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远的这句话叫一直在打瞌睡的李书霖眼睛唰的一下睁开了。
身子蹭的一下坐直了,不止李书霖还有李书凌。
“祝大人这是何意?”祝文远这次突兀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祝文远的头磕的咣咣响:“因为,微臣知道大皇子的中毒原因!”
“什么原因?”封淑妃显然比沈妃还要急切
但是祝文远却开始扭捏了起来。
“让你说你又不说了,支支吾吾的到底说不说!”秦贵妃是个急性子的,见祝文远不说话起了火。
祝文远本想拿乔做戏被秦贵妃一怒给吓没了胆子,连忙说着:“是,是八皇子和家弟祝文清”
“来了来了”李书凌激动的小声念叨着,身边的四皇子听后微微偏了身子:“三哥在说什么来了来了的。”
“嘘,先看着。”
四皇子李书亦乖巧的“哦”了一声,顺着三皇兄的眼神看过去,就看见李书霖不紧不慢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缓缓的吐出来三个字:“你放屁!”
“咳咳咳”李稳重重的咳了几声正要说话李书霖扑通一声就跪下哭诉:“父皇,儿臣冤枉,儿才从冷宫出来,怎么还会和兄弟伤残的事情呢,祝大人,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陷害于我?”
任何一个人做了错事都不会承认自己做了错事,每一个受冤的人也会要极力自证清白。
“八月初六那日,我亲耳听见八皇子和祝文清密谋,臣深知这是大逆不道之事,此等祸害断不能留在祝家,又担心打草惊蛇,被人灭口....”
祝文远完全是一种我有我的节奏你不要打断的态度。
沈妃一听像是找到了什么机会一样,对着李稳哭着:“陛下,臣妾不知,八皇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荣儿!身为人母,臣妾不求您如何重罚八皇子,只求您为荣儿做主啊!”说完以后叩拜下去!
沈妃一字一泣,且在出嫁之前就是怀阳城的第一才女,在座的官员官眷看到从前的才女成为人母,为自己的孩子求公道的样子。
生出了恻隐之心,拿准了李稳是个偏心的父皇,加上这人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臣子。
“陛下,臣以为,祝大人说的有理不然不会冒着死罪,堵上了自己的前途来举报一个皇子!还请陛下下令彻查!”
“兵行险招,谁知道这位大人是不是拿准了,孟大人的心思呢。”
但这位孟大人不卑不亢着:“不管是真是假,总要有人站出来说话。”
“好!”李书霖接过了孟统领的话:“既然孟统领这么说了,咱们今日就在这里一桩桩一件件的说明白了!”
李书霖看着祝文远:“祝大人说我在八月初六的时候和祝文清说这件事情,那我问你?既然是谋划为什么会让你知道,是在哪儿谋划的?是在你祝家还是在王府?”
“自然是在王——”祝文远说的极其有底气
“可是八月初六那日!我没有在王府也没有在祝家,而是去了护国寺。”
提到护国寺,那就会让诸位臣子想起来,大皇子抢工部功劳的那件事儿,因为那个事儿,被褫夺了王位,禁足宫中。
“不!那日你一定在王府,因为你除了召见了祝文清,你还召见了我,因为祝文清身无功名你嫌弃他妇人之仁,你说,这是不是你说的,不但如此!”祝文远对着李稳激动着:“八皇子和那对母子来往甚密!焉知这护国寺抢工一事不是八皇子对大皇子的陷害呢!”
“陛下~求您为荣儿做主啊~”沈妃又激动的叫了一声:“若是能还我荣儿清白,臣妾愿意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李书霖的神色有一瞬的慌乱被祝文远发现:“你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但是我可有证据,古往今来,铁证如山,殿下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么?!”
“你放肆!你说谎!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没有,没有做过。”
“做没做过,殿下还是先看了证人再说吧!”说着双手一拍,就有人带着一个小宦官扔在了殿上。
祝文远冷哼一声:“微臣,就是知道八殿下绝对不会承认所以才隐下了自己,而,但微臣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又不敢直面八皇子,只得应下按住不动,开始寻找机会。”
刚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传来:“祝大人,你才说不敢发作,可是后脚把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有备而来。”
“不得无礼”七公主皱眉呵斥。
原来说话的人正是七公主一母同胞的弟弟,十一皇子,李书松,血脉上的压制,姐姐一出口,李书松再不敢说话。
祝文远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此人就是被八皇子和祝文清买通的宦官,这人的弟弟是在封淑妃的身边做事儿的,此次是七公主来负责宫宴一事所以才钻了空子,被我一把拉下!”
“哇哦。”李书松没忍住又接了一句,又想起来了七公子还在闭上了嘴。
祝文远继续说:“除此之外,那官员的家眷还给八皇子送亲手做的糕点,微臣留神查探发现,这其中竟然有利益往来。”
祝文远越说越来劲儿,李书霖拉他的袖子都没察觉,祝文清猜的没错,祝文远也就能拿出来这个了。
“唉!”李书霖手上的动作一用力差点把祝文远拽倒了。
大臣看到这一幕以后都一脸的不知所以,唯一冷静的就只有李稳,李书凌,和皇后。
李书霖再指了指自己:“你说完了吧?这回该我说了。”
“什?”
李书霖掷地有声:“回禀陛下,八月初六那日,儿臣却在护国寺,而且,祝大人有人证,我也有人证,只是不比他的证人在门外,而我的证人在家。”
一直在家里等着召见的郑赝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终于在打第五个哈欠的时候,竹苑的大门被敲响了。
珍珠去开门的时候看到了这样穿着模样的人吓了一跳:“不知....诸位?”
“这里可是郑赝郑娘子的居所?”
珍珠打量着这人的模样,一时间摸不准来者何意,不敢开口应声,这个时候郑赝开门出来问:“是谁啊?是谁敲门?”
说着披着斗篷走到门前看到来人一愣:“这是哪个宫的贵人,到我的寒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