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马不停蹄的从围墙上翻了出去。
虽然吴邪并不能理解以某两个人的能力,为什么会搞定不了一只禁婆,但是生存在这个极度容易令人社死的世界上,他觉得有些问题还是不要问为好。
知道的多了,死得快。
四个人没命的跑,从这里一直到老城区,看着领头跑的最快的黑瞎子,吴邪差点没骂出声来。
跑这么快干嘛,赶着去做啥子啊?
哦,旁边两个人也在跑呢?那没事了。
【他俩跑这么快干嘛,】沈烛南心里也有些不满,【不知道的以为最想逃跑的人不是我呢。】
【兄弟,你还是先考虑一下对账的事吧,哥们我有点害怕。】
【……】
【实在不行,这紫禁城的风水养人,死只鸟也正常,我重新换回白狐皮肤出去浪。放心,有空会给你带吃的、看看你的。】
【……】
不愧是007。
有事南南没事哥们。
两个不明所以的人在后面跟着,心中多有想法之时,一辆依维柯从黑暗中窜出来,车门很快打开,两个人立刻跳上去。
而那辆车似乎并没有想停下来等沈烛南和吴邪上去的意思,速度又重新提了上来。
【哪来的助攻,帮我把这两尊大佛送走?】
沈烛南喜上眉梢。
他要准备个锦旗给对方送过去。
但事与愿违,那辆车很快又把速度重新降了下来,慢慢吞吞的停在路边,等着气喘吁吁的吴邪和眉头重新压下去的沈烛南。
车门重新打开。
“上来。”黑瞎子伸出手。
另一边的人没说话,只是伸出另一只手。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
沈烛南看了一眼车里的位置。
很好。
“吴邪,”沈烛南推了后面的某人一下,“你先上。”
“……啊?”
“帮哥一次。”吴邪听到身后的人小声的说着,自己只能苦着脸拉住两人上车,被迫挤在中间。
而坐上单人位置的沈烛南已经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很好,这个位置他最满意。
只要假装看不到身后三个男人的低气压,他就是一条好汉又过了一天。
车里全是人。
比起沈烛南,发现全员眼熟的吴邪更是诧异的合不拢嘴。
“你们……”
“好久不见,super吴,有缘千里来相会。”沈烛南旁边另一个坐在单座位置上的高加索人操着一口别扭的中文说。
“认识?”沈烛南好奇的看了吴邪一眼。
算了还是不看了,余光能扫到旁边两个人。
“嗯,”吴邪点头,“是之前在吉林那一趟的人。”
“你怎么来了?”前排的位置上,阿宁的脑袋冒了出来,非常惊讶。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邪轻喘,扫视过旁边即使狂奔几公里也面不红心不跳的人,“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室?”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吧?”阿宁开口,“你们又怎么出现在这的?”
两边交谈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都是找到了录像带的秘密,才会来到这里。
但没想到能这么巧,直接撞车了。
“那你怎么会和小哥他们一起?”吴邪忍不住问道。
阿宁就笑道:“道上的南瞎北哑,可是明码标价的,怎么?你三叔请得起,我们就请不起了?现在,他可是我们的顾问。”
“这只也是?”沈烛南忍不住问道。
“黑爷自然是。”
沈烛南能从阿宁口中听出来对方的尊重,看来,黑瞎子地位确实还不错。
“那是,”旁边的人添油加醋,“谁不知道黑爷在下面的能力。”
某只也忍不住挺起胸膛,并没有意识到大祸临头,
“我突然有个问题,”沈烛南面无表情地看着黑瞎子,“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你和解家有了联系,所以他们的事你会帮忙看着点,但是,南瞎北哑……是什么?”
“……”
黑瞎子好像意识到不对劲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做地上辅助工作的,但是,听这个称呼,你好像,在下地上颇有心得?”
“……”
“谁教你的?德国佬教的你是学这个的?”
(哈哈过年了虽然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就是没时间写我又重操旧业赶稿了,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
(已补完)
“……”
黑瞎子背后冷汗狂流。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回到自己小时候,从学堂偷偷跑出去遛弯后被抓到的心虚感。
天知道他去德国真的有好好学习和这些事一点关系没有!
“嗯?”沈烛南上挑的声线让黑瞎子不寒而栗。
“……”
无话可说。
“阿宁小姐,”沈烛南重新转移了话题,“至于以后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做?”
哎,回家再训吧,在外面得给孩子面子。
他也是看见了黑瞎子在这拨人里似乎备受推崇。
也在一旁偷偷听情报(吃瓜)的阿宁没想到矛头调转到自己身上,迟一步反应道:“我们马上就到营地。”
“可以,”沈烛南点头,“那后面的事我们可以细谈。”
“?”
“你不是这次的领头人吗?”沈烛南发现阿宁眼睛里的困惑也非常不解,“我和你们老板谈谈,或许你们还需要一个顾问。”
“啊,不是这样的,”那个高加索人又开口了,“这两位已经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合作伙伴了,阿宁姐只是副手,之后的主要行动由他们负责,我们只负责情报和接应。”
“……?”
“老板说了,”高加索人露出了白的发亮的大门牙,“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哦,”沈烛南意味深长的看了后面人一眼,“专业的人,我明白了。”
某人:……
听到这种回答后,沈烛南整个人都懒散了下来,没有再问。
阿宁忍不住问:“你现在不要问老板了吗?”
沈烛南淡然一笑。
开玩笑,有这两个人在,这趟他要是进不去,他沈姓倒着写。
“我们到了。”阿宁也是看明白了,这趟有这两个不确定因素的炸弹,沈烛南跟着势在必行,那唯一的变数,只有这吴邪了。
车子很快驶停在一个营地的入口。
那藏族司机喊了一声,几个人都开始拿自己的行李,车门打开,一阵寒风吹过,戈壁的荒凉感已经扑面而来了。
各式的帐篷、车子,物资,一字排开的停在戈壁之上,篝火一个接着一个,全部都是穿风衣的人,还有随地的睡袋,旁边立着卫星天线和照明气灯。
看着像自驾游的车友聚集地,实际上,当沈烛南看到所有的车标上都带着相同的标志,就能明白或许这就是阿宁的团队了。
阿宁不知道说了什么,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什么?”
“她说,”黑瞎子抱着胳膊,“我们要去‘塔木陀‘了。”
“塔木陀?”沈烛南品味了一下这个地名,“这是什么地方。”
吴邪脸色也变了。
这个地方……分明是他刚刚在陈文锦的笔记里看到的地方。
可是在车上,小哥他们似乎并没有给阿宁任何东西,那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呢?
“这个嘛……”那个高加索人听到吴邪和沈烛南的问题,意味深长的说,“我待会和你们说,我们先看看两位小哥究竟带回来了什么。”
吴邪明白,高加索人的本意应当是因为阿宁不给说,所以最后会迟一点告诉自己,但是黑瞎子又开口了。
“倒也没什么关系,”黑瞎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眯着眼睛,“有什么不能说的?”
“阿宁。”张起灵淡淡的开口。
“那又怎么样?”黑瞎子有些不满,“我们才是合作伙伴哦^_^,这点小事,他们迟早会知道。”
张起灵不说话,默许了。
整个营地的人奔走相告,就像是投入湖中惊起的水波,涟漪一圈圈往外荡漾。
营地很大,绕开外面排成排的路虎,后面还有一片帐篷,而中间最大的那个圆顶帐篷大概直径有四五米,上面似乎还有当地的藏文标识。
阿宁带人走了进去,几个人坐定后,黑瞎子把他之前从墓室里带出来的匣子拿了出来。
一个红木的扁平盒子,里面是一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似乎缺了很大一块。
想起黑瞎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那东西从何处来也不奇怪了。
就是没有想到,那种地方还会藏有这种小东西。
还没等沈烛南想去摸那个盘子,那帐篷口又走进来两个人。
那是一个藏族的老婆婆和一个中年女性,老太太看起来年岁不小了,大概七十多岁,但眼神相当的犀利,,看起来精神矍铄,恐怕是个精明的人;而那个中年妇女相比之下就没有那么出彩,看起来讷讷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中年妇女罢了。
他们两个人一进来,帐篷里的气氛瞬间变了,除了张起灵和黑瞎子,以及两个出现在阿宁计划之外的人,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有两个人还行了礼。
看来,这个人在她们藏族的地位,很高。
老婆婆也停下来回礼,然后余光扫过吴邪和沈烛南——或许应当是因为他们俩最为陌生吧——而那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在看到沈烛南的脸后瞳孔一缩,继而又恢复成先前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嘛奶,您看看,这是当年的那个东西吗?”阿宁恭恭敬敬的把东西递给那个老人。说完后就有人立刻翻译成藏语给她听,然后她再说了几句藏语,再由翻译继续翻译回来,两边只能这么交谈。
他们的话磕磕巴巴,显得干涩又无力,那个翻译也是困难的很,思考了半天才勉强把他想说的东西说出了口。
感觉和学渣在做英语听力一样。
“她是谁?”吴邪悄悄地问一旁的人。
沈烛南不认识,但他清楚这里应该都是阿宁的人,兴许是先前见过,也只是静静地听。
“她叫定主卓玛,就是当年陈文锦的向导。”
好家伙,他们竟然也知道陈文锦吗?
吴邪不免感慨这个国外公司的消息让他有些棘手。
阿宁和定主卓玛交谈的时候没有人讲话,只是都各有心思的想着心事,而一番交谈后,阿宁露出了笑容。
“怎么说?”旁边的人忙问。
“定主卓玛的意思是,这个瓷盘就是当年的那个,她说只要有这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几个人骚动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黑瞎子问。
“今天中午,十二点。”阿宁站起身,似乎准备去通知其他人。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一辆白色的轿车打死方向盘甩尾,阻碍了面前的黑色轿车的路。
解雨臣摇下车窗,准备警告一下。
“解家主不至于吧,”黑色轿车的车窗摇下,里面张海客的脸看起来心情并不好,“我们张家进内陆有事,你们是想,帮忙的?”
意思是你们这些闲的没事找茬的能不能滚一边。
张海客有些急躁。
说实在的,自从收到族长的消息以后,他们就已经想跟过来了。
谁能想到,“藏”了这么久的沈烛南,突然现身在格尔木,而且一开始就是跟着吴邪一起走的。
……该死的吴三省,敢骗他们?!
无辜的人:……兄弟,我也不知道他会出现在我这啊?
张起灵给的消息很短,纸上写不了几个字,只是说沈烛南回来了,但是……好像事情有点复杂。
能怎么复杂?
张海客不理解,但他还是选择直奔目标去找人。
挺好的,再怎么说,人终于是找到了。
就像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张海客终于有心思哼起小曲儿了。
但是好景不长,他其实真没想到,解雨臣能做到这种地步就是为了包庇吴邪。
他已经快到了,还要拦他吗?
“……真是,麻烦。”解雨臣头疼。
这种时候,沈烛南跑了出去,而且还和黑瞎子刚好撞上。
他不敢想象对方会有多惨,更不敢想象一个人能背到如此地步。
“张先生,这么急着是去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