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瑾将扇子拿回来以后,发现张睿渊不在这儿了,上当了,又耍老子,就不该好心。
“你确定你家小姐喜欢这些?”这些不灵不灵,闪着光的东西,确实好看。
郑怀瑾看到这些都已经想象到她穿戴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肯定会喜欢。”
郑怀瑾觉得张睿渊没眼光,他光在字画,青铜器,孤品书籍打转,这东西有什么好的?
最后,太监登记的时候直抹汗,这两位快把他们这稀奇精品全都拿走了,到时候皇上赏赐嫔妃的时候,该赏什么?难道赏金银吗?
郑怀瑾送她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余思墨被冷风一吹,刚被珠宝迷糊了的双眼瞬间清醒了。
郑怀瑾给柳星河她不一定要!
“郑怀瑾这些东西都是给我们家小姐的吗?”余思墨尴尬的不行。
“嗯!”今天柳星河当着他的面拒绝萧景珩,在他心中就等同于答应了他,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呵呵,你俩非亲非故,这么多东西我家小姐是不会收。”余思墨的语气三分抱歉,七分尴尬!
“收不收那是她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郑怀瑾表情有一瞬僵硬,是啊,他俩非亲非故,送礼估计也送不出去。
“那你说怎么办?”
“那我怎么知道?”
一瞬间,他俩大眼瞪小眼。
萧景珩喝的醉醺醺的被抬回靖王府,下人们看着烂醉如泥的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从来自律有加,从来没有像今天喝的烂醉如泥!
萧景珩边哭边喝,一副人生无望的模样。
靖南王知晓后,气的打碎了桌边的古董花瓶。“好的很,真是好样的。”
他立刻召暗卫前来,吩咐他们抓人。
柳星河这个贱人,竟然敢如此恶心他儿子,既然给她活路她不走,不想当跟他儿子过是吧?那就去青楼当千人尝,万人骑的婊子吧!
“王爷,莫要生气,此事不急一时!”一个留着八撇胡的男子,做文人打扮,向他鞠躬道!
“她竟敢如此怠慢景珩,罪不可恕。”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不除之后快他念头不通达。
“柳星河此人不足为惧,经暗卫查明,盐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关系着王爷之后的通天大路,实在马虎不得。”
“那你说怎么办?”上次让他们家在婚宴上丢那么大的脸,就想着让她进门慢慢折磨死她,可她竟然不上套!
那文人打扮的男子缓缓说道:“本来您安排世子找她,也只想利用她说出制盐配方,为我们所用,现在找一家是清白之人,将她迎娶过门,给予爱情,给予毒药,控制其人生为我们卖力,才是上上之选。”
靖南王微微皱眉:“这还不够,本王定要她生不如死。”
男子笑了笑,接着说:“等您荣升大宝之时,示意她夫君将她囚禁于宅院内,每日清水吊着,三日一饭食,之后如何?这不是您说了算。”
靖南王微笑,换汤不换药,这家伙还是这么狠!“可。”
柳星河觉得她这两天的运气好极了,余思墨拉着她逛了会儿首饰店,听说人家搞活动,抽了个奖,就抽到了人家的一套红宝石头面!
这色泽,质感,工艺,用来镇楼也是绰绰有余的,结果人家就那么赠给她了!
人家这么热情,她都不好意思白拿,于是买了人家几套首饰,结果人家让她抽签,说有活动抽几折就打几折,最后给她打了个骨折,一成的价格,拿走了顶级的珠宝。
去饭店吃个扇贝,竟然吃出了一大颗珍珠,那么小一个扇贝,这么大一颗珍珠,扇贝的肉估计也刚刚把珍珠包严实,它真真的是用生命来孕育珍珠!重要的是珍珠是扇贝孕育的吗?
路上有家猜灯谜的,就随便猜了两首灯谜,人家老板热情的送了她两套衣裳!
这做工,款式,颜色,在整个盛京都是数一数二的,这老板怕不是来做慈善的!
逛会儿园子,都能踩到别人家掉的玉佩,可这东西她不能要,看上面的雕工,一看就是御赐之物。
结果,在冷风中吹了一天,也没等到失主,还差点吹感冒了!
余思墨有些生无可恋了,实在是想不到法,给柳星河送东西了。
实在是没法送了,偷偷在首饰盒里放了几款,告诉她是前两年买的,看着她那怀疑的眼神,自己的心也是颤颤。
郑怀瑾催她,说还有那么多东西呢,这慢慢送,啥时候是个头?
没办法了呀,要不就说挖到个宝藏,可这好些东西一看就是御赐的,到时候柳星河会猜测是前朝宝藏啊,还是那个没有影的小偷偷的呀!
“实在不行你提亲得了,弄多点当聘礼得了。”余思墨生无可恋,实在是想不着法了,脑子都觉得空荡荡的。
“提,提亲。”郑怀瑾耳朵好像红了!
余思墨看着那红彤彤的耳朵想,妈耶,没说啥吧,这男的有病吧?
“我家小姐那么美,肯定有人惦记啊,要不是前两天她拒绝萧景珩,估计现在都怀上孩子了!”余思墨倒了一下,空无一滴水的瓷壶,打开一看,果然没水,觉得这一天天累的不行,连口茶水都喝不上!
一抬头就看见郑怀瑾漆黑如墨的脸色,手里的壶盖都没盖好,咣当一声,掉地上了……
“干什么这鬼样子?吓死个人!”余思墨更没好气了。
“那我要提亲,她会答应吗?”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能先去问问?”余思墨咬牙切齿的想,我是她丫鬟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哦!”一阵风飘过,屋里没人了。
“……”
柳星河闺房
漆黑如墨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月亮透进来几分微光。
郑怀瑾就这样悄悄的站在柳星河的床头,看她静悄悄的躺在那里。
乌黑的长发,环绕着她的肩膀,她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呼吸也不均匀,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着被子。
她在做噩梦郑怀瑾想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纹路,可又怕惊醒了惊人。
他现在是一个卑劣的偷窥者,他忍不住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清脆响声,在房间里响,惊醒了,睡梦中的柳星河:“谁?”
郑怀瑾看着她防备的模样,心脏拽的微疼,沉着声道:“是我!”
“麻烦公子先出去,我要穿上衣服。”柳星河紧紧抓着被单,努力平静语调。
“抱,抱歉!”郑怀瑾即使在黑夜里,也是能看清柳星河的,此时更觉不妥,臊的他无地自容。
“你找我有事吗?”
郑怀瑾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向柳星河,他一步步接近,越来越近,直到柳星河忍不住退了一步才停止。
他的心跳如鼓,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巨大的障碍,看着离他一步之遥的柳星河闭上眼睛,声音略带颤抖:“星河想和你过一辈子,只要你同意,我立马娶你,若是,若是你不同意,我我立马走人!”
柳星河微微一愣,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已经跟她表白好几回,即使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不能纳妾,他也不在乎。
湍急的水流里,更是将生的希望给了自己,为自己受了很重的伤。
前两次她可以无所谓的拒绝,可这次拒绝的话没法说出口。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牵绊,似乎无影无形的加深了。
“你真的愿意?找一个无法生育子嗣,又善妒的人当娘子吗?”柳星河再一次确认他的心。
上辈子当孤儿的时候影响了她,她这辈子都在恳求别人的肯定。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愿意,那人是你的话,我一万个愿意。”只会是你!
“你的父母会同意吗?”柳星河问出了心中的担忧。
“我的父亲已经同意了,只要你同意,八抬大轿立马迎你进门。”早在那温泉庄之后,他就准备和柳星河共度余生了。
“那我们先接触一个月,如果,如果不合适你可……”柳星河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怀瑾捂住了嘴。
“我不会离开的,只要你不放弃我!”手心里温热的触感,直直的烫到了他的心,身体的温度不由自主的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