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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黎明突然发起了高烧来,苏暮安瞬间就慌了,把自己的外衣都给他盖上了。

这里什么也没有,他们连水都没有,就在苏暮安考虑着要不要爬出去看一下情况时,那只鸡又去而复返了,嘴里还叼着根野枣子过来。

苏暮安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他竟然看到一只鸡给他们送食物过来了。

大吉把野枣子丢地上瞬间后退几步,扑扇着翅膀凶巴巴的对他咯了几声。

苏暮安:“……”

他深吸一口气,极度不确定的轻声唤了一声,“大吉?”

唤完他就觉得自己超蠢的,苏宴跟他说过几次大吉的事情,他竟然看到一只野鸡就觉得是那只。

说不定野鸡都有灵性呢?

“咯咯咯……”

就在苏暮安自我怀疑的时候,大吉突然兴奋的扑闪着翅膀咯咯叫着。

苏暮安歪了歪头,“大吉?”

大吉:“咯咯咯……”

苏暮安:“……”

还真是它???! ! !

苏暮安上前一步,蹲在他身边,递给它一根发带,这是之前认亲宴时黎明给他的,苏宴应该能认出来的,“你能听懂我的话的吧?可不可以请你把这个带去谢花村找阿宴?”

大吉:“咯?”

苏暮安指了指手上的发带,又指了指它,最后用手对比一下苏宴的体型,“把这个,带给苏宴,就是之前你待的那个家里的小主人,让他找人来救我们。”

“咯!”大吉瞬间眼睛一亮,扭身就往外飞。

苏暮安:“……”

这鸡竟然还会飞!

嗯?不对,“诶——不是,东西你还没拿!”

苏暮安叹了口气,他居然会指望一只鸡来救他们,真是傻了。

不过,它也好歹带了几颗果子来给他们,苏暮安看了眼地上的野枣子叹了口气。

……

魏泽卿跟黎叔按照黎明提供的布防跟线索直接带人把他们的盘踞点包围了。

郁谨笙跟魏泽肆负责寻找黎明跟苏暮安。

“都找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找到,黎明他们应该不会走这边来的吧?要不我们去看看皇兄那边在不在吧?本皇子已经走不动了。”魏泽肆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腿。

这都是什么魔鬼地方啊?也太山了吧?比之前逃亡走得都累。

“不行,这还有很多地方没找过呢,要是他就在这附近呢?”郁谨笙也累,他还从来没爬过这么久的山呢。

“可是,这山这么大,要找到什么时候啊?”明明不是他弟弟,为什么遭罪的是他啊!

难道这是他把郁谨笙留在京城利用他的惩罚吗?他不也没让他遭过苦头吗?

除了打了他几大板子,但他不也让无责下轻手了吗?

魏泽肆欲哭无泪。

“咯咯咯……”

大吉看准时机一把飞起来往魏泽肆头上发冠抓去——

“嗷——哪来的死鸡,本皇子的脸,本皇子的发型!你给本皇子住手,本皇子要烤了你吃了,嗷——疼疼疼……”魏泽肆抱着头围绕着郁谨笙东躲西藏。

大吉听到他骂自己,越抓越狠,把他脸都挠花了。

郁谨笙看着它,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想了半天才想起苏晚儿家丢的那只野鸡,这只不就跟那只一模一样吗?

他看着那只抓人抓得起劲的野鸡,试探性的唤了一下,“大……吉?”

大吉瞬间停下,落到郁谨笙肩膀上。

郁谨笙眨巴眨巴了下眼睛,“真的是你?”

“咯!”大吉神气的抬高了头颅。

魏泽肆幽幽的盯着它,俊俏的脸上还多了两道划痕,“郁兄,这鸡是你家的?”

郁谨笙点点头,“差不多吧,晚儿家的鸡,不过丢了好久了。”

魏泽肆马上撸起袖子,一脸愤然,“你这鸡多少银子?本皇子买了,本皇子要把它烤了吃了!”

大吉见状又想上前抓他,被郁谨笙急急抓住了,“不行,这鸡是晚儿家的,不卖!”

大吉这才消停了会。

它挣扎着跳到地上扑扇着翅膀咯咯的叫着。

魏泽肆捅了捅郁谨笙的胳膊,“这鸡怎么了?发疯了?”

郁谨笙也疑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大吉瞬间气得跳起来一爪子往头上踩去,踩完就飞。

“啊——死鸡,管你是谁的鸡,今天本皇子不烤了你,本皇子就不姓魏!”魏泽肆也不管郁谨笙了,对着大吉的方向就施展轻功飞扑而去,“死鸡别跑!”

郁谨笙:“! ! ! 你不是说你走不动了吗?怎么还飞了?”

他赶紧拔腿就追在他们身后跑,“喂,你慢点,我们还要找人呢。”

大吉往身后看了一眼,就见魏泽肆已经快追上来了,赶紧死命扑扇着翅膀,加快了速度。

等郁谨笙追上他们时,魏泽肆已经追上了它,并把它死死抓着,“跑啊!继续跑啊,没路了吧,还不是落到本皇子的手里了?死鸡,你想怎么死?本皇子大发慈悲让你自己选。”

“咯咯咯——”大吉死命挣扎着。

苏暮安听到上面的声音往本来就浅的山洞里缩了缩,仔细听着上面的声音。

本皇子?是来找他们的人还是敌方的人为引诱他们出去这样说的?

而且,那只大吉竟然被抓住了,该不会它出去找人来救他们,随便看到了个人就把他往这边带了吧?

苏暮安瞬间更不敢出声了。

郁谨笙跑得狠了,气喘吁吁的跑到魏泽肆旁边,“呼……呼……咱们……咱们还要找黎明他们,你,你飞什么,大吉就一只鸡而已,要不是你骂它它怎么可能抓你。”

魏泽肆指了指自己不知道被大吉抓得掉哪里已经散乱下来的头发,“你确定是我先骂得它,不是它先抓得我?”

郁谨笙也注意到了,有点尴尬的移开目光,“那还不是你戴那么亮的发冠,说不定鸡就喜欢这种亮亮晶晶的东西呢?”

魏泽肆:“……”

感情还是他的错咯?

你个宠妻奴,宠妻都宠到连苏晚儿养过的鸡都比他这个兄弟重要了是吧?

“郁谨笙?”

郁谨笙瞬间竖起了耳朵来,“你有没有听到好像谁在叫我,似乎是暮安的声音。”

“郁谨笙,下面,我们在下面!”苏暮安确定了,确实是郁谨笙,他赶紧走到洞外往上看,果然看到了站在崖边的他。

“暮安!”郁谨笙眼睛一亮,蹲在崖边往下看,“黎明呢?黎明也不见了。”

苏暮安指向山洞里盖着他外衣晕过去的黎明,“他在这,他受伤发高烧了,你们快想办法把我们带上去,他腿被弓箭射伤了。”

魏泽肆把手中的鸡交到郁谨笙手里,“郁兄,你帮我抓着这只鸡,我下去救他们。”

郁谨笙把大吉抓住,魏泽肆蹲下来拿着崖壁上的藤蔓扯了扯,觉得助石壁的力能承受两人的重量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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