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独自冒险,骗她无事,想将她护在毫不知情的安全羽翼之下。
李莲花说的“答应”是什么意思?他答应了什么?“最后一次任性”?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乔婉娩的心中充满了混乱,怔愣在那里,眼中充满了诧异和迷茫。她从未想过李莲花会如此说,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她无比震动。
李莲花看着她的神情,察觉到她的松动。他轻轻握住她那只仍然紧张地挡在自己前面的手,温柔地将它拉下,迈步走向前方。
走出几步,李莲花故意朝单孤刀喊道:“放心,我虽然功力不如当年,但要打败师兄,还是有信心的。”
单孤刀听后暗自恼怒,冷哼一声,便和李莲花二人迅速向附近的山崖飞去。
李莲花与单孤刀各自立于山巅一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风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李莲花的目光凝视着单孤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缓缓开口:“还记得以前师父师娘总喜欢让我们比试,十几年了,我也很久没领教过师兄的武功了。”
单孤刀的目光一冷,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那今日便叫你好好见识见识!”
话音未落,他拔剑而起,剑身寒光乍现,锋利的剑刃几乎切裂了空气。单孤刀的眼中充满了挑衅与自信,那剑气带着压迫感,似乎要将李莲花彻底吞噬。
李莲花没有丝毫迟疑,他从腰间缓缓抽出吻颈剑。软剑轻轻一震,瞬间舒展,剑身如水波般弯曲,极具灵动。
吻颈剑与单孤刀的剑刃狠狠碰撞,火花四溅,空气震荡。李莲花感到体内的碧茶在叫嚣着,握剑的手腕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但他并未退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心中默道:“十招!我只能撑住十招,必须在十招之内取胜!”
他运起全身内力,剑招更为凌厉,剑气与单孤刀的攻势碰撞,激烈的对决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单孤刀丝毫不落下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如狂风暴雨,带着压迫感扑向李莲花,显然早已准备好迎接这一场对决。
两人对峙之时,动作逐渐加快,剑光交错,令人眼花缭乱。突然,李莲花眼前一亮,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那是许多年前,他与单孤刀少年时的比试。
少年李相夷与少年单孤刀,手执竹竿,在师父和师娘的注视下对练。那时的李相夷年轻气盛,剑气锋锐,而单孤刀的眼神中则充满了不甘与野心。
十几招过后,少年李相夷以一竹竿刺出,少年单孤刀忙横竿一挡,可李相夷剑气过盛,单孤刀被震掉手中的竹竿,连退好几步,最后摔倒在地,满面愤懑与不甘。
少年李相夷得意地挥起竹竿,指向倒地的单孤刀,笑道:“师兄,我又赢了。”
眼前的李莲花再次找准时机,一剑刺向单孤刀。然而,这一次,单孤刀稳稳用剑迎住了李莲花的剑锋。李莲花心中一惊,猛然察觉到,单孤刀的功力已然大有增进。他的剑劲更为沉稳,招招逼近,完全没有退让的余地。
单孤刀得意地一笑,剑身一推,将李莲花的剑轻轻弹开。
李莲花目光凝聚,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看来师兄的武功果真精进不少,十年而已,却增进了几十年的内力,真是脱胎换骨。”
单孤刀嘴角微微上扬,轻松一笑:“那自然要多亏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的倾心相授。”
李莲花闻言,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什么?”
单孤刀看着李莲花的反应,挑了挑眉:“怎么?不信?”
话音未落,单孤刀突然施出一招内力强劲的剑招,迅速朝李莲花袭去。李莲花下意识地闪避开来,但心中却震惊无比——这招不仅内力强横,招式更是匪夷所思,带着一股几乎能撕裂空气的威压。
单孤刀一边进攻,一边冷笑道:“这一招‘枯木成林’,只有师父毕生的独门内功才能施展出来。是不是很意外?”
李莲花的心头猛地一沉,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眼中闪过震惊与愤怒:“你……你对师父做了什么?!”
单孤刀大笑:“不过是将你李相夷被金鸳盟围困东海,生死一线的事情告诉了他罢了。可惜,师父当时正闭关修炼,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一听到他最心爱的徒弟出事,顿时心急如焚,结果走火入魔,内力反噬,重伤垂危。”
李莲花的心猛然一紧,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握剑的手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你……你是故意的!”
单孤刀轻蔑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李莲花的愤怒:“师父可真疼你,为了救你,自己重伤也要将他几十年的功力传给我,倒是让我去救你,最后却落得个油尽灯枯的下场。你说,这是不是挺讽刺的?”
李莲花的心情跌入谷底,内心的愤怒和震惊几乎让他无法喘息。听到这一切,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脸色愈加苍白:“师父……他是为了救我才中了你的诡计?……为什么?我们的一切,都是师父救的,师父和师娘待我们恩重如山,为什么,连师父也不放过?!”
李莲花此时的情感几乎溢出,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恨与激动,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疑惑与痛苦,瞬间化作了对单孤刀的无尽愤怒。他的每个字都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恨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倾泻出来。
然而,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无法继续说下去。随着怒火的爆发,李莲花体内的碧茶之毒迅速蔓延,毒气汹涌而至,迅速压迫着他的内脏,掠过他的经脉。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气血翻涌,身体几乎无法承受。
他握剑的手颤抖得更加剧烈,呼吸急促,神情痛苦。尽管强行运功试图压制毒气,他依然感觉到浑身无力,嘴角不由自主地渗出一小口鲜血。
他虚弱地半跪在地,痛苦地低声喊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