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航:“这个她是谁?”
祁另丰:“陪他?他一个作恶多端的人还有觉得自己可怜的时候?”
蓝今河没答话。
黄伟超:“大小姐,甄结实有没有要杀你的想法?”
蓝今河:“第一,我不是大小姐。第二,甄结实对我的情感应该比较复杂,他常常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他的目光很隐晦,但我能感觉到。”
“基于这种情感,我觉得他未必会想杀我。”
秦陆航:“那就是有过想杀的念头了。你怎么察觉到的?”
蓝今河:“我撞见过他出现狂躁的时候,他差点把我掐死。我好不容易制服他,发现他手腕上带着的监测表上显示出一组数据——稳定性3。”
黄采晴:“又一个稳定性?”
黄伟超:“甄结实有和方保安一样的病?”
高汶:“我觉得头有点痒……”
祁另丰:“甄结实身上的病还真多。”
秦陆航:“你是什么时候撞见的?”
蓝今河:“三个月前,5月1号。”
“我当时吓到了,把他敲晕了,放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我就跑了。”
“之后我一直担心他找我,结果并没有。我第二天给他照常送饭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平常,什么都没有说。”
秦陆航:“再过几天,就是大家集体被解雇,我光荣上岗兼职护士的日子了。”
秦陆航:“好吧。那咱开始第一轮投凶吧,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
黄采晴:“秦医生你真的没有嫌疑吗?”
秦陆航:“你别说我,我现在就特别想投你,因为其他人多少都已经出现了杀机,而你,晴老师,你的工作看起来干净得不得了。”
黄采晴:“我是正义的使者。”
祁另丰:“我投河保洁,我才不信什么不在场证明。”
黄伟超:“……那我也投河保洁。”
储远方:“既然你们都投了,那我也投河保洁。”
高汶:“你们搁这儿玩接龙呢?”
蓝今河:“没事儿,投吧,你们投完了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
其他人:“什么秘密?”
蓝今河:“快去投票。”
……
十分钟后,投完票的大家再次聚在饭厅前,嗑着瓜子,就着蓝今河带回来的包子当午饭吃。
歇过气后第二轮很快开始。
秦陆航:“河保洁,你要告诉大家一个什么秘密?”
蓝今河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从何处找来的八音盒,她摁开开关,愉悦悠扬的乐声瞬间充斥整个大厅。
“我杀不死甄结实。恭喜大家,投我的都完了,一首凉凉送给大家。”
大家还没回过神来,储远方率先开口:“杀不死是什么意思?”
蓝今河:“字面意义和实际意义一样,就是杀不死。我动过手,但是我没办法杀死他。”
“具体的,看你们一会儿能找到什么线索吧。秦医生,你准备去哪儿呀?”
秦陆航:“我要去医药室。”
蓝今河:“我去西边小树林,我要去找汶工师和丰司机藏的东西。”
高汶:“我也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是关于晴老师的。”
其他人:“???是什么?”
高汶:“刚才搜证,大家都觉得晴老师的故事特别干净。”
“但偏偏很巧,我知道她一件事,那个在市政道路上偷电线的,其实是她。”
其他人:“什么?”
祁另丰:“晴老师你贼喊捉贼?”
黄采晴:“我偷电线?不可能!我偷电线干嘛呀?我吃饱了撑的。”
高汶:“你确实是吃饱了撑的。”
祁另丰:“天呐,难道你们单位已经穷到这个份上了吗?”
秦陆航:“晴老师你这个反应,这件事你也不记得了?”
黄采晴:“我完全没有印象,我干这事儿不是给单位丢脸吗,我干这个……我都想不通为什么。”
高汶:“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大概也是三个月前吧,我无意中得知一个消息,在追查这件事的时候,在市政道路上遇到了晴老师,不过我并不认识她。”
“这一天是5月6日。”
“我看清了她的脸,但我躲避得及时,没有被她看到正脸。但她拍到了我的侧脸。”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认为我在偷电线。但事实上,我看见的是她在偷电线。”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正是夜黑风高,我悄悄录了一小段视频,发给侦探社,还有我们的聊天记录为证。”
说着,高汶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把当日的聊天页面找出来,拿给大家看。
储远方:“你房间不是有一个手机吗?”
高汶:“工作和生活要分开,你不知道吗?现在都流行用两个手机。”
储远方:“我就只有一个手机,用俩手机,揣兜里我都嫌它重,找个谁还要换下手机拿,多麻烦呀。”
高汶:“你一看就是没有私生活的人。”
秦陆航接过手机一看:“从视频来看,这个人确实是晴老师。”
黄采晴:“不能吧,就没有可能是别人伪装的我吗?河保洁可是有一沓面具的人。”
蓝今河:“晴老师,你来看一下,你确认一下是不是你本人。”
黄采晴:“啊、这个,这个衣服好像是我的。5月6日,我被甄结实解雇了,他给了我一沓优惠券,我就拿着优惠券去九号城中央商场买衣服,店员告诉我这套衣服独一无二,限量一件。”
“我一看,这么唯一,那我就买了。”
“刚买完衣服,我就收到线人给我发来的消息,说监视的路线有异常情况出现,我就穿着这身衣服去蹲点去了。”
“但是,为什么,这个视频……真的是我在、拿着钳子剪电线?为什么呀?”
“我对这个场面毫无印象。”
秦陆航:“你和我一样,莫非也是吃了药失忆?”
祁另丰:“有没有可能是认知出现了问题。”
“晴老师将自己偷电线的画面更改成了抓捕偷电线的人。”
“我运货的时候听过一些旧事,说是原来有个人做这行生意,被人人赃俱获抓了,但量刑时出现了问题。在嫌疑人认知里,他自己是去拿帮运的其他东西,而不是作为司机在帮忙运货。”
“官方给他做了精神鉴定,发现他这个认知没有说谎的迹象,而且他的工作记录和生活痕迹也在佐证这件事。”
黄伟超:“那这个案子怎么判的呢?”
祁另丰:“听说是送到精神病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