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老大正是担心有像你们这样的闲杂人等随意闯入,特意叮嘱过我,不论是谁都不能放行,除非他亲自下令。”
然而,面对这种威胁,保安似乎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带着一种早有预料的自信神态,悠闲地抖着腿。
“你说什么?”
“这话真的是北裂天说的?”
“那他为什么还让我们在这个时间点过来?”
厉文展此刻除了震惊,心中更是一片混乱,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时间,因此才遭遇了这样的冷遇。
“好了,厉兄,咱们走吧。”
听到两人对话后,苏明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然后平静地对厉文展说道。
“你说什么?”
“走?去哪里?”
“我们可是受到北裂天亲自邀请的,还没见到他人就离开,日后他问起怎么办?”
听到苏明的话,厉文展显得十分困惑,同时也有几分焦急,害怕苏明真的就这样走了,到时无法向北裂天交代。
毕竟,八年来他对北裂天的恐惧已深入骨髓,并非轻易能够消除。即使知道苏明实力不俗,他内心依然充满了恐惧。
“这明显是在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但对我而言,这次会面东区绝不会低西区一等。”
“既然北裂天要将事情闹到这般田地,那么东区也将奉陪到底。”
“走吧。”
事态发展至此,即便再迟钝的苏明也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他一向认为,不管面对何人,都不应该自讨没趣。
而且,今天他来此纯粹出于好奇,既然对方如此行事,他也无所谓,至少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这……”厉文展有些犹豫。
即便再糊涂,在苏明的提醒下他也明白过来,对方这是故意让他们难堪。
但是考虑到北裂天的压力,他一时难以决断。看着苏明坚定的表情,他心里挣扎不已。
厉文展不想得罪北裂天,但也不想违背苏明的话,毕竟他曾承诺,在重大事务上全听苏明的指挥,将东区的一切事务交由他处理。
“如果你愿意待在这里,那就继续待着吧。”说完,苏明冷笑一声,双手插兜准备离开。
“等等我!”
看到这一幕,厉文展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去,焦急地呼唤苏明稍等他一等。
“请留步。”
不出所料,两人还未完全踏出酒店门槛,身后的保安就急忙喊了起来。
“明哥!”
听到这些呼喊,厉文展停下脚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地看着苏明,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苏明那毫不停留的背影。
一个小小的保安就想改变自己的决定?这想法未免太过荒谬了吧?
“唉。”
厉文展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迅速跟上。
毕竟现在他和苏明是绑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苏明下不来台。
“两位,请留步,我马上去通知北老大,稍等一下,刚才确实是个误会,我不知道你们是北老大邀请来的贵宾,我现在就去通报。”
看到这种情况,保安立刻慌了神,急匆匆地追上来,满脸恳切地望着他们二人。
由此可见,这位保安显然是按照上级的指示行事,只是执行得过于激进了。
“不用通报了,告诉你们的北老大,既然没有诚意邀请我们,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了。”
苏明侧身避开了保安伸出的手,面无表情地拒绝道,随即准备继续离开。
“明哥,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看着苏明果断转身离去的样子,厉文展心里有些没底,忍不住再次追问。
“怎么了?”
“你是被打脸打得上瘾了吗?”
苏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话锋直击其心。
“没,不是……”
这句话说得厉文展异常尴尬,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请求也只好咽了回去。
无论如何,他也是一方之主,自有其尊严,否则也不会因为一个保安而如此生气。
被苏明这么一问,他更是觉得难堪不已,连忙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苏明挑了挑眉,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扑通一声!这名保安立刻被吓得不知所措,迅速跑到两人面前,猛地跪下,动作一气呵成。
“两位大哥请留步,如果就这样走了,北老大肯定会责怪我的。”
“怎么回事?”
“所以你是接到了什么指示才这么做的?”
这一切似乎都在苏明的预料之中。他停下脚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保安,平静地问道。
“这……这位先生……”
保安惊讶地看着苏明,说话都结巴了,显然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质问。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北裂天为了这次万豪酒店的聚会清场,并特别邀请我们,还特意安排了几个人在外面等候。”
“不用多说,如果是普通的安保人员,即使接到命令不让任何人进出看到厉文展,也不可能表现得像你这样紧张。”
“你们老大好算计,这样做既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又好像没有完全撕破脸皮,看我们生气要走就把责任推到你们这群保安身上。”
苏明表情沉稳,逐条分析今天宴会背后的意图,逻辑清晰、丝丝入扣。
站在旁边的厉文展一脸惊异,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明。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自己这边的人,恐怕都会误以为这一切是他策划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清楚,甚至了解每个人的内心活动。
“这位先生确实高明。”
听到这话,保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没想到精心布置的一切在苏明眼中几乎是透明的。
啪啪啪!
“不愧是东区厉老大费尽心机也要拉拢的人物,果然有些本事。”
这时,从酒店内传来一阵掌声,随后走出一位身姿挺拔,穿着西装外披风衣的男人,典型的江湖大佬模样。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人,面无表情,正是之前去邀请苏明参加会议的赤虎。
“北老大。”
男人一出现,厉文展脸上就闪过一丝深藏的不安,随后恭敬地称呼道。
完全没有了他在东区一贯的形象,可见自从当年北裂天征服西区以来,对厉文展影响之深,至今依旧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