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看明天看明天看,今天去碧海蓝天一趟,快十点才到宿舍耽误了)
现在政权交接那么多琐事,会议,他硬生生全压在了线上,这几天工作室的灯几乎都没关上过吧。
于是拿上066,就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在,正在开会。
军雌坐在办公桌前,淡淡的光照亮军雌硬朗英俊的面庞,他专注地看着屏幕,面前是几乎一整面墙的分屏屏幕,是一张张或年老或年轻或中年的脸。
他的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时不时地点点头,或者在光脑敲击几下记录着什么。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严肃,大家都在讨论着一个重要的事务,每个人都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
陆祠依稀听得,有虫提议他出面什么的,他没仔细听。
这些事情梅瑟艾鲁会处理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怎么出面,斯阔现在还没回来,雄保会也马上要换届了,在雄保会换届之前他必须见到那个新任,并确认是不是他。
还有演说与宣传片需要他出面,监察部也不能总是线上吧 。
况且,梅瑟艾鲁的根基并没有多么稳,反对者可不少,外面的卡尔也时刻虎视眈眈,从敢在厄斐琉斯宫宴派虫来除掉他就不难看出来。
直到最后,卡尔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真的不能不设防。
他认真地听取着会议参议者们的发言,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周旋,对于自己的情况他心里有数。
但有些东西他还是想紧紧的握在手里,因为没有足够的能力他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亲虫。
雌虫去世的时候,他才刚刚崭露头角,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想失去,也不会,军雌眼里划过一丝狠辣坚决。
“咚咚咚。”陆祠敲了敲门,示意自己过来了,也没急着过去,倚在门上看着梅瑟艾鲁这边。
梅瑟艾鲁下意识转头,被陆祠一个眼神示意回去,先把眼前的处理好再说。
梅瑟艾鲁默默听话,继续和这些老油条们拉扯,从大量的说辞中提取出少量的信息。
和军部不一样,这些政客政客们就是擅长推诿与说辞。
梅瑟艾鲁加快了处理的速度,还借口喝水去给陆祠找了椅子和抱枕,如果不是还有会议,他甚至还想去拿点小零食。
良久,梅瑟艾鲁关上屏幕,屏幕暗了下来,原本淡淡的光消失,显得军雌的五官愈加深邃。
没虫注意到,某个雌虫官员下了会议后,桌面上待签字的文书……
“阁下你来了。”
本就距离不远,军雌又身高腿长的,两步就走到了陆祠面前。
他靠近的时候陆祠就感觉被雪松味儿包裹住,让他感到很舒适,僵持了几天的气氛好像在悄然缓和了一点。
陆祠伸手,拉了拉梅瑟艾鲁腰侧的衣服,梅瑟艾鲁矮了矮身子方便他的动作。
他们俩僵持了几天,都没有去上班,因此梅瑟艾鲁没穿整套的军部制服,金纹的白衬衫,扎进墨蓝的军装裤子,黑色的皮带勒出一把好腰 。
漆黑的军靴刚刚只到小腿下面,显得军雌纤长又韧劲。
陆祠伸手,就着半靠在椅背的姿势,侧身环住了梅瑟艾鲁的腰。
陆祠不知道他怎么那么会长,肩那么宽,腰却那么细,连他现在的双手都能握住,该有的肉又一点不少。
“各退一步好吗?我搬过去和你一起办公。”
陆祠想着当务之急是先让他把警戒解除,现在这个样子对两个虫都影响。
雄虫铂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很乖很乖的样子,陆祠本就是不喜欢打理长发的虫,之前都是梅瑟艾鲁帮他打理的,现在一头长发没有任何发型,甚至有些凌乱披散在雄虫肩头。
任谁看到这样才貌双绝雄虫愿意低头示弱,无论是是什么样的要求都会答应了吧,何况他的要求绝算不上过分 。
然而梅瑟艾鲁却觉得浑身冰冷,他到底想做什么呢?连这样的讨好都用上了。
见梅瑟艾鲁沉默良久,陆祠抬头想看看他的表情。
然而梅瑟艾鲁错开了视线,他怕他多看一眼阁下就能看到他眼中的动容,多看一眼就忍不住答应了他。
“阁下,如果这一切是要你拿命搏出来。那这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什么值得如此。”
如果这样,那还不如让他拘着给阁下一辈子,至少看到的是健健康康的能跟他生气是阁下,而不是在治疗仓边上等待着不知道生死未卜结果的,苍白的,奄奄一息的。
陆祠深吸一口气,他不明白,到底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梅瑟艾鲁这样防着他,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些事情不能说,但不代表不能侧面的提及,陆祠还是和他讲清楚。
“梅瑟艾鲁你该明白的,如果连我都只能是待在家里,即使是为了防范危险,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如果我都不去做,那谁能脱离这个结局。
是约舒亚吗?他还没成年就去挑这个大梁?米莱达学长已经够忙了,桑亚那还在外星等着我们的成功的消息。
还是主星上数量更广泛的,接受教育都不完备的雄虫,还有谁。”
陆祠什么都知道,结局指向湮灭的宇宙,一缕缕的烟和满目的疮痍。
他想改变这些,就不能止步于现在。
帝国的革新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不是他能不露面的。
“如果这些需要您拿命去搏,那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梅瑟艾鲁听懂了,但还是不愿意放弃,放弃这个想法在他看来和阁下做的那些不管不顾的事是一样的。
如果帝国的未来是这样得来的,还不如维持着现状呢,至少他有把握保持帝国的现状,而他绝对没有把握再次看到那样的场景是可以不失去理智而疯掉。
“那你至少让我见斯阔一面。”
陆祠算是看出来,他已经执拗在这件事上了,他真劝不动了。
还不如退而求其次,见斯阔一面,因为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越久越难以离开。
“好。”
梅瑟艾鲁一口应下,死道友不死贫道,威尔伯特和阁下弟弟的事,他大差不差也是看明白,就是不知道阁下这个弟弟是哪来的。
然而虫不知晓的阴暗处。
肮脏在滋生,一场欲来的风雨在极快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