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别墅里的争吵声渐渐平息下来。他们看到柳霜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而钟泽海坐在一旁,脸色阴沉。
郑建国叹了口气,说道:“唉,也不知道柳霜会不会相信钟泽海的鬼话。要是她就这么算了,咱们的计划可就难办了。”
侯亮平拍了拍郑建国的肩膀,安慰道:“建国,别灰心。柳霜能问出那样的话,心里肯定是有怀疑的。她不会轻易就这么过去的。咱们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找到机会的。”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重新坐直了身体。
双眼紧紧盯着别墅的方向,即便柳霜和钟泽海的争吵声已渐渐平息,可他内心的紧迫感却愈发强烈。
他深知,钟泽海老谋深算,这次与柳霜的交锋或许已让他有所警觉,若不迅速采取行动,关键证据可能随时消失,而钟泽海也极有可能趁机潜逃。
想到这儿,郑建国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方向盘,转头看向身旁同样神情凝重的侯亮平,声音中透着焦急:“亮平,得赶紧让华华那边行动起来,钟泽海那家伙很可能会狗急跳墙,转移证据或者跑路。”
侯亮平微微点头,眉间的忧虑愈发明显:“没错,咱们不能再等了,得尽快掌握他的动向。”
郑建国迅速掏出手机,手指急切地在屏幕上滑动,找到林华华的号码后毫不犹豫地按下拨号键。他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耳朵仔细捕捉着每一丝动静,心脏随着电话的铃声剧烈跳动。
此时的林华华正坐在堆满电脑设备的房间里,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各种数据和代码,宛如一片神秘而复杂的数字海洋。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盈地跳跃,专注地分析着之前收集到的关于钟泽海的信息。
她所在的房间里,电脑屏幕闪烁着幽光,各类复杂的软件界面不停切换,数据线如盘根错节的藤蔓般蔓延。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屏幕,像是要把那些数字和字符看穿。
林华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每一次敲击都带着坚决的力量。她不断调用各种技术手段,侵入钟泽海的通讯系统、出行预订平台等,试图从海量的数据中找出蛛丝马迹。她的脸上写满了专注,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长时间的劳累而微微泛红,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林华华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分析着每一条数据。
终于,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筛选后,林华华的目光停留在了一组特殊的数据上。那是钟泽海近几日的行程安排,其中一条信息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屏幕上清晰地显示,钟泽海计划在两天后乘坐私人飞机前往境外。
“果然!这个老狐狸,真的想跑!” 林华华咬着嘴唇,低声自语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焦急,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她深知,如果让钟泽海成功出境,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想要再将他绳之以法就难如登天了。
林华华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郑建国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郑建国略显疲惫但依旧警觉的声音:“华华,怎么样,有新情况吗?”
林华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建国,我查到了,钟泽海计划在两天后乘坐私人飞机去境外,他这是要潜逃!”
电话那头的郑建国先是一愣,随即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好,我知道了。华华,你继续盯着他的行踪,有任何变动立刻通知我。我和亮平马上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郑建国和侯亮平深知,留给他们找到确凿证据阻止钟泽海潜逃的时间,仅仅只剩两天。
郑建国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决然。
他转头看向侯亮平,声音低沉却坚定:“亮平,时间太紧了,咱们得赶紧找到关键证据,绝不能让钟泽海那家伙跑了。”
侯亮平微微点头,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远方。
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没错,建国。咱们之前的线索里,小巧一直是个关键人物,或许她能成为突破口。”
两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小巧。通过之前的跟踪和调查,他们已经对小巧的行踪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迅速调出监控画面,仔细观察着小巧的一举一动。
只见小巧正在家中精心打扮,她穿上了一条紧身的黑色连衣裙,化着精致却略显浓艳的妆容,头上还戴了一顶宽边的黑色帽子,整个人透着一种神秘又妩媚的气息。
郑建国紧盯着屏幕,喃喃自语道:“看她这架势,肯定是要去什么重要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那处私人别墅。”
侯亮平握紧拳头,说道:“走,跟上她,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两人迅速发动车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小巧的车后。一路上,郑建国全神贯注地驾驶着,保持着合适的车距,既不让小巧发现,又能紧紧跟住。
侯亮平则不断通过手机查看周边的地形和可能的隐藏点,以便在必要时能迅速隐蔽。
果然,小巧的车径直驶向了那处戒备森严的私人别墅。郑建国和侯亮平将车停在离别墅不远处的一个隐蔽角落,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小巧的行动。
小巧下车后,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快步走向别墅大门。她和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话,保安便放她进去了。
郑建国放下望远镜,皱着眉头说:“看来这别墅里肯定藏着大秘密,小巧进去说不定能拿到我们想要的证据。”
侯亮平沉思片刻,说道:“咱们在这儿等着,看看能不能等小巧出来,再找机会从她嘴里套出话来。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地方太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神经紧绷着,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别墅的方向。然而,就在他们盘算着下一步计划,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撤离时,变故突然发生。
别墅附近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那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号角。
郑建国和侯亮平瞬间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愕与紧张。他们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必须立刻找地方藏身,否则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快,下车找地方躲起来!” 郑建国大喊一声,话音未落,他已经迅速推开车门,身体如敏捷的猎豹般蹿出车外。
侯亮平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双脚刚一落地,便朝着别墅旁那片茂密的灌木丛飞奔而去。
两人在奔跑的过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沉重。他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郑建国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渴得冒烟,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但求生的欲望驱使着他不断向前。
终于,他们冲进了灌木丛中。郑建国和侯亮平迅速蹲下身子,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枝叶的掩护之下。
灌木丛的枝叶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手臂,传来阵阵刺痛,但他们顾不上这些,只是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侯亮平紧紧贴在郑建国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建国,这警报声来得太突然了,会是什么原因触发的呢?”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郑建国眉头紧锁,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他咬着牙低声回答:“说不定是小巧在里面发现了什么,触碰到了警报装置,也有可能是咱们之前的行动被察觉了。不管怎样,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先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郑建国藏身于别墅旁的灌木丛后,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不放过安保人员的任何一丝动静。
身旁的侯亮平也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两人就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密切关注着猎物的动向。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别墅大门猛地被撞开,一群安保人员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个个身着黑色的制服,笔挺而冷酷,手中紧握各类武器,在夜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这些安保人员神色紧张,脸上写满了警惕,眼睛里透着一股凶狠。他们迅速分散开来,如同撒网一般,朝着别墅周边仔细搜寻。
郑建国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这些安保人员的行动规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安保头目站在门口,大声吆喝着指挥众人。他挥舞着手中的警棍,声嘶力竭地喊道:“给我仔细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要是让那两个家伙跑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那些安保人员听到命令,纷纷加快了脚步。有的端着长枪,小心翼翼地在草丛中穿梭,每走一步都警惕地环顾四周;
有的拿着手电筒,将强光射向每一个黑暗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影子。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一步一步地朝着郑建国和侯亮平藏身的灌木丛逼近。
“建国,他们离咱们越来越近了,怎么办?” 侯亮平小声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郑建国没有立刻回答,他依旧死死地盯着那些安保人员,大脑在飞速地运转。
他知道,现在必须冷静,一旦慌乱就可能陷入绝境。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先别慌,看看他们的行动路线,找机会突围。他们人多,但只要咱们找准时机,还是有机会跑掉的。”
说话间,一个安保人员朝着灌木丛的方向慢慢靠近。他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充满了试探。他手中的手电筒的光在灌木丛上扫来扫去,郑建国甚至能看到他那充满警惕的眼神。
郑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匕首,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尽量让自己隐藏得更深。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个安保人员不要发现他们。
就在这时,另一个安保人员跑过来,对着靠近灌木丛的安保人员说了几句话。
身旁的侯亮平微微侧身,眼睛紧紧盯着郑建国,快速地眨了两下,随后目光朝别墅后方轻轻一瞥,眼神里满是急切与示意。那一瞬间,郑建国仿佛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坚定。
侯亮平率先行动,他缓缓将身体压低,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小心翼翼地猫着腰。每迈出一步,都先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确认没有安保人员的身影后,才轻轻地将脚落下,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脚下的枯枝败叶在他的踩踏下,偶尔发出轻微的 “咔嚓” 声,每一声都像是在他心头敲响的警钟,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郑建国紧跟其后,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地面,借助夜色的掩护,整个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每一次挪动,他都充分利用身边的障碍物,比如倒下的树干、茂密的草丛,像鬼魅一般穿梭其中。他的呼吸声也尽量放轻,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暴露他们的行踪。
别墅的外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大阴森,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两人沿着墙根一点点向后挪动,冰冷的墙面传来丝丝寒意,透过衣服沁入他们的肌肤。
侯亮平时不时回头张望,确认郑建国的位置,同时警惕着是否有安保人员追来。他的眼神中透着警觉,仿佛一只时刻准备出击或躲避的野兽。
郑建国则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密切留意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他的手心满是汗水,手中紧紧握着那把匕首,尽管知道在如此严密的搜捕下,这把匕首可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它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让他感到自己还有一丝抵抗的力量。
他们就这样在黑暗中艰难地挪动着,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每绕过一个障碍物,都像是闯过了一道生死关卡。
随着他们逐渐向别墅后方靠近,警报声似乎没有那么刺耳了,但他们心中的紧张感却丝毫未减。
因为他们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安保人员的搜索范围随时可能扩大到这里,而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更加严峻的考验。
“再小心点,后面可能还有暗哨。” 侯亮平微微转头,嘴唇几乎不动,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他们俩在夜色与障碍物的掩护下,费尽周折,终于猫着腰抵达了别墅后院。
然而,两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神经依旧紧绷如弦。
就在他们刚在后院站定,准备进一步寻找藏身之处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对讲机沙沙声,像毒蛇的嘶鸣一般,从不远处隐隐传来。那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狠狠砸在郑建国和侯亮平的心上。
郑建国的心猛地一紧,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也瞬间停滞。他下意识地抬手,掌心向外,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侯亮平停下脚步。
侯亮平看到郑建国的手势,立刻心领神会。他的身体瞬间僵住,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不敢挪动分毫。
两人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紧张地搜寻声音的来源。
郑建国缓缓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侯亮平,眼神中满是警告与紧张。
侯亮平微微点头,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声音都锁在喉咙里。
郑建国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让他感到无比难受。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紧紧盯着前方熟悉的小路,脚步一刻也不敢停歇。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小路的布局,哪一处有拐角可以躲避,哪一处有阴影可以藏身,都如同地图一般清晰。
侯亮平紧跟在郑建国身后,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而酸痛不已,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警惕,不时回头张望,确保没有安保人员追上来。他知道,在这危机四伏的夜晚,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敌人的手中。
两人凭借着对这一带小路的熟悉,巧妙地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两侧的墙壁高耸入云,将他们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他们沿着小巷一路狂奔,脚下的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突然,郑建国一个急刹车,身体紧贴着墙壁,侯亮平也迅速停下,躲在他的身后。
原来,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他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脚步声越来越近,郑建国和侯亮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当脚步声在小巷口停顿了一下,又渐渐远去时,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郑建国轻轻拍了拍侯亮平的肩膀,示意继续前进。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奔跑,他们穿过一条条小巷,越过一道道障碍,终于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前停了下来。
“呼…… 终于暂时摆脱他们了。” 郑建国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滴落。
侯亮平也弯着腰,努力平复着呼吸:“是啊,这一路太惊险了。希望华华那边一切顺利。”
两人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临时据点走去。临时据点是一间位于城市边缘的破旧小屋,周围杂草丛生,十分隐蔽。
当他们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下,林华华早已焦急地在屋内踱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看到郑建国和侯亮平安全归来,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随即又变成了责备。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华华快步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他们。
郑建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别提了,别墅那边警报响了,安保人员全都出动了,我们差点就被抓住了。还好我们熟悉小路,才暂时摆脱了他们。”
侯亮平也在一旁坐下,接过林华华递来的水,大口喝了起来:“华华,你这边有什么新情况吗?钟泽海那边怎么样了?”
林华华皱了皱眉头,神情严肃地说:“我一直在监控钟泽海,目前他还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但他潜逃的计划应该还在进行中。时间紧迫,我们得尽快想办法阻止他。”
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郑建国、侯亮平和林华华三人围坐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刚刚成功从别墅安保人员的追捕中逃脱,可未能获取关键证据的挫败感,像一块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
郑建国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用力揉搓着脸庞,胡茬在手掌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他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疲惫:“今晚这一趟,差点把命搭进去,结果啥证据都没捞着,真是窝囊!” 说罢,他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起来。那茶杯里的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侯亮平眉头紧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自己的心上。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是啊,本以为能从小巧那儿找到突破口,谁知道出了那警报的岔子。
那些安保人员跟疯了似的,根本不给咱们机会。”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后悔自己在行动中或许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林华华心急如焚,她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然不多,钟泽海潜逃的阴影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迅速拉开电脑桌前的椅子,“哐当” 一声,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