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目染，我们N1458上的人都这么说话。”方景笑着说。
他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进浴室，“为了能第一时间见到你，我训练完连衣服都没换就赶回来了，我先冲个澡，有什么事儿等我出来再说。”
“嗯。”罗砚应了一声，转而盯着书桌上的某个摆件看。
那个摆件被做成了枯木造型，跟书桌颜色是配套的，应该是公寓里本来就有的。
向右延伸出来的枝丫上挂着一条项链，那是他昨天给方景留的信息素。
……
罗砚来的时间很早，上午方景还没出门他就到了，但是他没有跟人打招呼，等方景走后，他悄咪咪溜进公寓，对着内部的摆设打量起来。
因为自身条件摆在那儿，罗砚基本上没有自己亲手布置或者收拾过自己的居所，但一些生活小习惯——比如他喜欢把衣服按长短依次挂好，比如恒温水壶里的水永远是40度，这些细节都有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体现出来，罗砚缓慢查看着，一股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砚砚，你翻他的衣柜干嘛……”
彼时赤影正蹲在小八头顶逗它玩，她一转身就看见罗砚在翻方景的衣柜，觉得有点怪。
罗砚没法跟她解释，他说：“想通过屋里的陈设来判断一下他的生活习惯，顺带判断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他来千璇玑才几天，这能看出来什么？”赤影扫描了一下屋里的东西，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价值。
罗砚没说话，转身来到室内唯一的那张床上躺下。
“虽说超S级确实很宝贵，但也不至于让你这样来回跑吧。”赤影跳到床上说。
“我只是觉得有些……惋惜。”罗砚轻声说。
在加法西又独自思考了一天之后，罗砚很快通过视角转换猜到了方景的真实目的，他这样隐藏身份步步为营，除却为了报仇之外，估计也是想拯救自己。
27个月——罗砚猜测27个月之后自己身上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但方景现在的身体情况，不一定能让他撑到那一天。
罗砚觉得有些难受，他心想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正在想方设法的拯救我，但是我却帮不上忙，甚至只能眼看他逐步消亡……
“你昨天查那么多关于还魂星的资料，你开始信灵魂的存在了？”赤影蹲在罗砚耳边轻声说。
病急乱投医罢了。
罗砚闭眼，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来挽救另一个自己了。
“赤影，”罗砚微微侧头，“你说他的病情……要告诉他吗？”
赤影回答的很快：“砚砚，我知道你很惜才，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现在你要是怜悯他跟他坦白说他只有两年能活了，我担心他会变成亡命之徒。”
顿了一下，“就算没有星陨机甲，一个超S级的单体杀伤力也足够大。”
精神力实体化攻击可不是闹着玩的，联邦历史上第四位超S级就是死于精神力自爆，一瞬间带走了方圆1.5公里的所有人和动物。
罗砚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把头侧回去，“你说的对。”
他闭上眼睛，“我睡会儿，他回来了叫醒我。”
“好。”
*
时间拉回到现在，隔着一堵墙，方景用精神力跟罗砚对话：“我被监视了，但是我不知道监视我的人是谁。”
“是千璇玑的校董会安排的，”罗砚回复方景，“昨天我让赤影发送建议书之后让她监测一下网络舆论，她发现校董会在对比你的照片，然后就旁听了一下，现在校董会估计已经开始怀疑你是超S级了。”
“原来如此……”
方景说：“我前天去找五维合金晶，发现科技馆那棵叫阿弥的计算机树就是，当时我想试探一下它已经成型到什么程度，就给他灌了一点精神力，结果到后面我差点被它榨干了。”
罗砚沉默了一会儿，“这个现象我回去后找机会问问赤影，现在问她会起疑。”
“好。”
方景快速冲完澡，出来后问罗砚：“说吧，今天怎么又回来了？不会真的只是想见我吧？”
一点点。
罗砚说：“你之前跟我说你是通过‘灵魂重塑手术’才变成方景的，大致是在还魂星哪个位置？”
方景用精神力问他：你想知道这个手术是不是真的？
罗砚：嗯。
方景：我不知道，我是瞎编了来忽悠你的。
罗砚：……
方景嘴上说：“我可没说过我做过这个手术，我说的是我被抓了，变成了实验品，一觉醒来就成了方景。’”
说完他又悄悄用精神力跟罗砚说：在我的那个世界里，哪怕是五年后，我对这个东西的认知跟现在的你也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不是我魂穿到了这个平行世界，我到死都仍旧不相信灵魂的存在。
罗砚说：“难道你不想回到你原来的身体里么？”
“说的好像我的身体还能用一样。”方景笑了一声，“估计早就被埋了吧。”
罗砚垂眸，心说你的身体估计就像你昨天说的赤影，已经跟宇宙融为一体了。
“你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方景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不会是找借口回来看我的吧？”
他看着罗砚眼角微弯，“听说罗砚少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20岁了一个omega都没处过，我不会真的是你的初恋吧？”
罗砚看他，用精神力问：难道你有？
方景噎了一下，反驳道：当然有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活到25岁都还是单身？
罗砚：你的手指要是不动的话，这句话还有几分可信度。
方景：……
原来被另一个自己拿捏是这种感觉。
“你来千璇玑是冲五维合金晶来的。”赤影突然开口。
方景心惊了一下，罗砚低头，看见赤影蹲在桌子上说：“前天你去过科技馆，还在接触五维合金晶之后晕倒了——你当时被抽空了精神力，而阿弥接触到你的精神力后产生了数据变化。”
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
“千璇玑已经注意到你了，你现在正处于监控状态下。”
——
——
我看见有宝子说我的主角感情进程好像乱了。
原本定的是A砚沦陷，然后o砚再掉马，现在o砚已经掉马了，但是A砚……
额……那什么，没有大纲，计划赶不上变化哈……
问题不大，我保证他未来会破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