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在我家住了一个晚上便要回去,我只得又送她回岭下村。
来回的折腾,我的身体已感觉有些吃不消。晚上又在春香家过夜,自然又和桂香睡在中厢房,睡觉时做那事也没先前的劲头,只一次也只是敷衍了事。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要走,春香极力挽留,我只得留下来。
下午金红过来,要我和桂香晚上去她那吃饭。
桂香冷笑着对金红不理不睬,我只得暗暗给金红递了一个眼色,金红本是聪慧之人,当即怏怏而去。
看着金红闷闷离去,我的心情也变得郁郁不乐。
桂香见我郁郁不乐,冷笑道,既然舍不得就追上去,我决不会拦着你的。
我气得直接进了屋里,一头倒在床上,眼神呆滞看着床顶,心里竟然有几分后悔跟桂香在一起了。
她好强的个性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但事已至此我还能如何?
跟桂香分手?这种事我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
毕竟,桂香的清白之身已交给了我,我不能如此不负责任,即使她个性强,也是生活的不易将她打磨成这样的。
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好强,她才能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家里健康成长至今。
不知何时,桂香默默坐在我身旁,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
我顿时心有不忍,将她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桂香在我怀里抽泣起来,我在她脸上亲着,哽咽着问她怎么了?
桂香流着泪泣声道,小新,我们分手吧。
听她说要分手,我的心顿时像被刀割一般,呼吸也变得困难,泪水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将分手这两个字说出口。我没想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如此脆弱不堪。
虽然我和桂香相识相知的时间并不长,但这几天我和她的水乳相融,她早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无法想象,以后没有我的陪伴,她得经受多少生活的艰辛和不易。
而我,作为一个有责任心和爱心的男人,岂能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含着泪水艰难度日?
是的,金红是我梦中情人,也是我的爱人。这和桂香是我心爱的女人并没有任何冲突。
就像一个慈善的母亲,她可以同时深爱着每一个孩子,在有必要时,她可以为每一个孩子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而我也是如此。
我同样可以为了金红和桂香不惜做任何事,当然,这也是在有必要的情况下。
现在,桂香却提出要跟我分手。我的心痛的让我无所适从,甚至对人生感到有些绝望。
原来,在我想象中无限美好的感情,在现实中是如此的脆弱。
我一狠心,放开桂香,背身向着墙不停地抽泣着。
桂香从身后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头上,泪水不断掉在我的脸上。
我回过头抱住她猛亲起来,怜惜地吻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亲吻过后,我扶着桂香坐起身,要给她脱衣服,桂香没有拒绝,将手伸直配合着我,很快,她的裤子也被我脱了。
她平躺着,等待着,眼眶里虽然还有泪光,但更多的是对我的爱意。
我们相互舔干对方脸上的泪水,紧紧地缠绵在一起。
这是一次从身体到心灵的交流,又是一次相互抚平创伤的历程。
完事后,我和桂香仍没有分开,依偎在一起,俩人的眼里都流露着无穷的爱意。
我说,以后再不许说分手这样的傻话。
桂香听话地嗯了一声。
我说,你这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桂香感动得又把头埋进我怀里。
突然,门外传来春香和兰兰的说话声。
兰兰从外面回来要进屋,被春香拦住不让她进屋。兰兰问为啥,春香说不许就是不许。
桂香听了春香的话不禁大羞,知道自己刚才和我温存时被春香看到了。可能是刚才俩人太投入,竟然没发现春香进来过。
桂香急忙穿好衣服,对我嫣然一笑便出了屋。
桂香离开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因为刚才俩人情绪都比较激动,办事时竟然没有用上避孕措施。
这让我心里很不安。虽说一次怀上的可能性很小,但不表示不能怀上。
吃晚饭时,我说我明天要回去。
春香问怎么不多住几天。
我笑着说,再住下去把你家的洗锅水都会吃光。
兰兰疑惑说,我家洗锅水都是给猪食的,舅舅干嘛要吃洗锅水。
话刚说完,屋里笑声一片。
翌日,吃过早饭,我推着单车要走,桂香眼含不舍问我什么时候再来。
我说过几天再来。说完我离开了。
回去时我没去山上找金红,虽然我很想去,但我知道,鱼翅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再说桂香的性子绝不会允许我脚踩两只船。昨天的危机虽然化解于无形,但不表示我可以得寸进尺。
回到家,家还是一如既往的祥和温馨。母亲告诉我,这几天我不在家的日子,有不少人来家里找我。
我问有谁。
母亲说,有村里的青青和三芽,还有街上的波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吃过午饭,我没有出门,而是躺在床上看起了武侠小说,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黄昏。
屋里寂寂无声,我翻身起床。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大好。
看来凡事都要适可而止,虽然说我现在年轻,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过度地放纵自己,否则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吃晚饭时,青青过来找我。见我还在吃饭,转身要走,我赶紧叫住他,要他等等,便将碗里的饭全用筷子划进嘴里,边吃边跟着青青向巷子里走去。
青青给了我一支烟,笑道,现在你有了对象,想找你玩一次都不容易。
我笑道,小梅好像对你有意思,有机会不要错过。
青青说,还是算了,你也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人家凭什么跟我好。
青青的父母离异后,他跟着母亲在外婆家生活,两个弟弟跟着父亲过。
走出巷子,我往糖果厂里望了一眼,正好被贵秀看到,贵秀笑道,小珍都不在,你还看什么看。
我脸一红,没想到她会知道我和小珍的事。
离开糖果厂,青青问我,小珍是谁。
我说是一个以前在糖果厂做事的女孩,今年过年初五去了深圳。
青青给了我一拳,笑道,你小子可以啊,搞定没有。
我摇头说没有。
青青又问,现在的对象应该搞定了吧。
我笑着嗯了一声。
青青说,搞定了好,搞定了她就作不了怪。
我说,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三芽从村里走来,叫道,小新,总算看到你了,走,去桌球室,帮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