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成哪样了?”
“当初她故意跳水逼迫宋老四放弃未婚妻而娶她,宋老四那个前未婚妻无缘无故被退婚了,一时想不开就被气得病倒了,还进了医院呢!听说从那之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而且她因为被退婚,后来跟她说亲的男方都认为她有问题,所以她一直没嫁出去,宋老四和冯茹难道不应该给她补偿吗?”
“那个姑娘好像叫李......李什么来着,哦对,李翠萍!”
“我还听说那个李翠萍的嫂子很是凶悍,要不是有每个月的这两块钱,她在家里根本就活不下去呢!”
原来是这样,钟情暗中点头,看来是那个李翠萍故意骗宋老四和冯茹的,她根本就不是因为被退婚而病倒进医院的,而是因为打胎!可是宋老四明明知道李翠萍给他戴了绿帽子,为什么不拆穿她而是让自己和冯茹背负这个骂名呢?
王曼香又道:“我让你们离她远点也不只是因为这件事,冯茹和宋老四的人品真的不行,我怀疑宋老四在还没有退亲的时候就已经和冯茹勾搭上了,才故意和李翠萍退婚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宋老四竟然污蔑是李翠萍早就和别人有染了,他才退婚的,我都怀疑李翠萍是因为这些污蔑才气得病倒的!”
钟情讶异,“你怎么知道他是污蔑的?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呢?”
王曼香冷哼,“肯定是假的,他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分明就是胡乱编造的嘛,如果李翠萍真有人了,那她吃饱了撑的又跟宋老四定亲结婚?而且好几年过去了,如果宋老四的话是真的,那李翠萍现在为什么还是没嫁给她那个男人?”
“这种事,终归还是女人吃亏的,这个李翠萍什么都没做错,现在却嫁不出去了,她碰到了宋老四和冯茹这两个人,真是造孽啊......”
钟情听着王曼香义愤填膺的话语,也终于慢慢捋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宋老四和冯茹不是没有解释过,只是没人信,再加上李翠萍那边一直在卖惨,所以他们就只能一直背负这个骂名了......
......
下工的时候,宋小玲给钟情检查计分,她一脸的可惜,“钟知青,你上午就得了三个工分,下午努努力,一天得六个工分是不成问题的呀,怎么才只有五个工分呢?”
“上午干得太猛了,所以下午干不动了。”
宋小玲:“......好吧。”
晚饭钟情没做,她的空间里还有不少红烧肉和炒菜,对外就说是吃了中午的剩菜。
管月和温绣吃完饭没一会儿也上门了,管月压低声音,“钟情,我今天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关于冯知青的一些事,这和你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儿啊,为什么同一件事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温绣也点点头,“我也打听了,婶子们都说是宋大哥和冯知青先......勾搭上的,故意装成落水的样子逼得柳树村那个姑娘不得不跟宋大哥退婚,因此那个姑娘还生了好久的病,到现在都没有嫁出去......”
管月问:“钟情,你确定你听到的那两个说话的人就是李翠萍和她妈吗?”
“我不确定,但是我记得她们的样子,下次放假的时候我可以去柳树村看看,正好我在那边认识一个朋友,她应该也知道一些消息。”钟情说的这个朋友自然就是赵明芳。
“那可以!”管月点点头,“不过在钟情把说话那两个人的身份确定之前,我们谁都不能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知道。”温绣道。
说完这件事,管月又说起了钟情,“你今天第一天上工,感觉怎么样?”
钟情苦笑,“我的评价是,不如打猪草。”
“那肯定啊,打猪草多轻松啊,还能得到四个工分,对于你这种不缺工分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咱们大队长比较古板,他见不得逃避劳动的人,不然你就能直接跟他申请去打猪草了。”管月有些遗憾,“还记得之前你被分去打猪草,方晓云说不差钱也要去打猪草的时候,大队长是什么反应吗?”
钟情当然记得,不然她也不会选择下地干活了。
温绣倒是开口说了一个消息,“我听说这个月公社的小学在招老师,钟情你可以去试试,不过他们好像只招美术老师,你们会画画吗?”
管月失望地摇摇头,钟情倒是有些惊喜,她以前报过美术班,虽然不算是很专业的,但教小学应该是没问题的,“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听红霞婶子说的,就是大队长的媳妇,我跟她是一个小队的,她的消息应该是真的吧。”
“那应该挺可靠的。”管月点点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钟情,“你还会画画啊?”
“以前学过一点。”
“那你真的可以去试试,要是你真选上了,就不用下地干活了!”管月笑,“而且听说当老师的工分好像都是满的呢。”
“而且不是女社员的满工分八分,而是十分!”温绣补充道。
“好,我现在就去找大队长请假!”钟情说干就干,她可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这个消息应该也不是公开的吧,不然知青们肯定都知道了,你跟我一起去了红霞婶子不就知道是你跟我说的了。”钟情看向温绣。
最后还是钟情一个人去了,给她开门的是宋志海。
宋志海见到钟情也有些惊讶,有些结巴地开口,“钟......钟知青,你怎么来了?”
“我找大队长有事儿。”
“哦哦,那进来吧。”宋志海忙把门开得大些,让钟情进来,等钟情进来之后,他又冲里屋喊了一声,“爹,钟知青找你!”
宋大山也还没歇下,很快就出来了,听到钟情要请假他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钟知青,我知道今天是你第一次上工,一时难以适应也很正常,但你也不能刚上工就请假啊,这些知青里,数你请假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