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河看着熟悉的街道,看着熟悉的行进路线,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
“快把所有代金券全拿出来!”
影一看着代金券上的面额心中腹诽,一到自家夫人的地界,就不讲那套商人赚钱的理论了,这跟白送又有何区别,可真是区别对待。
小梅乐的喜笑颜开,大把大把的往外撒,真有种挥金如土的感觉。
“还是姑爷大方,瞿县老百姓有福了。”
代金券的数量萧天河心里有数,也算是自己贴了小金库的钱出来给瞿县的乡亲父老们谋点儿福利,也算落个好名声,让他们能记住自己夫人的好。
“哪里哪里,都是我的子民,不值一提。”
“你们看,这不是段家姑爷吗?”
萧天河被突兀的一声喊回了神,学着电视新闻上的领导那样,面带微笑的挥挥手。
“同志们你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围观群众一下炸开了锅,“我的老天爷呀!还真的是段家姑爷!”
“原来这段家姑爷是当朝长公主啊!”
“原来段氏当家人一开始就娶了一个女相公啊?”
“你管她是男是女,这段府要一飞冲天了才是真!”
“就是,若还有哪个公主要娶妻,我肯定也让我家闺女去试试。”
“嘁~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长相,你家闺女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是,倘若也像段氏当家那般姿色或许还有点儿机会。”
人群中正在观望的风水师瞬间激动不已,他就说段家祖坟是个好风水,果然没有看错。
“小姐!小姐!迎亲队伍进城了!”
段织锦正补妆的画笔一颤,柳叶细眉上突兀的斜飞出来一笔。
“慌什么?进城就进城,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小兰自知惊吓到了自家小姐,赶紧掏出一方锦帕沾湿了水小心擦拭着。
“是小兰错了,吉时将至,小姐快些补妆吧。”
段织锦假装淡定的拿起胭脂,只是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主人此刻紧张的内心。
“你们看这口脂颜色是否太过寡淡?”
小菊站在一旁看的十分无语,自家小姐这妆容不知补了多少遍,终于等到迎亲队伍来了,反而表现的比谁都要淡定。
“不淡不淡,小姐天姿国色,浓妆淡抹总相宜。”
段织锦堪堪放下心来,对着铜镜照了又照,“你们看我这头面可有什么不妥?”
小兰依言望去,发簪首饰一个不少,且都是真金白银让瞿县老字号重金打造,图纸样式绝无仅有。
“没有什么不妥,小姐莫要紧张。”
“我哪有紧张,我没有紧张,又不是第一次成婚,我能紧张什么。”
段织锦连声否定,可事实并非如此,两次成亲对象本质上都不一样,心境当然也会不同,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亲,而且是心心念念,翘首以盼的那个人。
心里又估摸了一下迎亲队伍行进的速度,急声催促道,“快帮我更衣。”
小菊和小兰看着自家小姐慌慌张张拿嫁衣的模样,默默的对视一眼,不反驳也不戳破自家小姐口是心非的行为。
迎亲队伍才刚停下,萧天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匹,不顾身后人的大喊,一路小跑的跑到后院。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
“我来!我来!”
萧天河气喘吁吁的打断喜婆的话,一眼就看到正身穿喜服,头戴大红盖头的新娘。
喜婆瞬间吃惊不已,“新郎官怎地跑新娘闺房里来了,这不符合规矩。”
一听规矩,段织锦刚要掀开盖头的手放了下去,“你进来做什么?”
萧天河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唉,规矩还不是人定的,我自己的新娘当然是要我自己背,就不劳烦喜婆了。”
段织锦刚才是吃惊,此时心里只剩甜蜜,伸出双手的同时不忘出言提醒。
“那你可要好好背,我脚一旦离地,不到轿门就不可再沾地,若背不到,有你好看。”
萧天河全然不放在心上,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后院到府门前这段距离还不在话下。
“夫人,那你可瞧好吧,保证走的稳稳当当的。”
段织锦趴在那并不宽阔的背上,只觉得异常的安心。
“你是不是很在意?”
萧天河掂了一下背上的重量,“在意什么?夫人,你准备一下,我们出发了。”
段织锦刚想问准备什么,身下人就又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此番举动惊呆了一众人,小兰和小菊连忙在后面追,“姑爷!你们慢点儿!别跑那么快啊!”
段织锦也是十分无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萧天河停顿了一下,又把人往上颠了颠,“什么问题?”
段织锦紧了紧胳膊,“你是不是在意我被别人背?”
萧天河又喘了几口气,“也不是,就是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我做,也得是我做。”
段织锦暗暗放下心来,上次虽说是娶赘婿,可迎亲的时候也是被喜婆背出去的。
“我很重吗?”
萧天河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赶紧放缓了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不重,夫人一点儿都不重,你看我还能健步如飞。”
段织锦不信她的鬼话,意有所指的“好心”提醒,“那你可别飞了,晚上留点儿体力。”
“啊?”
萧天河吓得一个踉跄,“夫人,你别总那么直球,我接不住。”
段织锦心里顿时起疑,“你不会是为了晚上不出力,所以现在才这么费力吧?”
萧天河瞬间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涨红着脸反驳道,“夫人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
段织锦看她反应,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因为你的表现真的很可疑。”
萧天河知道她的狗脑子好使,没想到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本来迎亲这两趟下来整个人就已经差不多要颠散架了。
再说自己一个从未骑过马的人,一骑就是七八个小时,大腿内侧全磨破了皮,一想到晚上还得洞房花烛夜,那能不出力就不出力,而且还有正当理由。
可现在既然已经被放在明面上,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只是眼下打死也不能承认。
“夫人,你想多了吧,再说我哪里可疑了?”
段织锦没有被爱情的甜蜜冲昏头脑,开始理性分析。
“若说你介意我被别人背我还信,至于你真有这么心急,我持有怀疑态度,因为你之前怎么不急,就急这一时半会?这很不符合你以往对我的表现和性格。”
萧天河无言以对,刚穿过来的时候自己对她确实多少有点儿爱搭不理的样子,也没有被美色收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两人结婚这件事也是慎重再慎重的结果。
“夫人,你不要这么了解我好不好?真的很让人没有安全感。”
段织锦伸出一只手,语调也开始微微上扬,“怎么?你在我面前还开始重注个人隐私了?”
萧天河眼见计划落空,耳朵还在被威胁,赶忙认错。
“夫人,我没有,我说错了,是你这么了解我,我很有安全感。”
段织锦轻哼一声,再次“好心”提醒道,“若真诚心认错,晚上看你表现。”
萧天河知道今晚躺平不了,心中庆幸提前做了准备,“放心吧夫人,包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