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听到易中海的“条件”心里一紧,她是不想放过傻柱这个血包,但并不想委身于这个看起来有40多岁的,满身大葱油烟味儿的“丑”男人啊?
但是易中海都开出条件了,不答应的话,易中海会不会翻脸?
多一个工位,这就是秦淮如当家做主的最后一环。
到时候棒梗长大了找工作的时候,贾张氏绝对会逼着自己把工位“还”给贾家,那个时候没有工作就不能当家做主了。
秦淮如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有工作,能够赚钱管钱,才能够算独立。
如果有一大爷的工位,他一退休不管是工位给自己干几年再留给小当,还是直接交换给棒梗,自己都有足够的时间继续工作继续当家。
所以一大爷手上的这个工位是必须的。
但嫁给傻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淮如想了想便说道:“先拖着,等拖到傻柱年纪大了也找不到对象,棒梗也上班了的时候,我再嫁给他。”
易中海想了想,这也是个主意,那样的话傻柱就更不容易脱离自己的控制了,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易中海和傻柱给聋老太养老(傻柱为主易中海为辅),秦淮如傻柱给易中海夫妇养老,秦淮如给贾张氏养老……四家的绑定,算是定下了一个基础模型了。
最终,傻柱彻底绝户,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正式达成。
一切,又步入了正轨。
条件达成了以后,秦淮如又及时地跟易中海“借钱借粮”,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易中海也没辙,这秦淮如就这个德性,你还能怎样呢?
不过趁着借钱借粮的机会,倒是把自己的裤子给讨要了回来,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秦淮如就请假,带着50斤棒子面和50块钱,回了秦家屯。
老家的情况她还是放心不下,虽然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她秦淮如还是念着家里的,家里还有个弟弟,可不能给饿坏了身子骨。
她还狠心从惠民供销社买了1斤腊肉,现在这肉价可不便宜。
新鲜肉物价局定价那是7毛4一斤,但是市面上没有货。鸽子市已经涨价到了14块一斤,简直就是疯了,但只要市面上有肉,就立刻被卖光了,一般人是吃不起,但总有吃得起的人。
而惠民供销社,腊肉两块钱一斤,跟区里收购价格是一样的,但每天每人只能凭着户口本或者粮本登记买2两,而且必须只能是交道口街道的居民。
秦淮如用家里的户口本买了足足1斤(5口人),付钱的时候她才知道,贾张氏几乎一两天就来一次,不但买肉还买点心!
怪不得最近贾张氏越来越胖,原来是躲着一个人偷偷吃好吃的!
老娘成天厂里干活回来连棒子面儿都吃不饱,你倒好,没事儿就偷着吃肉吃点心?!
秦淮如气的七窍生烟,她现在越发觉得自己管家主事儿才是对的,都交到贾张氏手上,这个家迟早得败完!
至于说贾张氏之前撒泼打滚准备叫邻居来评理,儿媳妇倒反天罡——秦淮如一句话就怼了回去。
我回村改嫁,你爱咋办就咋办!
所以贾张氏最近才消停不少。
最后秦淮如把户口本藏了起来,粮本她也收了起来,没有这俩玩意儿,贾张氏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不到中午,秦淮如就回了秦家屯,屯里的情况怎么说呢……
有点惨,但是还撑得下去,家家户户棒子面,再去山上挖野菜,多少还是能吃个半饱的。
秦淮如这50斤棒子面来的还算及时,秦大山之前带回来的20斤,加上秦淮如她妈还有弟弟,三人一天也就只敢吃一斤左右,分到每人头上也就3两多,剩下的就靠着野菜凑。
运气好的话在山上还能采点蘑菇,掏个鸟蛋什么的。至于说打猎,或者去河里捕鱼……
早就被薅的一干二净了!
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剩了,有的连树皮都被扒光了。
至于说蝗灾……呵呵,绿色的蝗虫是可以烤着吃的,黄褐色的那种有毒性的,都砸碎了喂了鸡鸭,村里鸡鸭还是有几只的,都指望着它们能多生几个蛋给大家伙补充一下营养呢。
大家都在熬着,听说上面4月已经与加拿大签订了第一批小麦进口合同,进口量约400万吨,而且除了加拿大以外,今年也一直在跟澳大利亚法国阿根廷进口大量小麦,总进口量达到500万至600万吨,或许明年,日子就能好过一点吧?
这部分小麦少量被分配到农村地区,大量主要供应于城市居民。他们秦家屯也分到了一些,只是杯水车薪,管不了多久就被消耗完了。
熬过今年,明年就能好过一些,大家都是这么想着,一天一天的熬着日子。
秦淮如看着家里正起锅做饭做腊肉,看着弟弟馋着流口水的样子她心里难受,便跟爸妈说了自己去山上转转看有什么可以采摘的,然后出了门。
路过秦大河家的时候,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二伯秦大河还在说着上个月秦京茹又给家里换了多少东西,他又给爷爷和大哥送了多少,现在十里八乡的想娶秦京茹的有多少……
秦淮如差点自闭。
都是一个村儿里出来的,秦京茹比她小那么多,现在才14岁,可为什么过得比她这个堂姐(表姐)还要好?
明明是个村里的丫头片子,凭什么可以在平安新村里享受生活?
不知不觉的,秦淮如就走到了后山,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散心,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影,熟悉的人影。
“杨光?”
“淮茹?”
相隔十年,她又在那熟悉的地点遇到了那个熟悉的他,只是时过境迁,她秦淮如现在是三个孩子的妈,还是一名轧钢厂的工人。
而当年青涩的他,则是成了隔壁村的书记,娶了一个村里的姑娘,也算是家庭美满。
两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一时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而草丛里,有一双眼睛,正在兴奋地偷看他们。
【卧槽啊?秦淮如,杨书记?】
【这是有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