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被装扮得银装素裹,宛如童话中的仙境。
在这条静谧的小路上,傅宽载着姜明月,骑着单车,缓缓前行。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吱吱”的声响,与寒风交织成一曲冬日恋歌。
男孩的身姿挺拔,在风雪中坚定地前行。
他穿着厚厚的外套,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雪花落在帽檐上,像是为他点缀了一朵朵晶莹的花。
姜明月坐在单车后面,紧紧地抓住着傅宽的衣摆。
她用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闪亮的眼睛,望着眼前的风景。
雪花落在姜明月的发梢上,像是为她戴上了一顶闪亮的皇冠。
傅宽偶尔会回头,冲姜明月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雪地中显得格外灿烂,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冷。
单车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轨迹,像是记录着他们的这段美好时光。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只有雪花在轻轻飘落,只有车轮在缓缓前行。
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了傅宽难得的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独处的时光。
“明月等等我,傅宽你小子,跑太快了,之前不是说好了,今天我来载明月回去的!”
闻言,傅宽不仅没等,反而加快了速度。
很快,两辆单车的距离又被拉开。
看着越骑越快的傅宽,姜明月将手里的衣摆抓得更紧了。
“慢点,傅宽,雪越来越大了,路滑不安全。”
“好。”
面对姜明月,傅宽总是温柔的。
这表兄弟两人的斗法,最近这几天,天天都在上演。
前两天晚上突然下雪,她上完舞蹈课回家,没注意,单车打滑差点摔一跤。
虽然及时撑住了,但脚也崴了一下。
傅宽第二天没在约定地点,等到姜明月,第一节课下课,就去班上找她。
知道她脚崴了之后,便提议每天接送她上下学。
她本想拒绝,结果没想到恰好被,过来找她的钱乐之听到了。
最后,姜明月这几天的上下学的接送,就被这兄弟俩包圆了。
拦都拦不住。
“呼,呼,呼,傅宽你也太鸡贼了,我就取个车的功夫,和老谭他们聊了两句。
你就带着明月先走了,太不够兄弟了。”
傅宽看都没看,在旁边独自生气的钱乐之,淡淡的说道:
“今天小年,家里长辈都等着,姥姥还特意嘱咐我们早点回去,今天一起包饺子。”
“嗐,我给忘了,明月,哥和你说,哥包饺子不行,但擀皮的手艺可是一绝。
一秒钟一个,一秒钟一个,擀出来的皮绝对又大又薄又圆。”
钱乐之松开一只手,绘声绘色的给江明月描述,自己擀饺子皮是有多厉害。
“是吗?那待会我就等着看乐之哥,给我露一手了!”
姜明月的情绪价值拉满,钱乐之越说越兴奋。
“明月,你就瞧好吧,我们家年年过小年都包饺子,一直是我擀皮。
到现在,我可是有十几年经验的老手,和酒店里的大厨比起来,也不差什么。”
“乐之哥,你们之前每年过小年都会包饺子吗?”
“对啊!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好像是爷爷那边留下来的传统。”
姜明月知道钱爷爷不在了,也没想到这个话题,会提起钱爷爷,担心钱乐之伤心,立马道歉。
“对不起,乐之哥,我不知道……”
想到从小就疼爱自己的爷爷,钱乐之眉眼低垂,刚刚还像个斗鸡一样,高昂都兴致瞬间消散,眼里满是思念和哀伤。
但很快,他又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没事,说起来,我和傅宽擀饺子皮的手艺还是爷爷教的。”
比起钱乐之,傅宽和姥爷相处的时间,没有那么多,在他懂事后,就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跟着一起离开了钱塘市。
之后又因为父母太忙,没时间管他,被送去上京和爷爷一起生活。
没过几年爷爷离世,他又回到了那个没有人气的家,虽然是三个人住一起,但他却仿佛是独自一人生活。
他从小就很羡慕钱乐之。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在姥姥姥爷,还有小姨那里是适用的。
当钱乐之想要获得大人的关注时,他只要闯个祸,很容易就能吸引全家人的关心和关注。
但这个理,在他们家完全不实用。
他爸妈是那种非常冷静,情绪稳定,理性思维很强的类型。
当他因为爷爷离世,重新和父母住一起。
因为悲伤和孤独,想要家人多陪陪他时。
获得的只有,他们很忙,他要理解他们,他现在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也该懂事了,要学会自洽,自我消化这些情绪。
所以,听到钱乐之提到包饺子这件事。
傅宽的脑海里,也浮现出那位,总是笑呵呵的,陪他们玩的老人。
姜明月轻扯了下,傅宽的衣摆。
“这么说,傅宽你擀饺子皮也很厉害吧!”
傅宽回过头,温声道:“嗯,还算熟练。”
钱乐之兴致勃勃的说道:“那我们来比一场,今天看谁擀都饺子皮,又快又好。
谁赢了,接下来几天,谁就可以送明月回家。”
莫名其妙换成比赛奖品的姜明月,满头问号。
“停停停,你们比赛就比赛,还拿我做赌注,问过本人的意见了吗?
而且我脚也就是崴了一下,这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自己骑车上学了。”
“啊!好吧!”
姜明月的语气带着些威胁。
“钱乐之,你这沮丧的语气怎么回事。
我脚好了,你还不开心。”
当然是因为,骑着车,后面载着这么好看一姑娘,走街串巷,看着那些同龄人,投过来羡慕的目光,特别有面子呀!
这话当然不能和明月说,没看明月连哥都不喊了吗?
钱乐之立马从心的说道:“没有的事儿,你听错了。”
傅宽则关心的问道:“要不要再休息几天,崴到脚这事可大可小,要是没恢复好,对你以后跳舞,都会有影响。”
傅宽见姜明月每天都坚持上舞蹈课,还以为她以后打算从事,与舞蹈相关的行业。
钱乐之也跟着劝道:“明月,你不用和我们客气,你又不重,每天送你上下学,跟玩似的。”
“真的没那么严重,哪有这么娇气,我脚也就是崴了一下,前两天看着恐怖,现在消肿后,已经完全没事了。”
说话间,几人在满天飞舞的雪花中,骑回了钱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