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形石像被收入背包的两个小时前……
当刘震和陈晓雅进入E级副本塔坎的暗影沼泽后，陈晓雅解释了蛇形石像来这里的原因。
“蛇形石像想增强苏清雪身上的魔力诅咒。”
“苏清雪？蛇形石像为什么要对光之圣女下手？”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在梦里看到，蛇形石像成功增强了魔力诅咒后，整个世界都被红色的丝线覆盖了。”
陈晓雅说，红色是危险的信号，要小心。
“就这些？”
“苏清雪死了，你会非常沮丧。”
“……”
苏清雪死了？说实话，刘震确实感到很震惊，但……
“我？非常沮丧？”
刘震只在第五世的时候，和苏清雪有过交集。
当时，苏清雪变成了幽魂石像，他虽然同情她，但也不至于会为她的死而感到沮丧。
“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苏清雪是怎么死的？”
“被橡树枝刺死了。”
“……橡树枝？”
不是被蛇形石像杀死，而是被一根橡树枝刺死？
“那根橡树枝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杀死苏清雪？”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这次的梦，不像以前那么清晰了。”
“……”
“总之，我们先把这个副本关了吧，跟我来。”
陈晓雅说完，就朝前走去。
刘震问朱尼尔：
“副本核心在哪儿？”
“嗯……在陈晓雅前进方向的尽头，我能感觉到微弱的能量波动，应该是在地下或者水里。”
看来，陈晓雅是真的想关闭这个副本。
刘震决定先听她的。
虽然不能跟苏清雪谈条件有些可惜，但他更不想让蛇形石像为所欲为。
“如果苏清雪的魔力枯竭症痊愈了，会怎么样？她会恢复到以前那种被世人称为怪物的力量吗？”
刘震一边思考着，一边跟着陈晓雅来到了沼泽地。
“沼泽地底部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了，副本核心应该就在下面的空洞里。”
朱尼尔话音刚落，陈晓雅就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
“我得潜到沼泽底部，启动一个机关，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完，她就朝沼泽地走去。
“等等。”
“怎么了？”
“不用那么麻烦。”
刘震缓缓地走了过去，伸出手，对准沼泽地，发动了破灭之力。
虽然沼泽地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抵抗，但刘震的魔力已经达到了SSS级，这点抵抗，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轰隆隆——”
沼泽地里的所有东西，都开始缓缓升起。
“看来沼泽地里有某种保护魔法，不过，对我来说，没用。”
“吼——”
“嘶——”
沼泽地里的怪物们，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真吵。”
刘震心念一动，将漂浮在空中的沼泽地，连同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压缩成一个球。
“咔嚓咔嚓咔嚓——”
然后，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弹了一下那个压缩了好几倍的球。
“啪！轰——”
球体瞬间爆炸，化作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震指着干涸的沼泽地，说道：
“走吧。”
“……”
陈晓雅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刘震。
刘震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呵呵……”
陈晓雅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朝干涸的沼泽地走去。
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是疯狂，而是一种淡淡的忧伤。
“发生什么事……”
刘震刚想开口询问，陈晓雅突然挥舞手中的格拉姆，劈碎了一块岩石。
“轰——”
她的速度快得肉眼难以捕捉。
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陈晓雅笑着说道：
“我们走吧。”
刘震点了点头，跟着陈晓雅走进了地下通道。
他一边走，一边用索洛特尔的神之眼查看陈晓雅的属性。
不出所料，她的天赋没有改变，技能栏里多了几个A+级战斗技能，以及一个S-级技能超感预判。
“她说，这个技能是格拉姆赋予她的。”
而陈晓雅手中的格拉姆，也没有超感预判这个效果。
难道她说谎了？
“她为什么要骗我？”
……看来，这件事，还得再仔细调查一下。
比超感预判更让刘震惊讶的是，陈晓雅的属性。
力量：SS+ 敏捷：S+ 体力：S+ 魔力：SS
她比之前强了很多。
力量突破了第二道瓶颈，敏捷和体力也突破了第一道瓶颈，魔力也提升了一个等级。
这可不是单纯的装备加成。
除了格拉姆和盔甲之外，陈晓雅没有其他提升属性的装备。
她的所有装备，都是精神净化类型的装备。
“就算有格拉姆的帮助，她的成长速度也太快了，比韩雨霏还快。”
刘震开始担心，如果韩雨霏和陈晓雅再次发生冲突，韩雨霏会不会有危险。
“而且，她现在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
这时，朱尼尔说话了：
“看来，陈晓雅对未来的改变，感到很不安。”
“未来的改变？你是说，未来已经改变了？”
“是的，在陈晓雅看到的未来中，你应该是在沼泽地外面等她，而她独自进入沼泽地，消灭怪物，然后发现密道。”
“但现在，是我出手，直接把沼泽地给毁了。”
“没错。”
“为什么未来会改变？”
“可能是因为你这次重铸了雷神之锤，导致命运窃取者的窃取者之业增强了。”
命运窃取者？
刘震记得，蛇形石像曾经跟他说过这个东西。
据说，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业力，可以掠夺他人的命运。
“负面业力拥有扭曲命运的力量，而窃取者之业则更加特殊。”
“有什么特殊之处？”
“它不是扭曲命运，而是掠夺他人的命运，从而改变未来。”
“难道刚才的沼泽地……”
“是的，消灭沼泽地里的怪物，并打开通往密道的道路，应该是陈晓雅的小命运，但你却把它给窃取了。”
刘震明白朱尼尔的意思，但他觉得，朱尼尔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
他只是毁掉了一个沼泽地而已，怎么就扯到命运窃取了？
“一点也不夸张，无论大小，改变命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虽然你现在还无法改变那些大命运，但随着窃取者之业的增强，它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帮助，当然，也会有相应的代价。”
“代价？”
“你还记得时间倒流的后遗症——时空风暴吗？”
“记得，你说过，使用时间倒流能力，就会引发时空风暴。”
“那就是代价，你通过时间倒流，获得了利益，但同时，你也必须承受时空风暴带来的损失。”
损失就是代价？
刘震觉得，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是等价交换，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只不过，决定代价的，不是你，而是这个世界。”
“我知道了，总之，我现在拥有了改变未来的力量，对吧？”
“没错，但这并不一定是好事。”
“那……这次，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个……我也不知道。”
就在刘震和朱尼尔聊天的时候，陈晓雅一直默默地走在前面。
突然……
“咦？”
刘震发现，陈晓雅背上的格拉姆，剑身颜色似乎变深了一些，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朱尼尔，你有没有感觉到，格拉姆刚才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息？”
“感觉到了，那股气息，跟剑灵很像，但又有些不同……那是一个充满恶意的灵体。”
刘震用索洛特尔的神之眼查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看来，那个灵体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窥探，躲进了格拉姆里。
“陈晓雅知道那个灵体的存在吗？”
刘震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她，陈晓雅突然开口说道：
“格拉姆是我父亲的遗物。”
“你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陈晓雅转头看着刘震，笑着说道：
“你已经感觉到格拉姆里的恶灵了吧？”
“……”
“你拥有跟我一样的超感预判，不可能感觉不到。”
刘震点了点头。
陈晓雅继续说道：
“你听说过巨人陈英杰吗？”
“当然听说过，他是骄阳公会的前任会长，最强猎人，也是从黑龙手中拯救世界的英雄。”
“英雄……没错，他曾经是英雄，曾经是……”
……为什么用过去式？
陈英杰至今仍被世人视为英雄，是一位传奇人物……
“你知道我是怎么跟格拉姆签订契约的吗？”
这个问题，刘震一直都很疑惑。
他第一次见到陈晓雅的时候，她就跟格拉姆签订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