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 谭嘉运的笑容十分刺眼。
阿琅搓了搓手指,不太好吧,一天之内赚他两茬钱,割韭菜都没有一天割两茬的。
不对,等女客户捉葌成功,他们就变成两家人了,两捆韭菜,各割一茬,这样说出去好听多了。
下午四点四十五,阿琅骑着机动三轮提前过去,和四个穿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会合。
“美女,你们是打算用高跟鞋踩渣男吗?”阿琅目光落在几人的高跟鞋上。
“怎么,不行?”女客户的其中一个闺蜜反问,以为阿琅和渣男共情了。
“行啊,太行了,但我看你们这鞋,不是很耐造,要不要我帮忙整几下?瞧,家伙都带着。”阿琅指了指机动三轮上放着的修鞋、补鞋工具。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脱下鞋子交给阿琅,阿琅一番操作,给她们挨个调整了绑带、鞋帮,加固鞋底鞋跟。
两茬钱都赚了,不在乎再赚第三茬钱。
女客户大手一挥,阿琅一百块到手。
完成准备工作,一行人直奔小区,一群飒爽的女生,配上阿琅这个瘦高个和一个瘦竹竿小男孩,站在电梯里怎么看怎么违和,吓得想进电梯的居民决定等下一班。
到了位置,女客户淡定掏出钥匙开门。
阿琅:哟,还是在自个儿家呀。
接下来到了阿琅上场表演的时候了,照片上的男女被当场抓住,闺蜜团先是一通精神攻击,又穿着高跟鞋将谭嘉运一顿狂踩狂揣,脱了鞋对着谭嘉运肉多的地方一顿敲,实施物理攻击。
谭嘉运要反抗,阿琅就挡在闺蜜团之前,让他反击不了。
主打一个不上场,也不让对方上场。
“谈阿琅,你&…%¥#@&*!”谭嘉运人都傻了。
阿琅挑眉,身子一闪,身后伸出一只拿着高跟鞋的手,把谭嘉运锤的哇哇叫。
谭嘉运:我是你雇主啊!
阿琅:听不见听不见!
……
晚上六点,阿琅揣着三千一现金回家,又一笔家用。
贾小娟问起钱的来源,阿琅腼腆一笑,“老婆,你升职了吗?”
“基本确定了,怎么?”
“那就好。”和老婆说完了,阿琅表示没有白赚谭嘉运的一千块。
“你同事太好了,就谭嘉运,小谭,他夸我长得帅,我说哪里哪里,他不由分说塞给我一千块钱,说是给帅哥的奖励,在大街上推推搡搡的不好,我就收下了。
这不,刚一收下,我又接了一个单子,陪客户捉葌去,咱们镇也太小了,那个客户是谭嘉运刚结婚的对象,我又从他对象、前对象手中赚了两千一。”
阿琅侃侃而谈,贾小娟看了一眼阿琅,“你这叫用脸赚钱?哈哈哈,要这么说,咱家煦煦出去一趟,能成万元户。”
“那可不,煦煦是我儿子,比他爸还强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你说的也对,现在家里经济宽裕,要不要给俩孩子报个兴趣班什么的,培养培养。”
既然提到了,阿琅顺势把话题转移到儿子身上。
说着说着,又伸手搂了一把老婆,老婆没反抗,果然,他多交家用的行为没做错。
贾小娟心酸,一件旗袍就能解决的事,她居然内耗了那么久。
夫妻俩各想各的,不耽误两人卿卿我我。
——
商量过后,阿琅在周末任性的给自己放了个假,带着俩儿子来到镇上最大的一家艺术培训班,嘴里还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
帅,且自知。
“随便逛,随便看,挑中哪个爸爸给你们报哪个。”阿琅大方的很。
“爸爸,这里的艺术班是一律两元吗?”谈照牵住阿琅的一根手指,甩了甩。
爸爸现在太好说话,有点吓人。
“试听课不要钱,你们想听什么课,就按照招生手册上写的教室号去听,爸爸在楼下等着你们,选好咱们晚上叫着妈妈去吃火锅。”
阿琅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可是……”谈照纠结。
“有什么问题,说。”
“可是爸爸,我不认字哇。”谈照刚读一年级不到一个学期,宣传单页上好多字不认识。
“不认识的问你哥,好了,下一个问题。”
“可以都试听一遍吗?”这次是谈煦开口。
他的同学们报的兴趣班五花八门,他怕随意选一个以后不喜欢退不了钱。
“可以,下一个问题。”
“没了,我带弟弟去看看。”谈煦摇摇头,牵着弟弟的手往楼梯方向走,两人身后跟了一个工作人员,负责介绍。
还有人想和阿琅介绍,阿琅摆摆手,挑了个看起来最软和、位置又最偏僻的沙发坐下,掏出手机戴上耳机,看起《嗜血蟑螂》。
口袋里窸窸窣窣,钻出来三只螂小兵,本届螂螂大学毕业螂中最优秀的三只螂,懂外语。
三只螂四下张望,趁着没人看到,翅膀一扇,在阿琅耳后降落,贴在耳机上和阿琅一起看电影。
楼上,谈煦和前世一样,第一次见到芭蕾舞就喜欢上了,而且他还在舞蹈班看到了他的女同桌邵子琳。
整个舞蹈班里全是女孩,看到谈煦进来试听,一个个都很好奇,加上有邵子琳在,谈煦很快和其他女孩打成一片。
舞蹈老师看到他的体型情况,心下满意。
哥哥确定了想报的班,剩下谈照一个人,小话痨对着墙叭叭叭个不停,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领着他去了话剧班,话剧班有不同年龄段的孩子,还能穿好看的衣服,谈照在话剧班看了一会儿,露出渴望的表情。
工作人员悄悄给自己算了算提成。
话剧班可比小主持人班什么的学费贵多了……
阿琅看电影看的有点上头,听了两个儿子的选择,果断充当无情的付款机器。
很好,该完成的任务已经完成过半,只等两个崽努力了。
希望这一世的老婆孩子也能让他被带飞。
由于阿琅掏钱过于爽快,艺术班送了两个卡通热水杯。
另外送了谈煦一身舞蹈练功服。
舞蹈班里没有男孩,也没准备男孩的练功服,送了一身女孩的,深V领、白裤袜,去掉了外面的小裙子。
新学员报名都送,你可以不穿,但艺术班必须得送,绝对的一视同仁。
谈煦想着,一会要去吃火锅,拎着衣服又拎着水壶,太不好放,干脆把练功服穿在了身上。
……
晚上。
一家人吃完饭,阿琅去刷碗,想着入夜再和老婆说俩儿子选了哪种艺术班的事,贾小娟照常辅导儿子写作业,然后又催两个儿子去洗澡。
她眼睁睁看着大儿子拎着外裤塞进洗衣机,里面穿着白裤袜,迈着大长腿往卫生间蹿,一口气没上来,晕在沙发上。
晕倒之前:子不教,父之过!这特娘的怎么还遗传!
该死的谈阿琅,今天到底带着儿子去哪儿了?
“阿嚏!”忙着洗衣服的阿琅打了个大喷嚏,一想二骂三念叨,谁想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