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令轻:“微臣无需如厕。”
颜玉诧异又扭头看向鹤临:“你呢?”
鹤临也如宫令轻所言:“微臣也无需。”
颜玉眼神在在俩人腹部转了一圈:“你俩……”
闻言两人皆心中一紧。
颜玉这才慢悠悠吐出一句:“你俩比谁肾好呢?”
鹤临:“……”
宫令轻:“……”
正欲上前来的小弟子:“……”
这茅厕还领着太傅大人上不上了?
郡主这话一出口。
怕是就算是想上。
也得憋着。
见两人都是面不改色,颜玉又诧异:“莫非这也能用内力压制?”
鹤临:“……不能。”
颜玉哦了一声。
她抚了抚衣袖,直接坐到了鹤临身边。
这又引来两人的注目。
只是鹤临是温柔的。
宫令轻……
反正眼神儿不怎么好看。
颜玉当没瞧见,自顾自的端起鹤临的茶杯来了口茶。
鹤临面上微微一热,但面色还是如常。
“郡主,那是微臣的杯子。”
颜玉摩挲着茶盏,指尖一点点自杯口碾过,轻柔而缓慢,她戏谑的眨眼:“知道,怎么?本郡主喝不得?”
她指尖上的动作忽然重了一点。
让鹤临禁不住想到了昨夜。
她也是如此在他胸口……
春风微凉。
但身着单薄衣衫的鹤临依然觉得燥热,那指腹的触感像是直接透过杯子抚过了他的心口,又滚烫又……
令他情动。
他轻声道:“郡主……喝的。”
颜玉摆弄着茶盏,笑眯眯的,说出口的话却极为大胆:“嘴都亲过了,杯子自然也用的,是不是?”
鹤临声音又轻了几个度:“是……”
颜玉扫过他淡粉的脖颈,微微收了手。
没再乱撩拨。
而一直注视着二人的宫令轻在看到颜玉那略带暧昧的动作后手中的茶盏一紧。
看着颜玉笑眯眯的撩拨鹤临,他眸色更是一沉。
“本官在外游历几载,怎么不知问仙楼竟连一茶盏也短缺了?”
他不轻不重的扫了旁边的弟子一眼。
无辜躺枪的弟子:“?”
舍不得冲郡主,国师大人有郡主护着。
所以就冲他来了呗?
平日里这凉亭内只有郡主和国师大人对饮。
所以桌上茶盏都备的少。
至于沈公子……
国师大人说他不喜茶。
丝毫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不喜茶的沈明月:???
弟子并未听宫令轻的去拿茶盏,而是看向鹤临。
鹤临并未颔首。
而是道:“我与郡主往日都是同用一茶盏。”
颜玉眨眨眼。
啥子时候的事儿?
她这个当事人咋不知道?
鹤临也是在说出口后遮掩似的拂袖轻咳了一声。
宫令轻俨然是信了。
他手中的茶盏在手心中碎了一条缝。
弟子:“……”
上好的茶盏!!
价值千金!
鹤临微微一顿,下意识侧眸向身侧的颜玉。
果不其然——
颜玉已经肉疼的龇牙咧嘴。
鹤临:“……”
颜玉气势汹汹,一拍桌:“一千两黄金,不要银票,要金子。”
宫令轻微微一笑,仿佛此事在算计之中。
他放下茶盏:“是微臣失仪了。”
颜玉:“什么姨什么舅都没用,给钱。”
宫令轻面带轻笑:“不如郡主随微臣回府内取,微臣那还有一套上好的茶具,也可送于郡主。”
颜玉摸摸下巴。
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她问:“你也有藏宝阁?”
宫令轻一笑:“有。”
颜玉一挥手:“那明日去瞧瞧。”
闻言,宫令轻看了鹤临一眼。
奈何鹤临神色淡淡。
只是执壶为颜玉倒茶的手紧了紧。
这时——
颜玉忽然看到什么,对弟子招招手:“太傅的茶盏碎了,再给他换个茶盏倒上茶。”
宫令轻笑一僵。
鹤临身体也微微一僵。
但颜玉只是瞅瞅他就说:“你别喝了。”
闻言,鹤临身体松缓下来,他微不可察的扬扬唇角。
他侧眸道:“郡主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颜玉懒洋洋的:“身体倍儿好。”
昨日宫令轻已经为她诊过脉。
自然知道鹤临如此一问不是为了如此。
果然——
他在颜玉脖颈侧面看到了一朵红梅。
他眸色沉了沉。
颜玉却在此时瞥过去:“第二个若是碎了,拿你府上最贵之物赔哈。”
“还有你。”
颜玉又戳戳鹤临:“下次换套便宜的杯子再说话。”
鹤临见她并未因自己的话而不悦。
淡淡一笑。
“微臣下次换木杯。”
颜玉眨眼:“啥?墓碑?直接送他走啊?”
宫令轻:“……”
鹤临:“微臣说的是木质杯子。”
颜玉连忙哦哦两声:“听你的语气还以为你真想送他走呢。”
鹤临:“……”
宫令轻看向鹤临。
鹤临神色淡淡。
宫令轻却在此时开了口:“微臣府上最贵之物是微臣。”
颜玉:“?”
略一回想,她眨眼:“那你能换多少金子?”
宫令轻心头一动:“微臣府上左右的金子。”
颜玉故作思考状:“那好像挺值的。”
宫令轻看着她等她的下一句话。
但是颜玉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宫令轻有些失落的轻叹。
还是如那时一样。
颜玉喝了两杯茶就饿了。
鹤临早已让弟子备好了饭菜。
颜玉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昨天累一天,早就饿了,恰饭恰饭,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朝着餐厅出发!”
鹤临在听到她说昨夜累了一天后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忧虑。
宫令轻目光也落在颜玉身上。
只是眸色更冷一些。
伸完懒腰的颜玉扭头忽然问道:“到饭点儿了还不走?留下来蹭饭吗?”
宫令轻一如既往的抚抚衣袖,面不改色:“微臣来时未用膳,不知郡主可否留微臣用膳。”
颜玉眨眨眼:“这话你应该问国师大人。”
宫令轻:“……”
问了定是不行的。
果然。
宫令轻才看向鹤临。
鹤临便淡淡开了口:“楼内弟子只备了我与郡主二人的膳食,太傅还是回府吧。”
宫令轻笑笑:“本官用的少。”
鹤临:“……”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颜玉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论脸皮厚。
鹤临是断然比不过宫令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