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兄弟,布料销售渠道的管理涉及多个环节,厂里虽然有规章制度,叮难免会有疏漏……”
刘光华闻言眉头微蹙道:“目前我能做的,是尽量加强内部监管,可一旦布料流入市场,就很难完全把控了。”
李毅身子前倾道,“刘厂长,我明白其中难处。可是只要咱们在合同里明确约定,若因贵厂布料流入竞争对手手中,导致我方损失,对方需承担相应赔偿责任。”
“这样一来,既能约束贵厂相关人员,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问题发生。而且,只要咱们合作顺利,您的厂子利润也会大幅提升,想必大家也不愿因小失大。”
“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在会议上重点提这一点。不过,关于独家合作协议和技术革新的事,还得等领导班子讨论后才能给你答复。”
“行,刘厂长,我等您消息……”
李毅笑着起身,与刘光华握手告别道,“我相信这次合作,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刘光华并不敢怠慢,立马就应允了李毅几句,并且保证会尽力办好这件事情,接着两人寒暄了几句。
李毅就离开了第一国营纺织厂,只是他没有直接回毅欣烤涮店,而是骑着单车来到了县图书馆。
他查阅一些关于布料生产工艺的资料,为即将推出的新品布料寻找灵感。
在图书馆里,李毅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他翻阅了大量的书籍,认真记录下那些新颖的设计元素和先进的生产工艺。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
李毅这才合上书本,起身离开,回到了毅欣烤涮店,只见张欣怡连忙迎了上来道:“怎么样,和刘光华谈得如何?”
“还算顺利,不过他说要召开领导班子会议讨论后才能给我答复。对了,聚餐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我都安排好了,定在今晚七点……”
张欣怡说着,给李毅倒了一杯水道,“并且通知了芷柔他们,估计这一会他们也正好朝这边赶过来了。”
李毅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道:“那就好。对了,我今天在图书馆查了些资料,有了一些新的设计思路。等吃完饭,我们再一起商量商量,争取尽快把新品服装设计出来。”
张欣怡当然没有问题,很快就将李毅引到了毅欣烤涮店最大的包间,大概等了二十来分钟的样子,陆陆续续的就有一些人过来了。
“毅哥,你咋想着让大家来聚一下?咱们可真的有好久没聚了……”
孙胖子从包间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了一些罐头,大大咧咧的就笑着说道,“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两杯。”
“没问题,不醉不归……”
李毅则是笑了笑就招呼孙胖子他们入座,很快徐芷柔他们也过来了。
还有陈淑婷和林无双也来了,接着蒋胜男也到了,大家一起到齐,很快就纷纷入座,接着酒菜上桌大家一边烤涮着肉,一边开心的聊着天。
蒋胜男则夹起一大块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地说道:“李毅,我听说最近你们厂里不太平?昌盛制衣厂好像在针对你们?”
“没错,他们想抢咱们的市场。还跑到咱们厂来抓挖人,不过我已经有了对付之策,接下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嗯,那就好……”
蒋胜男应了一句,随后就进徐芷柔站了出来道,“李毅哥哥,你上次这件事情还没跟我讲呢?我听说你们千里追凶,一路追到了安平县,捣毁了拐卖集团的老巢。”
“你这个可以跟我具体讲讲吗?我想听听当时的具体情况,毕竟这些天我都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
李毅听了徐芷柔这话,笑着就喝了一口酒,接着就将在安平县抓捕鹏哥他们的事情给在场众人讲了一遍,听着众人无不是胆战心惊。
就这样大家一起聊着天,很快就喝完了几轮酒,接着唐雪柔却朝李毅这边走了过来,手里端着酒杯有些忐忑的看着你一道,“李毅,我敬你一杯。我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嗯,不用客气……”
李毅看着一脸忐忑的唐雪柔,倒也没有驳了她的面子,而是和她碰了一下杯道,“我也没有照顾你什么,不用这么客气。”
唐雪柔抿了一口酒,脸颊染上红晕,欲言又止。李毅察觉到她的异样,刚要开口询问,包间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阵冷风裹挟着雪花灌了进来。
“李毅,出事了……”
张晓晴带着赵大海,直接就出现在了包间门口,并且一脸急切的看着李毅道,“跟我走。”
“啊,这个时候……”
李毅看着站在门口的张晓晴,下意识就挠了挠头道,“我能不能不去,因为我这酒才刚喝着呢?”
“这个可能不行……”
张晓晴却看着李毅,很是认真的开口道,“因为城关村出了一起命案。咱们必须要赶过去处理。”
“命案?什么情况……”
李毅扯过外套披在肩上,只能跟张欣怡他们说了声抱歉,接着就和张晓晴往外走道,“城关村,怎么又发生命案了?”
“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死者叫王贵,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自家柴房……”
张晓晴一边说着一边很快就跟李叶走出了毅欣烤涮店,踩着外面地上的积雪道,“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门窗完好,却被人割开手腕,将四肢绑住,放干净了一身的血。”
李毅听到这话神情一下就绷紧了起来,因为这肯定是一起恶性杀人案,就这样在寒风卷着雪粒子扑打在他们脸中。
他们开着吉普越野车,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路赶到了城关村。
城关村的狗叫声此起彼伏。
李毅跳下自行车,跟着张晓晴穿过狭窄的巷子。死者家门前围满了村民,几个妇女抹着眼泪,几个男人窃窃私语。李毅拨开人群,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柴房里,刘富贵仰面倒在地上,身上并没有别的伤口,反而是四肢都被人割断了动脉。
血,流了一大片。
死者眼睛便是狰狞圆睁,嘴角凝固着惊恐的表情,想来深情也是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李毅见状蹲下身,手电筒光束扫过死者衣物,棉袄口袋外翻,露出半截断裂的红绳。
李毅看到这样的情况,立马就皱起眉头道,“王贵,这段时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