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点俩人就收拾好准备出门。
周清还在睡觉，姜慕也没打算叫她，反正今天是谈收购问题，她也帮不上啥忙。
看样子姜慕是决定要入行ai了，对此楚绪也不好多劝，毕竟她才是董事。
但他相信以姜慕的头脑肯定不会做亏本买卖，她这么晚入行一定有她的道理。
车上。
“昨晚好多人给我发消息。”姜慕拿着手机说。
“昨晚那条朋友圈之后吗？”
“对的。”
“他们是不是都很震惊。”楚绪笑了笑。
姜慕微信好友全是现实朋友，商业朋友合作伙伴都是另一个微信。
现实朋友知道她恋爱后有什么反应楚绪不用猜都能知道，绝对是震惊打底。
“对得，她们都问我什么时候谈的，哪里人呀多大呀……等等。”
说这话的时候姜慕脸上带着笑容，并没有因为她们各种各样的问题烦恼。
这是她第一次恋爱，也是她第一次公开，怎么形容呢。
好像这种感觉挺不错的，还挺喜欢……
“那你怎么回的？”楚绪有些好奇。
“能怎么回，”
姜慕瞥了楚绪一眼，“实话说，就说我谈了一个小我十三岁的弟弟。”
“是么，那我不是赚了呀，谈了你这么一个知心达意的好姐姐。”
楚绪以为姜慕会隐藏他年纪，毕竟真谈了一个年纪小这么多的，肯定有人说闲话。
但没想到她完全不惧，竟然如实告知。
“知道就好臭弟弟，”
捏捏楚绪脸颊，姜慕笑道，“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不然我不要你了。”
“那当然，我肯定会好好爱你。”揉揉她脑袋，楚绪笑道。
他不会测试自己在姜慕心里地位有多高，他没那么无聊。
很多时候的分手都是高估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位置，以为自己多重要，实际上并没有。
分头行动。
三辆车去接公司来的收购团队，他们这辆直接去企航这边的分公司等着人到，然后一起去那家ai大模型公司。
今天来人挺多，光收购团队就有七个人，外加一个企航常务董事。
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黑短发，戴一个眼镜，看面相就知道属于那种执行力超强的人。
和姜慕类似的性格。
“姜董，这是我们这次收购细案，你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姜慕摇摇头，“不用了，就按照这个来吧。”
“好的姜董。”
这份细案她早看过很多次了，里边内容尽数掌握，根本不用再次查验。
看着离开的人，楚绪问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企航常务董事？”
“是的，”
姜慕点点头，想靠在楚绪肩膀，结果埃尔法座位空隙太大，根本靠不到，旋即烦道，“下次不坐这个车了。”
“下次换普通车。”楚绪笑了笑。
“笑个屁，肩膀靠过来一点呀。”姜慕幽怨道，差点就想咬他一口了，一点不懂风情。
楚绪挑挑眉没接话，但把肩膀靠过去了一些。
蹭了蹭，闻着熟悉的味道，姜慕这才慢悠悠说起来，“他叫王振，爸爸以前还在管理公司的时候他就在，负责医药业务，企航医药能有如今成就，全靠他。”
“那他还是个大将呀。”
楚绪从不怀疑这些董事能力，能坐到这个位置必定有过人之处，绝不可能是一无是处的废人。
“是的，他很厉害，所以我才会让他坐到常务董事位置，这次ai业务也会让他接手，希望他能做起来。”姜慕轻声说道。
虽然这次项目有政治意图，对方也答应了会兜底。
可上百亿的投入还是有些过于庞大，一个不注意就会打水漂。
对于一个市值前几天才过千亿的集团来说，这并不算小目标。
当然，这个百亿投入并不是一下子入资百亿，而是分阶段。
如果后边确实不太行，姜慕也会考虑要不要终止业务，相比较全部亏完，及时止损是个不错选择。
“我以为你会直接管理这项目。”楚绪说道。
姜慕摇摇头，“我没时间。”
“也是，你平时都忙得不行，哪有时间再去管这项目。”楚绪深信点点头。
“不对。”
“啊？”
笑了一下，姜慕纤手握住楚绪大手，柔声道：“因为要陪你。”
心脏忽然收缩一下，楚绪忍不住有些悸动。
在此之前他对情话其实没什么感觉，毕竟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有多真？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忽然觉得情话好像也很好听，哪怕你并不知道她是真心实意还是哄你开心，都一样让人心情愉悦。
“开心吗？”捏捏臭脸，姜慕“恶狠狠”道。
回过神，楚绪点头道：“开心得不得了。”
姜慕鄙夷道：“切，一点不像开心模样。”
“那是你这么觉得。”
“懒得说你……”
后边的事情楚绪也搭不上话，跟着姜慕走就行。
只是空闲时候王振忽然问了个事，“这是就是公司传的沸沸扬扬的姜董男朋友吧。”
他脸上带着笑容。
姜慕清冷的脸上露出笑容，点头道：“对的。”
打量了楚绪一番，王振笑呵呵道：“不错，年轻有为，你传媒那我也关注过，做的不错。”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心实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于是楚绪也跟着说：“和王董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没什么厉害的。”
“我们没有可比性，”
王振笑道，“我已经五十岁了，你才刚毕业，以后努努力超过我也不是问题。”
这话说得就有些谄媚了，虽然楚绪不觉得自己差劲，可和王振这类人比，还是有差距。
当然，只是现在有差距，以后如何谁也不知道。
“王董说笑了，您的境界我还是达不到。”楚绪笑着说。
王振摆摆手，“年轻人不要太谦虚，还是要有一股谁也不服的劲。”
楚绪点点头没接话。
谁也不服的劲……那是对有能力的人说的，没能力又谁也不服，那就是第一个滚蛋的人。
收购并不轻松，哪怕团队来了也有诸多问题摆在面前。
是整体搬回渝市还是留在南京？
如果搬回渝市，人才是否愿意留下，他们会不会因此离职。
花这么多钱不是为了那些二手训练集群，而是人才，整个公司整体。
如果因为搬回渝市就让他们离职，那完全没必要收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