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
上来了婢女过来为郑赝解下了斗篷且端上来了甜茶。
“如今郑娘子伤疾未愈怎的到我这店中来了?还真是蓬荜生辉。”
“新来了一批羊,给你们两个一人留了一头,等吃了饭拿回家去。”罗四阴阳怪气归阴阳怪气的但是为人很大方。
“罗四老板”郑赝颇为感动的看了罗四一眼,把食谱递上去:“吃什么您来决定吧。”
“吃什么啊,忌口那么多,真能给我出难题”罗四拿了菜单以后骂骂咧咧的下去了。
祝文清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说什么。
“谭盟现在在祝家不尴不尬难道就没有做出点什么?”
郑赝主动开启了话题,郑赝关心谭盟是因为谭盟是一个非常合适的诱饵。
这招叫故技重施,只是执棋人从祝文清变成了郑赝。
“不错”郑赝猜想的不错,提起谭盟祝文清的神色认真起来:“如今他的身份在祝家不尴不尬,老夫人护着他,我也护着他,但是只要示意下去,他就不会过的多舒坦。”
“如今元王结亲,八皇子虎口夺命,叫两个人名声大噪,你准备把他引荐给谁呢?”
“自然是八皇子了。”
----八皇子府----
李书霖近日得了王家的助力,在朝堂上可是如日中天连那沈家的人见了自己也该客客气气的。
如今听人来报说了谭盟的事儿。
提到谭盟这个人名字的时候李书霖还猛然间晃了一下半晌以后才反应过来:“听说这个谭盟近日住进了祝府还被祝老夫人认了义子,文清也....”
“唉”冯广叹了口气:“可不?咱们奴才都是下等的,所以听到的一些腌臜事儿也比贵人们多,只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的....”
“啰啰嗦嗦的,到底要说什么?再不说,本皇子罚你不许吃晚膳。”
冯广听出这是李书霖允许自己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奴才听说...那谭盟是祝老夫人的...”冯广说话的时候甚至更加的难以启齿一点,心一横:“私生子。”
“什么?!”
李书霖想到了,祝文清和谭盟之间是有点关系的,都想到了谭盟是祝家的外室子都没有想到...
竟然是祝老夫人的私生子!
李书霖想到祝文清几日的有口难言和郁郁寡欢,并且那日在狩猎的时候的为自己说话的模样。
“他真是受委屈了...他是祝家未来的家主,谭盟这个东西是断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三日以后---
郑赝现在的状态一日比一日的好了,声势造的足了也该把去见见自己的这位所谓的救命恩人了。
郑赝今日穿着藕荷色的收腰阔袖长裙,今日八皇子府的人除了王家的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过都在郑赝进入正厅的时候晃了神,那才真是一颦一笑,顾盼生辉,似如雨后的月季花。
祝文清本支着头走神儿手里把玩着自己腰间的荷包的时候,听见了引路婢女的声音
循声看去就看见了郑赝淡笑着谢过了引路婢女。
难道鬼门关走一遭真的变了心性不成?李书霖看郑赝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郑赝被珍珠扶着坐下,抬眼见眼波流转看似无害已经把这里的人已经看了个大概了。
李书霖在排位这里做的不错,无论王家如何能坐在李书霖下首的只有郑赝和祝文清。
李书霖清了清嗓子,开口对郑赝满是关怀,只有知情的人知道,他这几句话里面还藏着心虚。
“有劳殿下挂念,或许是殿下的福泽庇佑才叫我能捡回一条命来。”
郑赝的话说的讨好又谦卑,所有人都以为郑赝是在真心的感谢李书霖的救命之恩,当然了,郑赝也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就看李书霖怎么解读了。
而李书霖因为这些时日的左右逢源和皇帝的宠爱更加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是琤竹更有福气。”
李书霖这么叫叫祝文清不可控制的皱了眉,琤竹这个名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
况且她现在已经不是婉仪学院的女先生,祝文清咳了咳,毕竟今日的目的就是把谭盟引荐给李书霖。
“殿下”祝文清从座位上站起身:“今日是来为殿下引荐一个人的”
谭盟听见终于说了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了,不由得挺直脊背,自己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哦?是什么人?叫你亲自为他张一回嘴?”
“这人便是我祖母的义子,他忠孝友梯,很适合...”
“文清啊....”李书霖拿起手边的茶盏呷了一口:“你从小就谨慎,怎么有些人的身份你连查都不查也敢往我身边领了呢。”
“殿下这是何意?”祝文清瞥了一眼冯广知道冯广的话奏效了
“有些话不好多说,还是需要文清慢慢去悟的,就好比这蜀锦枕头”
冯广拍了拍手,上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捧着蜀锦枕头,一个人拿着剪刀咔咔的几剪子下去都是败絮,劣品。
“免得被人蒙蔽识人不清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郑赝接上了李书霖的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谭盟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自取其辱,八皇子完全忘记了从前对自己是以礼相待的。
说的那样的话,那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若是知道自己杀妻杀子...
想到这儿,谭盟开始恐惧的发抖。
若是谭盟只是个普通的寒门子弟,哪怕他是祝家见不得光的祝老夫人的私生子,郑赝都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
但是他意图杀妻杀子,要用龌龊的手段把他的手伸进了自己妹妹的身上,那他就是自己的眼中钉,恰好今日看出祝文清并不是真的想扶持谭盟。
是了谭盟那么恨祝老夫人怎么会真的去扶持这个谭盟,只怕谭盟这儿在他这儿是一把杀人的刀罢了。
祝文清装作听不懂李书霖说的神话话:“这怀阳城世家中不乏金玉其外的,殿下说的是,以后与人相交确实是要擦亮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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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散去,李书霖单独留下来了郑赝一个人,当时郑赝和祝文清对视一眼毕竟不论怎么样。
在李书霖这儿祝文清都比郑赝消息更加畅通。
祝文清想到了尹鹭白娘家人的事儿对着郑赝示意一个眼神叫他安安心心的,出了八皇子的皇子府。
王裁春对祝家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因着那个断亲书的事情对祝文清倒是很有好感。
“听说老夫人病体卧榻,身为晚辈的我本该登门拜访,只是杂事缠身抽不开身,还请你替我请安。”
这话说的就是个客套话,祝老夫人是怎么病倒的被气的,若是王裁春真的去了请安的话那那一口气上不来,祝家又该挂白了。
祝文清和王裁春说了几句话,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只是祝文清倒是没有走,反而等着郑赝什么时候出来。
再看厅中的郑赝和李书霖。
“近日听说鹭白的嫁衣绣的很不错了?”
郑赝连忙说着:“殿下您放心,我已经撒泼打滚儿的让鹭白把那三间铺子给收下了,您且放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书霖开始暗暗的恼怒平常都是一个七窍玲珑的怎么今日看不出自己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