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你们的事情昭告天下的。”说着叶锦秋就打算像之前写符咒直接昭告天下,只是符咒压根飞不出去。
乌信厚让叶锦秋放弃,他尝试过很多次传递消息出去,都没有用。
“如今的金乌楼,不进不出。消息传不出去,人也出不去也进不来。”
叶锦秋拍了拍自己,“我不是进来了?”
“是的,你进来了。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在疑惑,外面有两层结界,一层是我的结界,一层是陆常山的结界,你没有任何察觉吗?”乌信厚笑得很难看,丝毫没有往常的那种风流韵味,端的是脸色苍白、满脸无奈,眼神悔恨不已。
“我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陆常山为什么会突然对乌家发难,结合坚固村的事情,恐怕陆常山就是为了你而来的,所以你入局了!”乌信厚眼睛瞟向叶锦秋手腕上的繁锦带。
叶锦秋,“?”
萧朝颜对叶锦秋说:“你尝试一下看看,你能不能出去。”
乌信厚撤掉自己的结界,如今是白天吸灵术并未施展,但是因为要隐藏应莲的味道,避免黄金城的人们遭殃,不得不每时每刻都布着结界。
叶锦秋来到外面,几个跳跃上了屋顶,飞身向突破更外面一层结界离开,被弹了回来。
故技重施,将白雪剑幻化出来,用剑尖指向结界,施法让白雪剑变大,剑尖压迫着结界,结界隐约有破裂的现象。
“吱……”好像有什么裂开了,一丝黑气从结界渗下,进入乌信厚旁边一个弟子身上,那名弟子立马疯魔,拿着灵剑刺向旁边的乌信厚,乌信厚闪躲不及被刺中腹部,血流不止。
“信厚……”萧朝颜大叫,施法和弟子缠斗,只是萧朝颜原本就孱弱,弟子又如有神助般神勇,没有几招就被打倒。
白雪剑还在破结界,只是结界稍微裂开一点就有黑气渗入弟子体内,弟子立马疯魔无差别攻击别人。
看来,结界破了黑气就会源源不断的渗入乌家弟子乃至乌信厚夫妇身上,被黑气侵入的人就会开始屠杀结界内的所有人。
叶锦秋停下,飞身救下萧朝颜和乌信厚,将那些疯魔的弟子绑了起来。
叶锦秋将黄泉钩拿出来给乌信厚服下,腹部的伤口缓慢的愈合,不致命却非常的伤元气。
乌信厚和萧朝颜在房间内养伤,叶锦秋查看被黑气侵染的弟子,脸上黑气笼罩着,眼睛内眼白很多,眼球变成竖瞳非常的可怕,无意识的对着叶锦秋咬牙切齿的,好像没有杀了叶锦秋他愤恨难当。
叶锦秋再一次飞身至半空中,半空中的黑烟叶锦秋摸不到,她和黑烟之间还隔着一道结界,原本被白雪剑捅裂的地方现在已经完好如初,叶锦秋闭眼感受结界的力量。
那是非常强大的灵力,不得不说即便是她自己要设置这样的结界,灵海内的灵力肯定要消耗过半,而陆常山竟然有办法耗费如此多的灵力结出如此强大的结界。
果然如乌信厚说的,陆常山的能力是无人能及。
如此庞大的黑烟难道没有人看出来乌家不对劲吗?自己在黄金城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金乌楼有问题,而是到山脚下才发现,难道陆常山真的是有意让自己进入金乌楼的?
坚固村、金乌楼都是陆常山的计划?他到底要做什么?
叶锦秋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也出不去,只能想办法解决金乌楼内的事情,只是吸灵术又很难解开,她才刚给苏微流换血,要不是有繁锦带的灵力支撑着,真的是一命换一命。
何况金乌楼内有几百人,如果吸灵术是陆常山下的话,那么只有杀了陆常山才能一劳永逸,只是现在连金乌楼都出不去,更何况是杀陆常山。
无解。
而被黑气感染的弟子和苏蘼芜迷惑村民刺杀叶锦秋一样,除非杀了他想杀的人,要不然不死不休。
又是无解。
难道金乌楼要和坚固村一样,血流成河吗?
叶锦秋的手微微颤抖,这么多天她一直不愿意去想坚固村的村民,双手沾满鲜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她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乌信厚醒过来后,对叶锦秋说,“我曾经也有想要突破结界的,但是无果。”
当时乌信厚并没有破裂结界,所以没有发生黑气侵蚀事件。
“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看到乌家的情况而告知其他家族救援吗?”叶锦秋不明白,乌家即便是与云巅仙派关系不好,那么其他仙门呢?陈家离乌家最近,难道就没查到异样吗?
还有白家不是吗?白家和乌家有联姻的关系,至少白家会出手相救吧?
乌信厚摇头道,“陈家就算是知道我乌家情况也不会出手相救的,至于白家为何没有发现此事,我也不清楚,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很多天,外面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叶锦秋在想,苏家和叶家现在肯定在为自己的事情焦头烂额,苏家还有苏微流要照顾,叶家更是成为众矢之的,再加上和乌家相去甚远,没发现也情有可原。
顾家和登仙岛更是遥远,也不指望。
但是白家和陈家不应该的。
为什么?
到了夜晚吸灵术开始起作用,半空中的黑烟翻滚起来,灵力源源不断的从人体吸出进入黑烟消失不见,果然在坚固村看到的黑灵咒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乌信厚受伤无法支撑结界,叶锦秋调动灵海内的灵力布结界,她的血液里也有吸灵术的,是苏微流的,这两天一直都没有时间把吸灵术去掉,繁锦带里面还有很多应莲也没有净化。
叶锦秋将结界支撑住,调用灵海将苏微流的吸灵术给去掉。
净化掉吸灵术后,叶锦秋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再承受一次换血?将乌信厚的血换掉,这样起码乌家还在?
叶锦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乌信厚,乌信厚并不知道叶锦秋之前给苏微流换血过,萧朝颜询问了一些问题,在确定不会有什么生命问题后,他们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