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阎愁春一声怒喝,如平地惊雷,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那些气势汹汹的保安,顿时停下了脚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高管更是吓得一哆嗦,他以为阎愁春是生气了,连忙谄媚地说道:“阎会长,您消消气,我这就把这两个……”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刘高管的脸上。
刘高管直接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阎愁春:“阎……阎会长,您……您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有眼无珠的蠢货!”阎愁春怒目圆睁,指着刘高管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周先生不敬?!”
轰!
阎愁春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劈得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周先生?
阎会长竟然称呼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年轻人为“周先生”?
这……这怎么可能?
章莱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高管捂着红肿的脸颊,彻底懵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傻子”而被阎愁春当众扇耳光。
强烈的屈辱和悔恨,如同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阎……阎会长,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饶了我吧……”刘高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饶。
周川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傻笑,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对于这种跳梁小丑,他根本懒得理会。
“滚!从今天起,你被华夏风水协会除名了,永远不得再踏入协会半步!”阎愁春毫不留情地宣判了刘高管的“死刑”。
刘高管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说罢,阎愁春看向章莱。
“从今天起,你就代替他的位置吧。”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直接晋升为了风水协会的高管,章莱顿时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
但是章莱知道,自己不适合这个位置,刚想拒绝,却见周川将一张纸条递了过来,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下午,来,来这里,好,好玩。”
章莱愣了愣,疑惑地接下纸条。
阎愁春虽然好奇,但也不多问。
随后,阎愁春恭恭敬敬地带着周川和那些年轻的风水师回到了会议室。
刚一落座,阎愁春便迫不及待地向众人介绍:“各位,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起过的周川,周大师!”
“什么?他就是周大师?”
“阎老,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就他?”
“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风水大师?”
“您说他能打我还信,说他风水颇有建树,我不信!”
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纷纷出言质疑,甚至有人直接出言不逊。
“阎老,您是不是被这小子给骗了?我看他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就是!哪有这么年轻的风水大师?肯定是假的!”
“阎老,您可别被他这副傻乎乎的样子给蒙蔽了!”
阎愁春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放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们懂什么?周大师的风水造诣,远在我之上!岂是你们这些井底之蛙能够理解的?”
“阎老,我们不服!”其中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梗着脖子说道,“要不这样,让他跟我们比试比试,如果他真有本事,我们自然心服口服,如果他没本事……”
“住口!”阎愁春厉声打断了他,“周大师的本事,岂是你们能够质疑的?比试?你们也配?”
阎愁春越是维护周川,那些年轻人就越是不服气。
“阎老,您这么说,我们更不服了!”
“就是!不比试,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骗子?”
“呵呵……”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挑衅,周川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傻笑,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露出痴傻模样。
“比试,比试,好玩,要玩。”
“哼,还算有些胆量。”先前那年轻人,名叫冯锐,是华夏风水协会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平日里自视甚高。
他一步跨出,傲然道:“怎么比,划下道来!”
阎愁春叹气,从角落里搬出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里细沙堆积,还有一些小巧的房屋模型、树木、假山等物。
他摆动一番,那些小巧的模型便在沙盘上摆放起来,组成一个微缩的庭院景观。
“就以这处庭院为题,你们二人各自进行风水布局,谁的布局更胜一筹,谁便获胜!”
冯锐冷哼一声,当仁不让地走到沙盘前,凝神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他便开始动手,挪动房屋,栽种树木,搬移假山……一招一式,都显得有板有眼,颇有章法。
反观周川,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傻笑模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个局外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冯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每一处细节,力求达到完美。
终于,他长舒一口气,完成了自己的布局。
“阎老,我完成了!”冯锐擦了擦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甚至还故意瞥了一眼周川。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周川,却见他依旧站在那里傻笑,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哈哈哈,这傻子该不会是吓傻了吧?不然为什么动都不动。”
“我看他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连风水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周大师呢,我看就是个大傻子!”
刺耳的嘲笑声此起彼伏,毫不留情地砸向周川,周川露出痴傻的神色,没有说话。
阎愁春也有些疑惑,他皱着眉头,走到周川身边,轻声问道:“周大师,您怎么不动手?”
众人一听,笑得更欢了。
“阎老,您还真信他是什么大师啊?”
“他要是大师,我就是天王老子!”
“笑死人了,一个傻子,也配跟我们比风水?”
周川缓缓抬起头,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傻笑,他指了指冯锐的沙盘,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说道:“他,他摆错了,我,已经,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