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忠不知道闫埠贵又算计上自己了,这会儿正指挥傻柱收拾那两条草鱼呢。
张崇山坐在旁边喝着茶,饶有兴致的看着俩人忙活。
傻柱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鱼和配菜收拾好了。
靳忠还是像上次一样,把大概的做法跟傻柱讲了一遍,就让傻柱自由发挥去了,自己则陪着张崇山喝茶聊天。
靳忠没忘给外面的苏志飞几人也送了茶水过去,邀请他们进屋一起坐,苏志飞死活不干,靳忠只好搬了几个凳子出去。
“小苏啊,不用那么紧张,你们都坐吧。”
见苏志飞几人还是站的笔直,张崇山吆喝了一声,苏志飞他们这才在门口坐下,目光还是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靳忠,别管他们了,他们就这个样。”
见靳忠递烟被苏志飞拒绝,张崇山笑着说道。
很快,房间里开始弥漫起菜香,饶是张崇山见多识广,也不由得频频往厨房里看去。
“怎么样老爷子,我柱子哥这手艺还行吧?”
靳忠笑着打趣道。
“别说,我老头子的馋虫还真就有点压不住了。”
张崇山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屋里俩人聊着天,忽然有两个警察走进了院里,看到靳忠门口的几个人,立刻警惕起来。
没办法,这几个人坐的腰杆笔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很难不引起注意。
“同志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带头的就是去厂里找傻柱的那个高个子警察,一脸警惕的走了过来。
“你好,这是我的证件。”
苏志飞也没有为难对方,很客气的拿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对不起苏营长,职责所在。”
高个子警察接过证件看了一下,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把证件还给苏志飞,郑重的敬了个礼。
“没事,你们忙。”
苏志飞回了个礼微笑道。
“营长同志,麻烦问一下,你知道张小花是哪一家的吗?”
高个子警察又问道。
“靳忠同志,麻烦你出来配合一下警察同志的工作。”
苏志飞又不是院里的,他能知道个锤子,把靳忠喊了出来。
“哟,是你啊同志,有事吗?”
靳忠认出了高个子警察,问道。
“你好,你知道张小花是哪一家的吗?”
“张小花?谁啊?院里有这个人吗?”
“是个大妈,有点胖,短发,爱骂人。”
“有点胖,爱骂人?哦,我明白了,是贾张氏吧?院里符合条件的就她一个,不过她已经被你们抓了,难道她在里面还能惹事?”
靳忠恍然大悟,好奇的问道。
“不是的,她的判决下来了,我们需要让她的家属签字确认,看需不需要给她准备些衣服被褥什么的。”
“就中院西厢房那家,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我带你们过去。”
听说贾张氏的判决下来了,靳忠更好奇了,又不好直接打听,就带着两名警察往中院走去。
贾家,秦淮茹这两天过的相当舒服,没有贾张氏的叫骂声,没有棒梗的哭闹,只要每天做好饭送去医院就行了,这会儿秦淮茹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有人敲门,扶着肚子慢慢起床过来打开了门。
看到靳忠站在门外,秦淮茹不由一愣,可看到靳忠旁边还有两个警察,顿时紧张起来。
“同志你好,你是张小花的家属吗?就是贾张氏。”
高个子警察问道。
“是的,贾张氏是我婆婆,她怎么了?”
秦淮茹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听到贾张氏才知道张小花原来就是自己的婆婆。
“是这样的,你婆婆的判决下来了,在公开场合宣扬封建迷信,并且暴力拒捕袭警并造成一名警察同志受了轻伤,数罪并罚,判处劳动改造三年,这是判决书,麻烦你签个字吧。”
高个子警察拿出一张纸递给秦淮茹道。
秦淮茹闻言不但没有着急,反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喜悦,贾张氏整整三年不能在家,对秦淮茹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秦淮茹虽然不识字,但是勉强还能写自己的名字,攥着笔歪歪扭扭的在判决书上签了字。
“这两天看需不需要给张小花准备衣服和被褥,三天后她会被直接送往四九城东边的采石场。”
高个子警察接过判决书,提醒了一句,跟靳忠道了谢就离开了。
“恭喜啊秦淮茹,三年不用挨骂了,你是不是得谢谢我?”
贾张氏判了刑,靳忠大爽,笑嘻嘻的对秦淮茹道。
“哼!”
秦淮茹哪怕心里觉得确实应该谢谢靳忠,但她也不能表露出来,冷哼一声关上了门,准备做饭送去医院,顺便把这件事告诉贾东旭。
靳忠乐呵呵的回了家,傻柱已经把一大盆酸菜鱼端上了桌,张崇山正盯着那白嫩嫩的鱼肉咽口水呢。
“你小子怎么这么慢,故意馋我老头子是不是?赶紧过来!”
张崇山已经忍不了了,催促靳忠抓紧入座。
“老爷子,让苏营长他们进来一起吃吧,这么多鱼咱们仨也吃不完,柱子哥,你蒸一锅馒头,我橱子里有二合面。”
“早蒸上了,一会儿就好,你家里有啥我不比你清楚?你都多长时间没进厨房了。”
傻柱笑道。
“我哪能跟你抢地盘啊。”
靳忠也笑了,确实,自从和傻柱搭伙以来他就没进过厨房。
苏志飞他们几个也在张崇山的招呼下进屋坐下,几个小伙子也是直流口水,太香了真的是。
大家热热闹闹的开始吃饭,这可苦了闫埠贵,他一直盯着靳忠这边,可苏志飞那几个人身上的气势太吓人,闫埠贵门都不敢出,只能躲在屋里咽口水。
“这个靳忠,也不知道叫我一声,那几个人是干啥的,那小平头看着都扎手,吓死个人,靳忠从哪认识的这些人?孩他妈,赶紧蒸窝头,趁着香味还浓我先把晚饭吃了。”
闫埠贵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回头催促三大妈道。
“老头子,刚才我看靳忠带着俩警察去中院了,你说是不是贾张氏的事儿?”
三大妈一边烧火一边探头问道。
“那谁知道,贾张氏那老虔婆嘴那么臭,搞不好在里面被打死了。”
闫埠贵撇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