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国估摸着练了一小时，身体素质已经跟不上了，颤颤巍巍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下就不想动了。
原身吃得太差，不是几顿白米饭就能补回来的。
要不，去吃个独食？
“卫国，你才刚入职，没必要这么拼的！”
“王师傅，我已经落后别人太多了，这不得加点进度，我怕会拖大家后腿。”赵卫国虚弱地说着，努力给大家留下个好印象。
出来混的，没个好名声，又没个好出身，只能一辈子蹉跎。
赵卫国不想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只能内卷，好庇佑父母妻儿，让他们多点夸奖，少点叹息和眼泪。
“王师傅莫要担心，只是体力消耗大了点，休息半小时就好了！”
“叫什么王师傅，显得多陌生的，见叔！”
“王叔。”
“哎～”王柱国很开心，脸上笑得很灿烂，但装过头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鬼才相信你会为了一点小事情，就把自己当成多年好友。
说来也巧，你要树立个关爱新人的形象，我也要树立个积极上进的形象，虚伪就虚伪点吧，有梦想的人，谁还不装一下了？
“王叔，咱们平时不出车，坐班的话都做些什么？”
“有临时任务的话，听科长安排就行了。没事的话，完成师父安排后，就在办公室里看书读报，提升自己对革命的热情，闲暇之余，也可以和同志们畅谈下人生理想。”
吹牛逼就吹牛逼，还和人生理想扯上了，围着火炉子的人，也没见他们说国家大事，还不都是哪个惹人嫌，哪个婆娘俏的？
“叔，咱们出车的规矩是啥啊？”
“咱们四科没有专线组，都是轮着来，就是说你上一趟跑沪地，下一趟就是跑羊城。”
“那我师父连续跑了两趟沪地，是不是接下来要跑两趟羊城？”
可不得了，按照马德林的意思，自己是要和他一个班组行动的。
赵卫国前世坐过老式绿皮车，那声音大的根本没法入睡，据说，这个时代的绿皮车更恼火，速度不及前世绿皮车的一半，连着两趟下来，要了老命了！
“你师傅和老杨的第二趟沪地，不属于班次，而是算临时任务，自然不会跑两趟羊城的。”
赵卫国松了一口气，道：“王叔，这个出车、坐班、调休怎么个安排？”
“出车的话，沪地来回算5天，羊城按照15天来计算。”
意思是，不足5天和15天的，可以直接回家睡大觉？
还挺人性的嘛！
“调休的话，每个月有4天调休，自己规划好上报科里备案，调休前一天，同科长说一声就行了，剩下的事情，科长会帮你解决的。”
“你就不要想了，学徒是和师父一起执行任务的，调休这等事情，轮不到你决定。”
决不决定无所谓，没想到四科科长权利这么大，同四科轮班制度相比，简直厉害到了极点。
常五头脑不简单，得了人心，还不耽搁他的权利，绝对是个老油条。
自己才刚入职，也是听说过三科要造反了的事情，跑西域的那个组怨气很大，跑山陕的又不知道内敛，彼此见面都没个好脸色，每天都有实名举报信飞上两个大佬的桌上。
两个科长的政治手腕一比较，高下立判！
“至于坐班，咱们四科是有明确规定的，跑沪地回来，坐班和调休共计两天，跑羊城回来，坐班和调休一共三天。”
“你师父因为临时任务，多跑了一趟沪地，所以加了一天调休，这个不在4天调休范围内。”
“那王叔，咱们出车，有什么讲究没有？”
王柱国看了看办公室，没有外人在，小声说道：
“没什么大讲究的，都是公开的秘密，就算你不问，也会有老兄弟给你叮嘱的。”
“火车上冷，要多带一件棉衣、大衣或者棉被什么的，棉被有点不方便，如果可能的话，带一件大衣最好，下火车或者回家的时候，直接穿身上就行了，不占地方。”
“谢谢王叔提醒，别的还有要注意的没？”
“别的就没了，咱们出差是有补贴的，吃饭睡觉都有相关安排，用不着担心。”
说着，王柱国便是假寐起来。
赵卫国摇了摇头，这大概就是“交浅莫言深”的道理吧。
老东西，嘴上让我叫王叔，上一刻还一副关心晚辈的模样，下一刻就成了陌生人，啧啧！
咋傻柱遇到的一条狗，只要嘴遁两三句，立马就推心置腹、举家相托，自己碰到的，全特么心眼子？
二手系统，差评！
赵卫国想了想，拿着份报纸看了起来。
前四版都是些政治要义，或者重大指示精神，最后四版则是一些通讯什么的。
赵卫国装模作样，用了半个小时去品鉴精神，而后认真翻看起那些简短的通讯：山地发生旱灾、蜀地惊现百岁老人、外交王副被免职、小鬼头子被枪毙、四九城祸害无罪释放……
越看越是糟心，尤其是看到那占据半个版面的图片：背景是四九城监狱大门，傻柱笑嘻嘻地对着镜头招手，一副二流子模样，嚣张得很。
“系统，傻柱这次无罪释放，可有关系背锅？”
“除了已经陷进去的，其他都没有被处罚。”
“系统，我干你娘！”赵卫国忍不住爆了粗口，在脑海中骂骂咧咧道：“系统，这次特么的又怎么判傻柱？”
“本次事件，王副部知道事不可为，为了报答傻柱的做饭之恩，王副部将所有责任都揽下了，在总纪委的审问中，他承认：是自己滥用职权，想要推傻柱一把，让他窃居高位，至于傻柱打黄刚的事情，是他暗中命令的。”
“艹@?￠￡……”
赵卫国在脑海中疯狂对着智能输出，又特么不是老板本尊，就放肆一次吧！
系统：本来还想告诉你傻柱差点被当成敌特的，你不问我也就懒得跟你说了，反正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