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师兄弟的关系挺好,可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关系再好也没用啊。
反目成仇几乎是必然的情况了。
想到这里的老徐,心里边越发得苦涩起来。
钱开的这种性子,在自己过来之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少类似谭老爷家的这种事情呢,更别说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盯着他吧。
再者说,就算盯着他就有用了吗,他们俩人的道行法力相差不大,会的法术也都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真要打起来了,谁胜谁负也完全说不准。
难怪在梦境里边,他自己跟师兄钱开双双惨死了,毕竟互相斗法斗出真火来了,谁还会收得住手呢。
斗法这种事情本就极其凶险,再加上两人之间的道行法力相差不多,出手又毫不留情,落得个双双惨死的结局,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既然如此,那咱们俩换…不行,还是梓墨你去接触那个张大胆吧,最好是告诉他实情,然后让他配合咱们,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等谭老爷那边动手之后,在去找他,想来他也不是个傻子!”
老徐因为胡梓墨所说张大胆的命理,便想着要亲自过去进行接触,因此就要跟胡梓墨交换一下任务,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当。
毕竟去谭老爷家中起坛做法的是自己,所以还是自己去踩点更加合适,不然胡梓墨过去了有啥用,起坛的又不是他,而且就算他回来给自己讲述谭家附近的情况,但通过别人用嘴说的和自己亲自观察得来的那能一样么。
所以,也就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决定还是由自己去谭家附近踩点,让胡梓墨继续去找那张大胆,并且想办法跟对方接触上,然后告知实情。
如果对方不信?
那就只能等谭老爷那边动手,让张大胆吃上些苦头以后,他自然就信了。
老徐他们这边刚商量完分头行事,但还有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呢。
就是钱开的问题了,毕竟他是师兄,也是这座道场的主人,谭老爷的这笔买卖是必须要跟他讲明的。
那么钱开在知晓这件事情之后,能不插手么?
尤其是在知晓那谭老爷给了多少钱的情况之下。
之前那老鼠眼师爷答应的报酬,别说是钱开了,老徐自己单只是听着都有那么一丝的心动…
老徐把自己对钱开的顾虑说了出来,想让胡梓墨帮着想想办法之类的。
一来是不想让钱开插手这件事情里面,二来嘛,就是想要改改钱开的这种性子,不然就算没死在老徐手里,以后也会死在别的同道手上。
听着老徐居然询问自己,如何能不让钱开插手此事当中,并且还要改变其那视财如命的性格的话后,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
你自己都拿那个师兄的性格没办法,现在却让他来想,那他又能想出来什么办法呢。
“…要不先把钱师伯给支出去,去的地方越远越好!
至于改变钱师伯的那种性子,我实在是没啥好办法,就算直接给他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估计都没用。
因为人心当中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你就算给了他这么多钱财,他还会想要更多,说白了就是你如何能够填满一个人的欲望呢!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只是让钱师伯不能插手谭老爷此事。”
其实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胡梓墨倒也还真有一个法子,但就是不知道这个法子能不能起到作用了。
只不过这个法子不太好说出来,只能是等那谭老爷的事情了结之后,启程赶路在路上时告诉老徐了。
老徐也是没想过,胡梓墨能够当场想出直接让师兄钱开改变贪财性格的办法,所以也没抱有多大的期待。
不过,他倒是挺认同胡梓墨所讲,把师兄暂时先支开的那个法子。
这般想着的同时,也把眼神转移到了胡梓墨的身上,因为若想用这个法子并且还成功让钱开上钩的话,就只能用钱财来引诱了。
就找个有客户上门找钱开去看事儿,就是路程有些远的理由,把钱开给支出去,但这需要用到的钱财嘛…
看到老徐的眼神后,胡梓墨自然也反应过来,要想用这个法子那就必须得要大量的钱财,可老徐以及一旁的钱焱哪来得那么多钱呢?
所以,还不是得自己出,无奈的只能从储物符当中取出了一大块黄金,掂量掂量,差不多有十两多,换成银子就是一百两之多,以这十两黄金为饵,足以把钱开给钓出去了。
刚把金子递给了老徐,凑巧的是钱开也补完觉出来了房间,正好就看到了老徐手中拿着的金子。
一寻思就差不多猜到,可能是有客户,还是大客户上门,让老徐给接下了。
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大一块金子呢,总不能是胡梓墨给的吧!
成功避开正确答案的钱开,以为是来了什么大活,便快步走来询问起来老徐是接到了什么大生意。
这下都不用老徐先想办法开口,钱开就自己主动送上来了。
之后老徐就回忆了一下,他跟胡梓墨一路过来期间,所听到或者遇到过但却没有去处理的灵异之事。
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路程既远,又还可能颇为麻烦棘手的地方。
想到好的理由后,老徐故意装作为难的表情说道:“师兄,其实按照我的意思是不准备接这活的,这都准备把金子给人送回去呢。”
“哎,师弟你傻呀,有钱都不赚,还是这么大块的金子,看上去都有十两了吧!”钱开看着老徐手中的金子,垂涎欲滴,并且还呵斥着老徐不懂得赚钱做买卖。
“师兄,这位客户的事情,我们在来的路上时就已经听闻过,传闻此事相当麻烦棘手,所以我是不打算接的,谁知道对方放下钱就跑了,拦都拦不住,我这不正打算让小火出去打听打听那人目前在哪里,然后把金子还回去么。”
钱开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甚至眼神都没从金子上移开:“麻烦能有多麻烦,又多棘手,你呀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只要不是大凶大险的那种,又能耐我何,若实在不行,大不了师弟你跟我一起去就是了。”
“大凶大险到还不至于,就是太过麻烦棘手,并且路程也非常远,我跟胡梓墨还要回去道场呢,哪有功夫过去啊,若不是因此,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就过去把此事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