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桂香扑在我怀里,紧紧将我抱住说,小新,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不许离开我,更不能不要我。说完便将她的香唇送到我嘴边。
我俩热吻许久,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俩人宽衣解带很快缠绵在一起。
完事后,桂香依偎着我,说,小新你知道我这几天晚上是怎么过的吗?
我说自然是和姐夫在一起过的。
桂香掐了我一下,娇笑道,你这人真是大煞风景。
我说,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桂香说,你姐夫只在这里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陪一个啥招商团去实地考察了。
我讥讽道,原来姘头去外地了,才到酒店去找我的。
桂香说,小新,我们以后不要再互相伤害好不。你该知道,我们才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姐夫只是临时停靠在我这个码头上的货船,你二姐现在有身孕,他这船暂时停靠在我这里,你二姐也能更安心。于我们而言,也是有益无损,反正以前有过,这种事一次和一百次一千次都没啥区别,而且还能让我们和二姐家的关系更亲近,难道你不想和二姐走得更亲更近么。
我说,不管你怎么能说会道,我心里还是有疙瘩。
桂香说,这就是你的问题,胸怀不够豁达。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我说,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再怎么不拘小节也成不了大事。
桂香说,既然你心里有疙瘩,那我以后尽量不跟姐夫好就是。
我说,随便你,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桂香突然高兴说道,小新,我们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和你姐的房子一起租给车公庙一家公司做员工宿舍了。
我问租金多少。
桂香高兴说,每个月六百块钱,也就是说,我们不做事每个月都有六百块钱的收入了。
我也很高兴,六百块确实不少了,很多工厂的普工也就三百来块钱一个月。
桂香说,若没有我的付出,你姐夫姐姐怎么可能会送一套房子给我们,现在不但每月有租金收,我的工资也加到一千二了。
我说,这么说我还得夸你了。
桂香掐了我一下,有些恼道,我就不喜欢你这点,明明心里很高兴,还故意喜欢冷嘲热讽人家,你的那点自尊心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我没有说话,从柜子上的裤兜里找出烟,叼了一支在嘴里,打着火抽了起来。
桂香说,你不是说下个月要回去一趟么,我跟姐夫提过这事,他说我随时可以跟你一起回去。说实话,我也挺想回去一趟的,想我姐,想兰兰,想岭下村的那些低矮破旧又充满人情味的土坯房。
我说,那明天我去跟我们老大请假。
桂香说,小根可能很快也要去公司上班了。
我说,那厂里谁看着。
桂香点了我一下额头,说,你以为你姐夫那边没有亲戚么,听说这段时间你哥给厂里买配件吃了不少回扣,以前姐夫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现在越来越厉害,已经让姐夫无法容忍了。
我冷笑道,看来他建房子还缺钱。
桂香说,即使缺钱也要懂得分寸,姐夫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啥事看不透。
我说,姐夫有没有跟你说让谁来管理工厂。
桂香说,姐夫本来想让你接手的,被你二姐否了,说你不一定愿意接手,若你接手,你和小根的矛盾就更不可调和了,小根肯定会认为你在其中捣了鬼。
我说,二姐说的没错,我若真接手厂里的事,小根他不会反省自己哪里做错了,只会把满腔怒火嫁祸到我身上。再说,我也不会接手的。
桂香笑道,要不怎么说二姐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呢。
我笑道,那是。
桂香说,若我和二姐同时掉在水里,你会先救哪一个?
我说自然是救你。
桂香笑道,我不信。
我笑道,这有啥不信的,二姐水性比我还好,怎么还用得着我去救。
桂香咯咯笑道,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比二姐还重要,原来是我白高兴了一场。
我笑了笑,又说,你还没说姐夫准备让谁管理工厂呢。
桂香说,听姐夫的意思,想让他姐和姐夫过来帮忙看着,这样就可以把温红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赶走了,还有,以后接送华华上学的事也由他姐负责。
我问,小根去公司做啥工作。
桂香说,先安排他到公司跑业务,底薪给他一千二。
我吃了一惊,问道,公司业务员底薪有这么高么?
桂香笑道,要不说姐夫厉害,就厉害在这里,刚柔并济,以重点培养的由头将小根从厂里调到公司,再用比其他业务员高得多的底薪稳住他,等姐夫的姐姐和姐夫完全接手了厂里的事,小根就离走人不远了。
我说,这么高的底薪他为啥要走。
桂香笑道,业务员以业绩说话,若小根拉不到单子,他还有啥脸待在公司,即使他要赖在公司也不成,姐夫可以拿别的业务员说事,直接让小根走人。
我说,你这人不厚道啊,听说小根要倒霉,你就这么高兴。
桂香咯咯娇笑道,我就要高兴,谁让他从小到大一直欺负我老公。
翌日上班,趁比较闲的时候,我跟娄总说了要休年假的事。说好了请假的日子,娄总去楼面拿了一张请假条让我填了,我填完了,娄总在上面签了字,便拿着请假条去找总经理签字。
其实厨房的事总经理根本插不上手,娄总走这道程序无非是给总经理一个面子而已。
谢兵华知道我要回老家,说到时帮他带二千块钱给他父母。师傅有托,我自然满口答应。
阿良见娄总不在,低声笑道,听说昨晚你女朋友来了,把你和阿莲堵在房里,后来你女朋友哭着走的?
董进步笑道,长得帅就是好,泡妹子跟喝水一样简单。
阿良笑道,昨晚你跟老林下棋谁赢了。
董进步兴奋说,开始下五块的我连输他几盘,后来下二十的他就下不过我,看来我天生就是做大事的料。话刚说完,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下午吃饭时,阿莲对我笑了笑,跟着陈娟坐了另一桌。
我吃完起身放餐盘时,阿莲也跟着过来,低声问我今晚在不在宿舍住。
我说不在宿舍住了。说完我径自离开了。
我自然明白阿莲话里的意思,但我已不想跟她有那种关系。
不是说我有多洁身自好,而是我对女人的新鲜劲已经过了。
还有,桂香已经让我疲于应付,哪还有精力在外边沾花惹草。
晚上下班回到沙嘴,我把请好假的事跟桂香说了,桂香高兴说,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回到家吃到我姐亲手做的菜,想想就高兴。
桂香从床里侧床垫下找出存折,在我面前晃了晃,笑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存了多少钱不?
我说有一万多吧。
桂香笑着摇摇头。
我说难道上了两万?
桂香说,两万多少。
我没再猜,从她手里拿过存折,打开一看,竟然有两万七千多。我问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桂香说,怎么不会有这么多钱,我们俩人每月工资加起来都有两千多了。
我说上半年可没这么高。
桂香说,以前我们本来有几千,再加上姐夫给过我几次钱,二姐也给过几次,我们吃住都不用花钱,钱就容易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