双手往水中快速下来,一个灵动的身影发现动静突然加快速度,鹿黎漾盯上的猎物可不会让它轻易逃跑。
又是一步快冲,抓住了鱼的后半身,禁锢住它的身子,将鱼从水中捞出来。
少女显摆着手中的鱼,笑容灿烂,脸上依旧被沾了水珠,在这太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晶莹剔透。
谢寻澜有一瞬间的愣神,明显被她的模样看呆了。
现在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很棒。”他说。
鹿黎漾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和他交待了一声,“你来试试吧,我去把鱼放一下,顺便去看一下姜可安学得怎么样了。”
说完,哼着小曲开心离开。
独自留下谢寻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男人也没有一点不开心,看着女孩的背影意味深长。
倒是把直播间的观众们给看急眼了。
(不是不是?好不容易有单独的机会,鹿姐你就只抓鱼?真是一个大馋丫头)
(谢总你居然还认真学?你就没有点其他想法吗?)
(都说皇上不急太监急,我们谢鹿天机cp粉都为正主着急,我都恨不得穿进去控制住他们两个的身体,拉手手)
(楼上的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动静,没想到你也就去拉个手手?)
(没办法,谁让我是一个母胎solo呢,能力有限,见谅)
鹿黎漾拎着一条十几厘米长黄花鱼和之前抓的黑鱼放在了一起。
看了看缺少的火和木柴,想到了书中的反派在这里,她有了主意。
司南逢现在正在收网,之前选的工具里他简单的做了几只渔网,时间临近中午,也该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鹿黎漾正在寻找目标,她有点疑惑,才过了没多久时间,对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忽地,她所在的礁石区另外一边,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礁石上,看他手中的动作好像在收网。
黑色的鲻鱼狼尾发被海风吹拂,小少爷听见动静侧头去看。
鹿黎漾刚从礁石上爬过来,和男人视线相对,她先出声,“司老师,做个交易吗?”
司南逢看清了来人,有些诧异,但很快回头继续忙着手中的动作。
鹿黎漾继续往他这边走,等司南逢把网完全收回来,看了一眼网中的几只鱼,满意。
司南逢现在心情极好,连带着看人也有了一点好脸色。他认真的想道:“我应该没有什么能入鹿小姐的眼?”
鹿黎漾真诚夸赞,“你的工具不错。”
司南逢明白了,他笑了笑,说:“可以,你准备拿什么来和我交易?”
“组队吗?”鹿黎漾表情淡淡,好像早已经预想到这个结果,没有意外。
“我猜另外4个应该组成一对了,不然这里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了。”
“鹿小姐猜的不错。”司南逢面无表情的双手抱拳,他不傻,他从来都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种好事,更何况,对面的人和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样,越是未知的事情越危险,他不是很想插这一脚。
“可我为什么要和你们组队?”
“总得有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吧,比如……”
他说到这里就止声,等她补充。
鹿黎漾看了他一眼,十分自信的补充:“比如,东西共用,我们三个人都有奖励,而我比他们多一个,加上你足够潇洒生活10天。”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司南逢喃喃。
就在鹿黎漾以为板上钉钉的时候,司南逢突然一句话把她给问住了。
“听说鹿小姐半年前突然癌症晚期,现在怎么突然间要来参加恋综,我很想知道你的病是怎么好的,没有恶意,只是我有一个朋友也得了这种病,想向你取一下经而已。”
但仅仅只有一瞬间,鹿黎漾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察觉出来了什么。
可能只是碰巧,但她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
她的一切全都是秘密,对外早已经说是特殊原因,根本没有说是生病。
她从病好到现在,只有苏皎月刚开始的时候说了一次,还有她自己说了。
可没有说具体原因。
那么为什么对方会知道?
只需要等一个真相。
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少女轻松化解,不着痕迹的转移话,“这你要问医生了,我只是一个病人,被治好是我的幸运,治不好,只能说我命中有一劫,一切看天命。”
她温声的问:“你认天命吗?”
不是开玩笑的口吻。
司南逢没有回答。
或者他的回答不能说出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她也一样,鹿黎漾松口。
她急着吃鱼,声线不由的加快,“你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