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厂子的方向响起了激烈的狗叫声。
周围的邻居全都醒来,都知道厂子里为了安全,养了两只狼狗,凶的很,平时都是刀疤叔几个人在那里看着。
今天发工资,封墨言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只要在晚上巡逻一次就可以了,没想到今夜狗突然叫了。
封墨言离得远,自然没有听到这样的叫声。
红玉在空间里来回的蹦跶:【主人出事了,有人夜间在厂子里搞事情,如果不是郝大爷晚上多看了眼,估计厂子就被人一把火烧了。】
她被吵醒,眼睛带着凛冽,捞起旁边的军大衣,棉靴子直接往厂子的方向跑去,那可是她最近的心血,谁也不能毁了。
这明日就交最后一批货,这个时候出事了,那承担的责任可就大了,赔偿是小事,这耽搁了军队的使用才是罪过。
有一批是运往苦寒之地,那里常年守着边防,吃不好,睡不好,还得训练,牺牲的人数最多。
他们常年不得回家,就连退伍的人伤残也是最多,下来的不是伤残,就是身体带着疾病。
她现在能力有限,能做的,目前也就是这些,就是这样还有人要毁了,真是该死。
等她到的时候就看到有人扶着郝汉在那里站着,地上一个人被狼狗咬住了脚踝,嘴里还不三不四的骂着。
“我不过是来这里转一转,这个狗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咬我,这个老头子居然还对我动手,你们这是干嘛。”
封墨言实在是不认识眼前人是谁,皱着眉头看向了郝汉:“郝爷爷身体如何,伤到哪里了,您跟一个疯狗动什么手。
这里的东西坏了就坏了,您这身板受伤了那可是麻烦事。”
郝汉疼的龇牙咧嘴的,实在是冬天的衣服太多了,一时间没有施展开,“刚才摔倒了下,腰估计受伤了,回头贴两副膏药就好了。”
封墨言看了眼旁边的人,有几个她熟悉的,“柱子叔,您帮我把郝爷爷给送回去,我一会给他针灸去,让李奶奶准备好白酒。”
柱子憨实的点点头。
章良急匆匆的赶来,连裤子都没有提好,“咋了,咋了,村里的狗怎么还叫了,出啥事了。”
他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心情更暴躁了,他可没有忘记王大妹白天讨人嫌的话,真是够丢人的。
“狗剩你怎么在这里,大半夜的不睡觉闲得蛋疼,这次的事情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名叫狗剩的男人支撑起身子,坐在潮湿的地上,真是又冷,又疼,身上还被狗给咬了。
“大队长你不能这样胡说,你们也没有证据不是,我只不过是来这里转转而已,啥也没做,你们不能冤枉我。”
“我媳妇可是说了,这个厂子是建在村子里,村里人都有一份的,我们家也是村民也是包含一份的,不然你们就是投机倒把。”
封墨言真是被这样的人气笑了,“这厂子的确是有股份是村里的,可是跟你有啥关系,就凭你大晚上偷摸出现在这里,我有理由怀疑你的行为存在犯罪动机。”
章家成和刀疤叔去检查刚回来,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刀疤叔上去对着他就是一脚。
“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不行,居然学会做贼了,那边的玻璃是不是你砸坏的,那个门是不是你撬开的,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狗剩眼神闪烁,低着头闷声:“那不是我干的,凭什么说是我,你们就会欺负我这样的人。
我不过是没有儿子,你们凭什么这样欺负人,你们就是看不起我,凭什么。”
封墨言不想跟这样的男人继续浪费时间,言辞犀利:“究竟是不是你那就让公安来处理好了,这已经属于入室盗窃。
估计怎么也要判三四年,出来的时候估计媳妇都改嫁了,孩子还叫不叫你爹都不一定了。”
狗剩真的要被吓死了,这不过就是来厂子里偷点东西,怎么就要蹲监狱,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绝对不能进监狱。
“你算老几,你说蹲监狱就蹲啊!”
封墨言踩着他的手指头,嗷嗷直叫:“其他人没有告诉你们吗?这个厂子其中盈利的一部分是要分给国家的,这里面研究的几万盒药膏全部送往天南海北的部队。
你告诉我,你涉嫌盗窃国家财产,公安局能不能把你关起来,搞不好你可以多待几年。”
周围好奇的村民也听说过这件事,可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彻底把那些蠢蠢欲动的心给压下去。
狗剩有一瞬间的失神,不会的,媳妇不是这样说的,只要他撒泼就一定会没事。
“大队长,我们家里本来就贫困,又没有儿子给我撑腰,我实在是难受啊。”
“能不能让我们家大丫二丫在这里工作,以后也可以找个好婆家,我们也有面子些。”
章良听见这话火冒三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没有儿子的大有人家,你看看人家一个寡妇都能把孩子给培养的独立出去。
谁像你一个男人在这里哭天抹泪的,你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我也不怕告诉你,如果你还不认错,我就会把你赶出村里,从此后,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这里装不住你这座大佛。”
刀疤叔眼神看着他不屑,口中的烟掐灭,放在地上踩了踩:“老子也没儿子,不是照样活的精彩,我婆娘和闺女那都是我的命根子。
你的凄惨都是你好吃懒做造成的,什么都往女人的身上扯,没有那个种就不要做那个美梦。
闺女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就不要好好的养着了,我就要闺女给我养老,谁敢说什么。”
刀疤叔年轻的时候为守护村里人伤了身子,村里人很敬重她,媳妇也是一个温和的人。
就因为这样章文燕才成为一个性格强势,又能干体力活的姑娘,村里没人说不好,可是终究没人愿意倒插门。
狗剩低着头不说话,封墨言心里毫无波动在,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同情。
“良叔让民兵关起来,明天送进公安局,咱们村里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
第一次把人的腰弄伤,砸碎了玻璃,第二次是不是就要点火,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杀人,这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不能姑息。”
其他人也点点头,厂子可是很多人的收入来源,家里孩子能不能上学,能不能娶媳妇,就看这个厂子。
“是啊,大队长,必须让他长教训,不然,我们以后安全都没有保证。”
“谁知道王大妹又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一家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