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木叶在帝都耕耘多年,对旧权贵、旧世家们的情况都很熟悉。
第二,他在撒克逊、李子若身边都待过,既懂得朝堂的规矩,也知道江湖的门道。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木叶这个人向来不择手段,很适合做这份差事。”
刘志天亦笑道:“陆先生说的一点没错。木叶确实是最佳的人选。没有人比他更懂得栽赃了。不过,这个秘密机构该叫什么名字?”
“既然是专门为了监视旧权贵而成立的机构,不如就叫做监权司吧。它的最高长官,就叫做监权特使。”
“监权司、监权特使——好名字。嗯,朕喜欢这个两个名字。”
刘志天环视陆心安、沈离寒、亚特伍德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光靠木叶一人,可成不了什么气候。得有你们三人的支持,才能快速运转起来。
朕知道,你们事务繁多,自然是无暇兼管监权司的大小事情。但你们的身边人,要全力支持监权司的事务。
这样吧,朕决定了。木叶担任监权司的特使。黎尘丹、张峰轩、许知朋三人则协助他,分别担任监权司的副使。具体的组建,就由陆先生费心了。”
“臣遵旨。”
黎尘丹是陆心安的徒弟、张峰轩是沈离寒的副官、许知朋则是亚特伍德的结拜兄弟。
刘志天这么安排,就是让三人也间接参与了监权司的事务。
君臣四人又聊了一会后,沈离寒、亚特伍德先后辞别,离开了天命大殿。
唯有陆心安还坐着不动。
刘志天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要说,便问道:“先生还有事情?”
“没错。刚才当着大都督、大将军的面,有一些话,不太方便讲。”
“哦,先生请尽管讲。”
“我认为,这监权司不仅仅要安排密探,暗中刺探旧权贵、旧世家的把柄。更重要的是,陛下身边的重臣,全都要安排密探,好好查一查。”
“你是担心,他们将来,怕有异心?”
“难道陛下心里就不担心吗?毕竟,我们齐天军是靠结盟而发展壮大的。其中的成分太复杂了。
我举个例子,像米斯伊拉、秦艺两人,手握重兵,且都是嫡系军队。不安排一些耳目在他们身边,陛下今后如何睡得安稳?”
陆心安所说的,其实也正是刘志天心里所忧的,只是他不表露出来而已。
现在,刘志天总算有点明白,当年的神启大帝为何对岳泽、袁清一、坦普尔等人如此忌惮。
因为,他现在也坐上了这个位置。
有时候,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先生所言极是。不过,这事,你得让木叶暗中安排,不能让众臣有所怀疑。如今,天下刚打下来,正是倚仗大家用心用力之时,可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这个,请陛下放心。臣和木叶用人务求忠诚、保密,行事一定会小心翼翼。”
又聊了一阵子,陆心安便向刘志天辞别,离开了。
天命大殿中,只剩刘志天一人,在沉思。
他的手指时不时敲打着龙椅的扶手,发出低沉的声音。
“天安。”
“臣在!”
殿外候着的阎天安听到齐天帝喊他,便急忙推门进去。
“雷蒙德的墓室,建造得怎么样了。”
“臣前天刚派人去看过,已经建造了七七八八。大概再过一周,就可以完工。”
“还差哪些没建好?”
“墓道、墓室及地下工程,周边绿化这些都已经造好。只是两个大石雕还没有完工。”
“让他们这两天赶下进度。后天,我要和沈离寒去拜祭下雷蒙德。”
“是。臣明白。”
……
11月30日上午,雪在昨天就停了。
天空改下着冰凉的细雨。
蕾蒂雅领着一支禁卫军出了帝都西门。
队伍的正中,有一辆很大的龙辇。
龙辇里,除了齐天帝刘志天自己,他还邀请了沈离寒、阎天安共坐一车。
龙辇的车厢不但够大,也是奢华之极。
车厢内外,都镶嵌有名匠精心打造、雕刻过的金银玉器、宝石珍珠。
坐进来后不久,沈离寒向齐天帝汇报了几项工作后,便开始打量着车厢的内设,不禁感慨地说道:“臣以前都是领兵在外,进入帝都的时候极少。这大龙辇,我都没有机会见过。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舒舒服服地坐在里面。”
“何止是你,朕也是第一次乘坐这龙辇。”
“陛下也是第一次?”
“没错。我嫌它走得慢。出去视察,都是乘马。”
“大将军,陛下确实是今天才乘坐这大龙辇。倒是下官,进来过几次。”
阎天安笑嘻嘻地说道,顺便给两人的杯子里,又添上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