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妗看向老王。“你说,谁在背后指使你来害我娘?”
老王被打的半死不活,为了兜里的三瓜两枣,依然不肯松口。
“是老奴一人所为,没人指使。”
云妗的脸色瞬间冷下来。“这么说,是你主动跑侧院来勾引我娘的?”
金氏摇头。“妗儿,我从来就没见过他。他像是平白无故出现在府上的。”
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并无虚言,金氏让喜鹊拿来了花名册。
挨个对了马房的下人,根本就没这个老王。
金氏捂着脸哭道:“我从来就没背叛过老爷,我是被冤枉的。”
那老王是哪里来的?
云妗将瑞儿的小手放在金氏的手心。“娘,你帮我照顾好瑞儿,我要跟许世子单独说会话。”
“好,你去吧。”
侧院还有个偏房,很适合两人交谈。
许知砚摸了摸云妗的头,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心疼。
看来这小宅院里的风水依旧凶险,一点都不比高门大户的差。
云妗一个庶女,如果不是因为攀附上高门权贵,有了这桩婚事撑腰,兴许会被后院的林氏撕个粉碎。
她若是个男儿郎,还能靠着父亲的庇佑,凭着能力跟本事,分家,单独过活。
若是女儿,就会被欺负死。
单一个孝道,就会将她压的喘不过气。
“你……唔。”
云妗捧着许知砚的脸,深深的吻下去。
对于主动勾引许知砚一事,她已经找到了窍门。
为了能达到目的,直接一劳永逸,来了个法式热吻。
只把许知砚吻得意乱情迷,她才松开手,喘着气道:“阿砚,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许知砚喉结微微起伏,眼中似有暗流在涌动。“你说。”
“我想借你的势,斩草除根。”
云妗知道,不把林氏除掉,她的娘跟弟弟会一辈子被压着,喘不过气。
要是她失宠,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被林氏铲除。
她嫁到许家以后,不可能时时刻刻顾着后宅,为今之计,只能把林氏踢出去。
许知砚微微一笑。“就这点报酬,不够。”
“你要什么,我尽可能满足你。”
“夜已深,我想住在这。”许知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跟你睡。”
云妗的耳垂慢慢染红。“混蛋。传出去,你让我怎么做人。”
许知砚将她困入怀中,亲了亲脸颊。“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
“好,我答应你。”
许知砚得逞后,笑的像只狐狸。
再次返回侧院,他拉着云妗的手,直接坐在了上首。
底下的老王已经用了一遍刑罚,打的惨叫连连,如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问他什么,依然死鸭子嘴硬,不肯松口。
云姝在一旁看着,心里头松了口气。
还好她提前让翠果买通了老王,用老王的家人做威胁,逼他低头。
老王再混账,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命,连累了家人。
所以就算许府的人用酷刑打死老王,他也不会招的。
打死了正好可以销毁证据。
云妗将云姝的异样看在眼底,她俯身在许知砚耳边说了几句。
许知砚道:“子夜,用点法子让他张口。”
“是。”
大宅院里的刑罚可比云府的品种多多了,不用打的鲜血淋漓,照样能折磨的老王生不如死。
老王受不了酷刑,只得开口求饶。“我招,我招,是大小姐身边的翠果让我污蔑金夫人的。”
萧子夜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老王疼的嗷嗷直叫,又道:“真是大小姐做的,我的房里还有大小姐给的银两。”
“你们两个,带他下去,搜。”
俄顷,府兵在老王的屋子里搜出来了一包银两。
萧子夜提着老王,拿着银钱,入了侧院。
他跪地,道:“幸不辱命,现已查出老王是受云府大小姐云姝指使,陷害金夫人。人证、物证俱在,还请世子爷定夺。”
“信口雌黄。”云姝惨白着一张脸,道:“一定是刁奴为了脱罪,故意栽赃给我的。父亲”
云姝知道其他人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云父,只要他相信金氏出轨,给他戴绿帽,她就有绝对的胜算。
“父亲,您……”
“啪。”
回答她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云父痛心疾首。
“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你竟然为了一己私利,陷害你的庶母,污蔑你的弟弟是个孽种。
你到底想怎么样?
难道要搅得家里不得安宁,你才能安心吗?”
“父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姝急着解释,还是被云父打断了话。
“够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云姝也气。“他们屈打成招,用了酷刑逼迫老王改口也是有的。父亲你千万别相信老王的一面之词。您要是相信我,就滴血认亲。女儿能保证,四弟绝对不会是你亲生的。”事到如今,林氏也知道,她跟女儿是一条船上的。
云姝要是倒下了,她在后院也没好日子过。
她也坚持一定要滴血认亲,还自己一个清白。
“金氏,这是能让你儿子洗清嫌疑的最好办法。你不肯试,是不是心里有鬼。”
金氏摇了摇头。“老爷,你千万别相信他们,瑞儿是您的儿子……”
“那就试啊。”
林氏冷笑道:“带着你生的孽种去试。要是试错了,我任由你们处置。”
见林氏说的那么肯定,许知砚压低声音,在云妗耳边轻声说。“你娘真背着你爹偷人了?”
云妗回了他一个白眼。
你全家才偷人,还一个比一个会偷。
“她要试就试。”云妗身正不怕影斜,不怕事。
云姝松了口气,吩咐底下人将桌子抬上来,拿着匕首就要给云时瑞放血。
“慢着,这事就不劳烦大姐姐了,我来。”
云妗从怀中掏出银针,刺破了云时瑞的手指,滴血进碗。
云父用了同样的方式,将血滴入清水中。
过了一会,两滴血并没有相融,反而散开。
云姝洋洋得意。“我就说了,他是个孽种。如今证据确凿,父亲您还要帮着孽种说话么。”
云父脸色气得铁青。
他狠狠的瞪了金氏一眼,怒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背着我偷人,还生了孽种。来人,将金氏绑了,活活打死。孽种也一并打死。”
“且慢。”
云妗抓着云姝,拖到了桌子边上。
“你做什么?啊!”
云妗用匕首划破了云姝的手,鲜血滴入清水碗。
过了一会,鲜血依然没有相融。
云父震惊。“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云姝也不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