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猴王送给元梅的渡鸦在她随随便便的喂养下,个头长大了不少,只是身上的毛发依旧稀疏的很,看起来有点恶心。
就连但拓都一脸怀疑的嘟囔过:“妹儿,你个它起名叫毛毛,给是真嘞阔以叫它长出毛噻?要么还是个它丢克给大乔小乔吧,它太丑喽!”
元梅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夺回自己胖乎乎的小鸟,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皱着脸埋怨道:“干嘛这么说我们毛毛?它只是一只小鸟,小鸟小的时候都没有毛,长大了就有了,更别提我们毛毛还有几根了……”
说着,她垂下脸来,对着那只叽叽哇哇聒噪个不停的小乌鸦轻声细语的问道:“对不对呀?”
但拓闻言噗嗤一乐,一脸猥琐的眯着眼睛,意有所指的凑到元梅耳边低声问道:“对嘎,锅锅嘞小鸟小嘞时候也没的毛赅,长大了就有了嘛~”
:“你怎么这么龌龊?”元梅竟然秒懂了,寻思了一会儿,她有些难以接受的皱眉瞪着对方:“拓子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也不应该是这种人设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了呢?我当时看电……看见你的时候,你可正经,可正经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但拓却扬扬下巴,理直气壮的挑眉道:“跟别个正经阔以,跟个人嘞小媳妇做哈子那么正经赅?我要是没的这些想法,做哈子要个别个耍朋友噻?”
元梅:“……”
元梅仰着脑袋瞪了他半天,愣是没想到该怎么回怼,索性干脆直接撒泼,用拳头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怼了一杵子,不爽的瘪着嘴道:“烦人!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噎人呢?你想噎死谁呀?要把人创到南墙上去呀?你看人谁家男的跟老婆说话不哄着点儿,你倒好,上来就把嗑唠死了!你这话让我怎么接?”
没成想但拓一听这话,笑容更猥琐了,眉飞色舞的凑到她耳边,兴奋的压低声音道:“长大嘞小鸟都是噎人嘞,你给是要试一哈?”
:“大爷的!是不是有人给你看什么碟了?吃东西的……”元梅当场就想翻脸,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眯着眼睛轻笑一声:“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手上得戴“银手镯”。”
:“要得,要得赅!”但拓闻言兴奋极了,一把将自家媳妇儿搂进怀里,激动之下,还差点掀翻她手里的小乌鸦:“给是真嘞噶?你叫我做哈子都愿意噻!”
元梅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又神神秘秘的转过头去不看他:“真的,不过今天不可以,得明天。”
:“为拉羊嘛?”但拓急的恨不得现在就给媳妇儿抱回屋去,一听元梅这么说,当即失望到不行的皱着脸道:“为拉羊今天不阔以噻?”
:“今天我有事儿~”元梅轻轻挣扎了一下胳膊,见推不开,便索性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抱着,笑嘻嘻的答道:“阿星要去大曲林找刘金翠谈事情,我正好也要去那边一趟,我俩一会儿就走,明天才能回来。”
但拓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却也没有强求,只是可怜兮兮的将一颗大脑袋往她颈窝里蹭了又蹭,低声央求道:“妹儿,你都讲喽,不阔以说话不算话赅~”
:“噗……呵呵呵呵……”元梅被他逗得笑个不停,也侧着脑袋在他耳朵上蹭了一下:“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嘛?这种事情,我骗你干嘛?”
但拓将鼻子埋进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不情不愿的松开双手,任由元梅专心抚摸着那只叫个不停的聒噪小乌鸦,与它培养感情。
十点左右,元梅手里攥着酒壶,脖子底下枕着她量脖定做的枕头,身下还铺着一层软绵绵的充气垫子,仰躺在后座上,对驾驶座上开车的沈星道:“阿星,到了以后,你先把我送到医院,我陪兰波待一会儿,再去看看西图昂,之后去找你,你手机保持通畅,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听见了沈星的回应后,元梅便拧上酒壶的盖子,眼罩一戴,仰头睡了过去。
下午,两人抵达了大曲林,沈星陪着元梅下车看了一眼兰波和西图昂后,便将她放在医院,独自离开了。
元梅陪兰波待了一会儿后,打电话叫王安全开车接她去处理了一下猜叔交给自己的事情后,便带着他直接去了金翠歌厅。
彼时,沈星正和刘金翠在金翠歌厅的游戏区打台球呢,看那俩人暧昧不明的样子,元梅就知道沈星这次肯定是逃不过刘金翠的魔掌了。
她看的有趣,便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安全:“哎,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请了专业的教练学过嘛,打的怎么样?”
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把后脖子:“还……可以吧……那个教练我请了两年,一共也没学过几次,太忙了,没有时间……现在都还不大会捏~”
元梅噗嗤一乐,指着旁边一张没有人用的空台子道:“试试?”
王安全点点头,还不等说话,就被一旁的刘金翠打断:“妹姐~~~你来辽~~~咋个来大曲林也不个我讲一哈噻?”
说完以后,又笑着招呼王安全道:“王老板,陪妹姐耍噻?”
王安全点点头,稍稍后退了一些,用肢体语言反复强调自己和刘金翠不熟,但后者表现的却十分熟稔,几次试图与他搭话。
元梅明白刘金翠的意思,索性直截了当的摆手赶人:“行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是沈星的事,我不干涉,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不用管我,我们今天就是来玩一会儿的。”
刘金翠闻言噗嗤一乐,给了元梅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又转过头去继续撩小伙了。
元梅则挑选了一根球杆,对王安全扬扬下颚:“开球吧。”
王安全腼腆的看了她一眼,拿起一个小头杆就准备开球,后者见状人都懵了,一把握住王安全的手,急急地问道:“大哥,你要嘎哈呀?哪有用小头杆开球的呀?你一杆子下去,不得给人杆儿杵折呀?用那个,冲杆开球。”
王安全顺从的将手里的球杆递给元梅,接过她递过来的冲杆,一杆子就将桌上的台球给开散了,非但如此,还一连下了两个纯色,一个花球。
元梅专心的盯着球桌,掏出口袋里的酒壶抿了一口,一看王安全瞄的位置,就忍不住嘟囔开了:“下了俩小球,你不打小球,瞄大球干嘛?两个贴库,一个半贴,你要大球,不是朝着输去的嘛?”
王安全闻言,围着台子转了半圈,听话的选了一个小球,结果人刚趴下,就又被元梅嘟囔了:“你虽然个子高,但也不用站着打吧?多少也趴一下呀,站着能瞄到下球点吗?”
王安全犹犹豫豫的看了元梅一眼,不好意思的挠挠下巴:“那个……梅姐,你说的趴下,是怎么趴的捏?”
两年前就请了专业教练,现在连站姿都不会?我了个王安全,你怕不是一节课都没上吧?
元梅无语极了,但见王安全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儿,也耐着性子,站起身来摆了一个相较标准的击球站姿,侧过头解释道:“像这样,看好下球点,之后用母球,也就是白球,瞄准下球点,找到母球中心点和下球点的直线,用这只手……”
说着,她举了一下球杆:“右手,手上的球杆瞄准这个击球点,然后右腿站直,左腿往前伸,可以稍稍弯曲一点,重心放在右腿上……”
她一边说,王安全一边学,但姿势却不甚标准,急的元梅两只手不住的比划,一会儿指着他的左腿,一会儿指着他的右腿,还像是指挥交通似的,来来回回一顿摆。
:“对,就这么站,然后是手架……不是……你咋想滴呀?右手瞄完了用左手打?拿回去……”
元梅比比划划好半晌,嘴都说干了,王安全就是捏不住那个手架,不是松了,就是紧了,一会儿往左偏,一会儿往右偏,后手还歪歪扭扭的向外翘着,急的元梅忍不住上去掰他后边那条胳膊。
一旁的沈星见他俩这么忙活人,也忍不住分心过来看着这边的情况,有时候一着急,还冲过来用膝盖从后面顶一下王安全的膝盖窝,烦的后者一个劲摆手驱赶:“哎呦你干嘛啦?和美女打球也不专心的哦?你不要管我们啦,我和梅姐就系玩一下,等一下就回去了,安全哥不需要你教训,走啦,走啦。”
:“我这不是瞅你学不明白急的慌嘛……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沈星讪讪的被他赶走,不情不愿的回去和刘金翠继续打球,元梅也忍不住哭笑不得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说人家干啥?人阿星教的挺好的,你看人家打球,后手多直溜啊,你咋看人家岁数比你小,就不听人话呢?”
说着,她绕到王安全身后,将他攥的紧紧的大手掰开些许,低声说道:“你后手别攥那么紧,稍微松开一点,给球杆留一点活动空间,你像这样……看我,像这样握杆……然后出杆的时候是这样的……”
王安全笑得乖巧,认认真真的看着元梅的示范,然后笨手笨脚的跟着学,两人围着台子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愣是一局都没打完。
另一边,沈星已经和刘金翠打完球,被后者压在台球桌上了。
王安全将手指往后抬,捏住元梅正努力摆弄他手架的手指,侧了侧头,给她使了个眼色,贱嗖嗖的直起身子,凑到她耳边八卦道:“后面~后面啦~沈星好像被用强的捏~”
元梅侧头看了一眼,迅速用牙齿咬住上下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脑中回想伤心事,同时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王安全的胳膊示意他别说话。
后者一瞅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这是又在憋笑了,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笑,元梅就憋不住了,两人笑作一团,见那边沈星仰头朝他们投来求救的目光后,又同时回避,简直不要太不讲义气。
等那边谈妥了,这边两人也不打了,领着沈星一起离开。
元梅将沈星丢给王安全,叫他帮忙给小伙子安排一个住的地方,自己回了她在大曲林的家。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以后没有跳绳,而是带上一身泳装和换洗的衣服,跑去了安全屋顶楼。没游多久,深水区旁边的台子上便围过来几个人影。
元梅摘下眼镜一看,果然是她自己的三个手下外加一个沈星。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朝岸上几人扬扬下颚,又在王安全那个聪明又漂亮的女秘书搀扶下爬到岸上,摘下头上的泳帽甩了甩水,朝几人挑眉问道:“健身房练一会儿?”
三人面面相觑,又同时点头,蹲在原地等元梅换了一身运动服后,便跟着她一起去了健身房里的拳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