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创这种武功呢?”林焕好奇道。
梅超风沉吟道:“十八般兵器和内功,前人研究太多,我想起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才有此尝试。”
林焕道:“能不能一句话让人自杀?”
“没试过,但应该问题不大。”
“厉害!”林焕又赞了一句,移魂大法他也用过,一次是逼问天龙寺僧人段皇爷的去处,一次是重阳宫问赵志敬。
移魂大法有利有弊,只有精神足够强横才不会被反噬。
梅超风能控住自己这个神兽体质的人类,代表她的精神已触碰到常人达不到的高度。
故友再见,有说不完的话,林焕简单交代自己的动向,埋怨道:“你也真行,这么久就不知道给我报个信,那么多鸟不够使唤吗?”
“青鸟衔风传信是佳话,可是……我笛子没了。”
林焕以前送过她一只短笛,他道:“笛子呢?”
梅超风双手一摊,道:“你忘了,之前掉海……”
“……那你倒是说啊,你说了我再送你一个,又不是送不起。”
“你给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梅超风下意识摸到腰间的玉佩,却也从我身上拿走了一样东西。
林焕道:“至交好友,说这些多见外啊。”
梅超风不喜欢这句话,她不动声色压下异样,问道:“你这次又顶了谁的身份?”
林焕精神一震,道:“合失!就是现在蒙古大汗窝阔台的第五子,我跟你说,我跟大军西征,看到一些……”
“蓝色的眼睛你敢信?卷曲黄发,高鼻深目,肤色白皙……”
“忽必烈那个小王八蛋,处处跟我作对,我是左拆右挡才压下他们攻宋的请求,不过这回是压不住了……”
“华筝有点可怜,以前那是个活泼的公主,现在就成天愁眉苦脸的,她自责害了郭靖的娘……”
“我在蒙古没事就找她喝酒,还得听她一声声叫我侄子,唉……”
“契丹人耶律楚材当了蒙古国宰相,窝阔台并不是独裁武夫,听得进去劝谏……”
“对了,耶律楚材的儿子耶律齐身怀全真功法,只是我想不通他是谁的徒弟……”
“还有我那两个师侄,一个比一个气人,大的那个缺心眼,被男人骗,小的那个年纪轻轻就好像行尸走肉,不过现在都被我治好了……”
“我师姐已逝,寿数有限,可我还是很难过,有点接受不了……”
梅超风静静听他说话,偶尔发问。林焕谈性大发,此时他不是战功赫赫的合失,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华山掌门,他只是以知己的身份与梅超风交谈。
有些话他不能和两个师侄说,却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对梅超风和盘托出。他们两个知道彼此的过往,亦不会有利益冲突,信任一点一滴积累,直接击碎林焕与生俱来的护盾。
“极西之地是哪?”
林焕道:“这次西征我没去,不知道窝阔台要打到哪里。”
二人正在高谈阔论的时候,郭靖、黄蓉接到丐帮长老的报信,赶紧带人过来。
“林大哥!梅师姐!”
林焕转头一看,笑道:“哎,我们这正在叙旧,你们来干嘛?咦,你又有孩子了?”他望着黄蓉隆起的肚子,有孕在身还要辛苦,办什么英雄大会。
郭靖身后的女儿徒弟内心不满,竟有人敢对师父、师母这么说话。
黄蓉讶道:“梅师姐……”她看着梅超风的脸,惊讶她的驻颜有术。
梅超风道:“小师妹,你好。”
黄蓉人到中年,褪去少女的稚嫩,她比梅超风小很多岁,可是这么看去,二人倒像是年岁相仿的姐妹。
郭靖道:“林大哥,重阳宫一别,我还来不及跟你说话,这是我女儿郭芙,快叫人!”
郭芙脆生生道:“伯伯好。”
“唉!”林焕扶额叹气,这是什么辈分,各论各的当时痛快了,到后面就开始混乱。
“这是我两个徒弟,修文、敦儒。他们是武师兄的儿子。”
林焕打量这两个少年,敏锐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愤恨之意,他直接问道:“你们对我有不满?”
郭靖忙道:“不……”
“林掌门身为一派之长,为何不管好弟子,让她胡乱杀人!我娘……我娘死在赤练仙子手里!”
“就是!赤练仙子杀人如麻,我们与她有血海深仇!”
黄蓉喝道:“你们两个闭嘴!”
大小武住嘴收声,他们一向惧怕师母。
林焕与梅超风对视一眼,道:“我们换个地方叙旧吧。”
“好。”
二人踩着窗户消失,连声招呼都没跟郭靖夫妇打,郭靖怒道:“前辈在此,你们岂敢放肆!”
黄蓉道:“靖哥哥,我们先回去吧。”不怕林焕生气,怕的就是他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啊!
另一头,林焕和梅超风用轻功飞到一个小河附近,二人顺着河岸边走边聊。
“小师妹和郭靖看上去感情很好。”
林焕哼道:“是啊,养了一个刁蛮的女儿,你徒孙被她女儿弟子欺负呢。”
梅超风反问道:“我徒孙?”
“杨康的儿子。”
梅超风脚步顿了一下,道:“他有儿子了?和谁的,穆念慈?”
“啊,一夜风流,珠胎暗结。”
“这事杨康自己不知情吧。”
林焕道:“就是桃源县客栈内我们偶遇穆念慈那次。”
梅超风翻出记忆,那时候她伤刚好……她问道:“那孩子叫什么,在哪?”
“杨过,字改之。现在嘛,不是在练功就是在来大胜关的路上。”林焕也不确定杨过有没有达到丑雕的要求。
要是他已经离开山谷,得知武林盛事,应该会来吧。
“这什么破名?穆念慈怎么取这个名?”梅超风大为不满,一个孩子还没等怎么样呢,名字就有过。
想她桃花岛门下,人美名字美,何曾有这么难听的名字。
“哈哈,你怕是忘了你铁尸的外号?杨过的名字是郭靖取的,希望他有错就改。”林焕也觉得杨过这名不咋地。
“郭靖这个臭小子!”
“刚才一搭眼我就看出郭靖武功已然大成,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
梅超风道:“不足为虑。”
林焕来了兴趣,道:“那我们试试?”他好奇梅超风现在的武功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