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撬锁?
世子还愣了一下,又懂了,是了,回来的时候听管家说了。
家里人怕郡主发现他们见不得人的秘密,买了好多锁,将院子都锁死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是见一地被撬开的锁,听着母亲这话,想必是母亲将父亲院子的锁撬开了。
这才让郡主有机会进来看到这面墙。
瞧父亲这一副被戳穿心思的样子,知道父亲也是想撬锁的。
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巴不得看彼此的笑话,还能指望家里人,会顺道把他的院子锁死了?
也不怕,郡主都是住的主院,他只是府上的世子,可没有资格住在主院。
那郡主可没有闲心思看闲杂人等的笑话。
不是,等等,他在想什么?
世子气了一下,差点被他们带歪了思绪。
“撬什么锁啊,还能不能有个老辈的威望样子!”
“你们当郡主多瞧得上我们镇北将军府似的,还住在府上了,想得还挺美。”
“都是将军府,郡主住在定南王府十几年了,还会委屈自己,住在一个将侯的府上了?”
“您是把定南王府的人,想得多心胸宽广,他们还不会嫌弃我们了!”
好像,有点道理。
镇北将军很是生气, 他还能不了解死敌的定南王府,他们定南王府的人最是卑鄙无耻又小心眼。
定然瞧不上镇北将军府,就那死丫头还是他硬拖进来的。
那死丫头也说了,就他们镇北将军府的热闹还不够她看的。
死丫头,抱着凳子过来,还真不是来镇北将军府的。
“那她........”
“她定然是要去其他府的,结果倒好,您亲自去拦着她,还把她带到府里来了。”
世子都不想说父亲,瞧父亲领悟过来了,不管他的懊恼,先嘱咐。
“不管郡主说什么,咱们镇北将军府都不许再参与!”
那死丫头让定南王府的老将,闹上他们镇北将军府的军营,吓得朝堂百姓都以为要造反。
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还让朝堂都不得不帮着定南王府,平定造反之名。
瞧瞧那些重臣,现在都不能喘口气呢。
也是他们该的,让他们先前不阻拦郡主被皇上软禁的谣言。
现在好了吧,有他们平定谣言的苦楚。
还好他们镇北将军府,为了稳住侯爵,近来都安分守己,没跟着看笑话。
可那死丫头,竟然还是让他们定南王府的老将,闹上军营了。
也能理解,本来就是死敌,不闹他们,闹谁?
可他却觉得,这死丫头闹上军营,动摇兵力,是另有所图。
“总之,将郡主先请走,我们镇北将军府,才不要和他们定南王府闹到一起。”
闹?
镇北将军看向外面还坐着的死丫头,瞪了她一眼。
不想来看他的主院,还要闹上军营,吓着他花了好些钱买锁,这墙也让她看了。
不过这死丫头,闹这么大的动静,既然不是冲着镇北将军府来的,总要冲着其他人。
死丫头还有自己的旗帜,这些老将既然退下来了,不属于军中的兵力。
那定南王给她的兵符,岂不是还没有动?
这死丫头来皇城,究竟带了多少兵马啊。
镇北将军的面色忽然严峻起来,却又笑容逐渐得瑟。
这死丫头将他们镇北将军府的军营拉进来,可见她要动的,必然是哪家权势大的勋贵。
听闻这次造谣她被软禁,出动的人家可是不少呢,就连蔺家都动了。
瞧瞧现在蔺家都被御史台围攻了,亲外祖父家都这般了,其他人家还能安然无恙?
多好啊。
皇上和蔺家都不能看的热闹,他能看啊!
“哦嚯嚯嚯嚯——”
“.......”
世子知晓自己白叮嘱了,见父亲还想笑话别人,抓着他的手臂就嘱咐。
“父亲,想想我们岌岌可危的侯爵吧!”
镇北将军一下子收回笑容,不敢瞎闹,真把侯爵闹没了,他可就真比不上定南王府了。
定南王府的藩王位还在呢,那他们镇北将军府的侯爵之位,不能先没了。
镇北将军当即恢复了威严,推开门什么废话也不讲,直接赶人。
“这墙,你也看完了,回去吧!”
“祖父!”
不等虞黛映说话,镇北将军府的几位小姐,看不下去了。
“哪有您这样,拉着人家来做客,又赶人的。”
郡主多好啊,带着她们看小人图,还跟她们分享阿婆们的趣事。
她们还想拉着郡主今晚在府上歇息的,却听着祖父赶人。
多不像话啊,她们镇北将军府是一向不在乎脸面的,也不能连待客之道都丢了吧。
镇北将军见孙女们还向着她了,狠狠瞪过去,死丫头,还挺讨人喜欢的。
那更不能留她在府上了,却听着她笑眯眯问。
“将军,您欠晚辈的钱,能还了吗?”
“.....没事,你继续待着吧,想睡就睡哪。”
虞黛映乐呵,瞧镇北将军一下子没底气了,却是起身,看向他们请辞。
“这太阳都下山了,晚辈是该走了,再不走,这热闹就瞧不上了。”
哦!
镇北将军一听,这死丫头果然还是要看哪家的热闹,他有些想去呢。
却见儿子紧紧瞪着他,在他耳边默念侯爵,只好忍耐住。
眼瞧着这死丫头说走,还真抱着凳子就走,步子迈得还挺大的,似乎是急着走的。
这是要看哪家的热闹,还急上了。却见她走到门口,忽然转身看过来,笑盈盈问。
“既然将军把晚辈拉进来了,不如顺道借晚辈点兵马呗。”
“!?”
镇北将军和世子皆是一惊:“你,你要兵马做什么!”
死丫头,可真是敢借!
世子当即就怒道:“当皇城的兵马,是你想借就借啊,我们镇北将军府可是守规矩的将门。
兵马没有,赶紧走!”
“哎——”
虞黛映同情地叹气,看向气呼呼的两人嫌弃道:“你们镇北将军府,果然不如我们定南王府,胆子就是小。
行吧,那本郡主就带上我们定南王府的将士呗。”
“等等!”
“你给本将军站住,不许走!”
“我们镇北将军府,怎么就不如你们定南王府了!”
虞黛映听着镇北将军的气怒声,笑而不语,大步子迈出去,见他们追上来了,勾了嘴角。
这就生气了,待会儿岂不是要追着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