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林玉珠等不到王爱花拿钱去缴费。
回到家发现她倒在地上,头发凌乱、两眼瞪大,双腿瞪直像死了一样。
林玉珠连忙跑上前把人扶起来,大拇指用力按在她的人中处,“妈,妈,你怎么了?”
王爱花悠悠转醒,她刚才是醒着的,气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用力握着女儿的手,指甲深陷她的皮肉,声泪俱下,“被偷了,被偷了我们几十年的心血啊。”
林玉珠皱眉问道,“被偷了?什么被偷了?”
王爱花用力蹬着双腿,“家被偷了,全都被偷了。”
林玉珠扫了一眼房间,才注意到哪里也不对劲,原来屋内都空了,那她的钱……
她也顾不上王爱花,匆忙把人丢下跑回自己房间。
“砰!”王爱花的脑袋磕到地面,“哎呦!”
屋内空空如也,保险箱不见了,里面的宝石、金条都没了。
林玉珠一想到自己那套祖母绿宝石项链丢了,就像是有把刀在割她的心那么痛,眼前一黑,好想晕死过去,再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不是真的。
那是她千辛万苦从黎家拿的祖母绿古董宝石、有价无市啊。
刚拿到手的那段时间,她日夜躺在房间里偷偷戴,去拿轻放小心翼翼,偶尔也要打开保险箱瞧两眼,生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偷走。
她的保险箱由钢铁水泥铸成。
三四个男人才抬得动,电锯都锯不开。
到底是谁拿走了?
一定是黎季月那个贱人,自从她那天发疯打人,家里频频出事,除了她还能是谁。
贱人,贱人,她跟贱人不共戴天。
“啊!”从喉咙深处发出撕裂的怒吼,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和绝望,传遍整个大院。
王爱花从屋里爬出来,坐在客厅的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家,拍着大腿哭喊道,“谁干的?最近哪个挨千刀的谁干的,诅咒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竟然生了个乌龟王八,黑心肝的东西,不给人留活路啊。
挨千刀的啊,我儿子还在医院等钱救命呢,谁拿的,赶紧把钱给我还回来,别等我报警抓到你,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叫王爱花,祖坟都给你撅了……”
母女两人的哀嚎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都过来看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叫喊,饭都顾不上吃。”
几个邻居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家都觉得诧异。
“你们这是?准备搬家还是换新家具?”
隔壁屋的李婶子说,“我说爱花啊,你也别嫌我多嘴,这年头有钱也得低调,天宝出了那事,估计早就被人盯上了,再换新家具会招人麻烦的呦。”
虽然他们和王爱花一家关系谈不上多好,但也是街坊邻居,一家出事也会影响他们大院的名声。
王爱花觉得他们还在说风凉话,“都不是!是遭贼了,什么都没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从我们家搬东西出去?”
邻居们面面相觑。
一个婶子摇摇头说道,“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拆床拆柜子少则也得一两天吧,拖得这么干净,不像是人为。难道是有人会妖术……把东西都变走了。”
那人语气一顿,不敢继续说了。
周围的人脸色大变,“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妖术,封建迷信要被拿去批斗的。”
那人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呸呸呸!!!我没说过,大家就当我刚才是放屁。”
王爱花怒得瞪大眼睛,像是要喷火,冲着邻居们怒道,“怎么可能没有?那么大一张床和柜子,你们都眼瞎看不见了,难道是你们偷的?说,是不是你们偷的?”
此刻的她濒临崩溃像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
邻居们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攀扯太多,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爱花,你家东西不见了,也不能这么污蔑啊,这么多年邻居,我们偷你什么了?”
“就是,因为你们家出事了,好心过来瞧一瞧,结果被污蔑偷东西以后再也不来了,回去吧回去吧,好心没好报啊。”
离开前说了句,“赶紧报公安吧,说不定还能找回东西。”
“不能走,你们都给我回来,怎么可能没看到?你们一定知道是谁偷的,赶紧告诉我,我要扒了她的皮。”王爱花看谁都像是盗贼,还想冲上去抓住他们。
林玉珠把人拉回来,“妈,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应该想想怎么解决。”
她把大门关上,把王爱花拉进房间,拍着她胸口让她冷静,然后再悄悄对她说:“妈,快去告诉爸,赶紧把黎家的东西转移出去。”
当初他们一家偷了黎季月的钥匙打开黎家地下室,只拿了最值钱的那两样和一些钱不敢拿太多,怕被人盯上了,全家都要被批斗,送去大西北吃沙子。
王爱花,“你是怀疑是那个贱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
王爱花是不信的,“这,这怎么可能,连根床架子都不剩,搬的一干二净,那个贱人要是有这种本事,就不会任由我们拿捏十多年了。”
“我猜她有帮手,她亲爸妈是医学界的外科圣手,救过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有人帮她。”
王爱花也想通了,这些钱都是小钱,黎家的宝藏才是大头呢。
让林玉珠去报公安,她去医院找林富贵把黎家的宝藏转移回农村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