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宁静。
此时,欧庇克莱歌剧院内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观众们的交谈声、议论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嘈杂而又热烈的声浪。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兴奋。
接下来,这里即将举行一场在枫丹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审判。
此刻,二楼的包厢内,芙宁娜正双手抱胸,气鼓鼓地坐在那华丽的座位上。
她生气并不是因为自己被控告,而是下方的宋吟剑正坐在甘雨和荧两个美少女之间,举止间还很亲昵。
“真是个可恶的花心大萝卜!”
芙宁娜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在审判即将开始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收敛神色,起身走到护栏前,双手向上张开。
随后,用她那极具标志性的浮夸语调,声音清脆响亮地说道:“欢呼吧!喝彩吧!
在这充满梦幻与奇迹的歌剧院中,人们连幻想都不敢幻想的奇妙展开,对神明芙卡洛斯的审判 —— 即将开幕!”
话音刚落,歌剧院内瞬间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那维莱特站在一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审判本应是一件庄严肃穆、关乎公正与正义的严肃之事,可却被她搞得如同一场充满戏剧性的表演。
接着,在观众们惊诧万分的目光中,宋吟剑起身走到原告席,他朗声宣道:“枫丹的民众,你们好,我将以原告代理人的身份,向芙宁娜女士发起控诉!”
整个歌剧院直接炸开了锅。
谁都知晓宋吟剑和芙宁娜之间那非比寻常的特殊关系。
这场审判莫非是他们两人恋爱play中新的一环吗?
“肃静!” 那维莱特双手紧紧拄着拐杖,神色威严,肃声喝道。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芙宁娜站在包厢的护栏前,对着那维莱特说道:“审判官先生,省略掉繁琐的环节,直接进入审判环节吧!
虽然我是一位神明,但必须承认的是,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对于白淞镇的伤亡,我表示非常遗憾,若是因此判我渎职,我也愿意接受!”
这番真挚的话赢得了观众们一致的支持和喝彩。
芙宁娜见状,顿时喜笑颜开。
可就在这气氛正热烈之时,那维莱特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不紧不慢地说道:“芙宁娜女士,我想你似乎误会了什么。原告代理人并不是要控诉你渎职。”
芙宁娜闻言,不禁一愣,“哪还能控诉什么?”
那维莱特一字一句地回道:“控诉你并非真正的神明!”
话音落下,芙宁娜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苍白,毫无血色。
她木然地转过身来,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黯淡一片。
“宋吟剑,为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被所爱之人背叛的痛苦。
现场的观众们见状,都忍不住对宋吟剑横加指责。
但同时又有所疑问:难道芙宁娜真的不是神明?
宋吟剑双手摊开,一脸坦然,“我不想枫丹民众再被你的谎言所欺骗,所以这场骗局,就此结束吧!”
芙宁娜深吸一口气,从悲伤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正色说道:“既然我说并非真正的神明,那么,你有什么证据吗?”
宋吟剑摆了摆手,立刻,一名特巡队员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盆水,放在舞台中央的一张凳子上。
他轻笑道:“众所周知,枫丹人会溶解于原始胎海之水中。芙宁娜女士,你敢触碰原始胎海之水吗?”
芙宁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
但很快,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了咬牙,“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从二楼包厢沿着台阶走下,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
她走到舞台中央,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白皙的小手放入水盆之中。
这一刻,时间像是凝固住了,所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只见芙宁娜放入水盆之后,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她先是一愣,随即兴奋地挥舞起自己的小手,大声说道:“大家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就是真正的神明。”
这时,护士长希格雯一蹦一跳走了上来,对芙宁娜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
检查完毕后,她宣布道:“芙宁娜女士,刚才水盆之中的原始胎海之水经过了大量的稀释,你所受到的影响和普通人一样。”
刹那间。舞台下的观众们纷纷质疑起芙宁娜神明的身份。
在随后一番激烈的辩驳中,芙宁娜节节败退,她试图寻找各种理由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每一个论据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宋吟剑的步步紧逼,她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最终只能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垂着头,整个人仿佛被绝望的深渊吞噬。
最终,谕示裁定枢机发出了冰冷的裁决。
那维莱特望着手中卡片上的内容,一脸的震惊,上面赫然写着:“水神有罪,死刑”。
当他宣读出这个结果时,尽管宋吟剑提前知晓一切,还是忍不住心生感慨。
作为神明的芙卡洛斯,独自背负起了所有枫丹人的原罪。
除了最后的牺牲,她还在谕示裁定枢机之中,承受了长达五百年的寂寞和孤单。
芙宁娜听到宣判之后,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眼角的泪珠顺着她那苍白的脸庞缓缓流下,“滴答” 一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维莱特依旧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卡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宋吟剑之前问过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审判场所会叫歌剧院呢?”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强烈的光芒让那维莱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奇特的空间之中,与他一起的还有宋吟剑。
在他们面前,一个长相和芙宁娜完全一样的少女静静地站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