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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点儿什么?”陈凯文走到厨房,掀了几个锅盖,能看到的却只有空荡荡的锅底,尴尬摸了摸鼻子,“面包片吃不吃?我烤面包片一绝。”
“……”路只只坐在餐桌,一手拄着脸眯着眼撇撇嘴,“快一点儿,你最好是烤的一绝。”
“成,黄油,芝士,草莓酱,樱桃酱,奶油,老干妈,要哪个?”陈凯文将面包片放到面包机里,从冰箱里一一报着酱料名号。
“芝士…”路只只根本想不到老号码加面包片能是什么味。
“不试试老干妈?你吃过吗?中国的辣椒酱,特有名。”面包片叮的一声弹起来,陈凯文拿着夹子一边夹到盘里,一边还止不住热情的推销老干妈。
“这么好吃,你先吃。”路只只抬手接过陈凯文手中的芝士酱和勺子。
“老干妈…还是配馒头吧,”陈凯文见路只只根本不上套,立刻给自己找了台阶,回头一想,他也是犯蠢,路只只会做这么多中国菜,怎么会不知道老干妈?
“你白开水烧的绝不绝?”路只只眼睛盯着厨房柜子上的豆浆粉。
“绝,肯定绝,一等,马上就好……放不放糖?”陈凯文眼睛一直追着路只只,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路只只其实要的是豆浆。
“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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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吃过早餐那会路只只回去换了衣服,陈凯文便带着路只只去了本州的驾照考取处,手续稍微是有些麻烦,因着路只只有些特殊情况缺少监护人,但好在因为路只只有个本地居民证算是半个美国人的程度,考个本州驾照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
听着陈凯文絮絮叨叨讲了一堆本州驾照的笔考惯常出现的题目,又拿着刚刚体检后到了驾校发的小册子看了半天,路只只觉得妥了,过目不忘丸适时的又发挥了作用,连每一个词她都记得在哪页。
“帮我预约笔试吧。”路只只合上册子,丢给陈凯文。
“这么神?本州的注意事项,你也记住了?”陈凯文翻了翻册子,怀疑删减了内容。
“放心,抓紧预约。”路只只推推陈凯文的肩膀。
陈凯文被推得轻轻晃了晃,这幅度跟撒娇有什么区别,太少见了,陈凯文当即打开手机页面给路只只预约了考试。
“今天考试的人少,下一场,你就进。”陈凯文举起手机页面放到路只只眼前。
“办的好,小陈~”路只只笑眯眯按着指示和陈凯文一起上了楼。
“是,路哥,我在这等您好消息?”陈凯文十分给面子的还鞠了个躬。
路只只三步并两步欢悦的进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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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路只只意料之中,但陈凯文还是禁不住张大了嘴,指着手机页面刚才刷新的合格,“直接考?过了?”
路只只摸摸脖子,好像是有点过头了,动了动嘴巴积极找补,“你忘了,我之前有过驾照,这就是补考而已,大差不差的~”
“是吗?墨西哥跟这边差不多?可美国各个州规定都差好多……”陈凯文眯着眼睛半信半疑。
不过还没来得及细想,刘若瑜一个电话就把他们叫了回去。
武丹丹他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且知道了着火的事正串错着几位寄宿生退租。
“武丹丹他爸什么样?”路只只坐在副驾驶往后一靠,他们两个是一早出来的,到这会天已经渐黑未黑了,陈凯文又放了轻缓缓的音乐,她都要睡着了。
“人模狗样的,一张嘴挺会说的,你知道林飒吧?大不了我们几岁,他新老婆,武丹丹后妈。”陈凯文见路只只要睡,空出一只手从打开手刹后边的储物箱,“这儿有毯子。”
“林飒,这个知道,枪击案那会见过,人也挺飒的。”路只只抽出毯子,往身上一盖,闭着眼调了调座椅往后一躺,“我可睡啦?”
“盖上腿。”陈凯文低头一眼又迅速扭过头看向前方。
“干嘛?肚子不受凉不就好了?”路只只动了动身子舒服窝着。
“裙裤太短了……”陈凯文有些无奈的开口,他明明都已经打算做正人君子,可某人怎么总不自知。
“哦!”路只只这会盖的倒是飞快,看来是真没意识到,陈凯文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看来,就跟这条路一样,道阻且长啊……
又开过几个弯道,陈凯文禁不住打了个哈欠,路只只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从口袋里摸出几块糖,“我帮你打开?”
陈凯文一愣,刚刚还睡得跟颠簸都没反应的小睡神这会醒了,“好。”
“张嘴。”
路只只捏着半开的糖纸抬手凑到陈凯文嘴边,是荔枝味的,陈凯文低着头轻轻咬住。
路只只快速收回将糖纸收进了口袋也给自己剥开一颗。
陈凯文嗅到窄小的车内被荔枝味充满,嘴里的糖豆在舌尖滚了滚,看来,她那颗也是荔枝味。
“你那颗什么味?”陈凯文明知故问。
“你鼻子失灵啦?”路只只嘴里含着糖豆,甜的她不停分泌口水,说话都要先吞咽一下。
“哦,没别的味了?”
“有,有青苹果,薄荷,草莓,橘子……”路只只抬头看了眼陈凯文,想了想没再一一细数口袋的糖果,“你不喜欢荔枝味吗?你喜欢什么味?我给你找找。”
“喜欢,我喜欢。”陈凯文不知道怎么精神又起来了,也许是荔枝太甜了。
“你又不困了?”路只只调了调座椅又将毯子叠整齐放回去。
“你喜欢什么味?”
“荔枝啊。”
“是挺好吃的。”
路只只将头往手边玻璃一靠,虽然不知道陈凯文到底在傻乐个什么劲,但他笑的挺好看的。
“换个音乐,这个助眠。”
“换什么?”
“dJ?RAp?”路只只根本想不出什么歌名,她平时听的就是助眠音乐这类,那玩意哪有词啊。
陈凯文看了看路况,低头关了音乐,轻声清清嗓子。
“你要唱歌?”路只只起了兴致,歪着身子凑近了些。
“Se?orita,听过吗?”
“好熟悉,可能听过?”
“那让你…再熟悉一下,”陈凯文这会换了近光,“马上到了,我就先唱一小段。”
路只只点点头,应了声好,视线下移盯向了陈凯文的嘴唇。
“ooh you know I love it when you call me Se?orita……but every touch is ooh la la la……ooh I should be running……ooh you keep me ing for ya~”
路只只的视线落在陈凯文的眼睫,鼻尖,撒着细碎星光的眼底,唱歌时上下动的喉结,最后又落回正发出低沉好听声音的嘴唇。
最后一句时陈凯文转头将视线落在路只只脸上,只一瞬,时间好像拉长了十秒,路只只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依旧落在陈凯文唱歌的嘴唇,而注意到的陈凯文收紧了呼吸立刻将头扭了回去。
好险,因着方向盘抖了一下的缘故车身也跟着一晃,接下来的好长一段路两人都是心虚似的后怕,默契的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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