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把目光投向江元元,那眼神充满了挑剔和不屑,上下打量着,嘴里还不住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他嘴贱地鄙视道:“瞧瞧这小身板,跟我的雌性可没法比!”说完,他还得意继续嘲讽:“就跟青风你这只小鸟不如我强壮一样。”
青风当然不甘示弱,刻薄地开口:“你的雌性强壮又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如今在你雌性面前,连做她的奴仆,她都看不上!你就跟你那个无能的父兽一样,干啥啥不行,不被重视,被丢在角落里无人问津。而我就不同啦,我和我的父兽一样深受雌性的喜爱,无论我走到哪儿,我的雌性目光就跟到哪儿。而且她每天晚上都抱着我入睡,对我关怀备至,早上还会温柔地叫我起床,给我准备最丰盛的食物。我只要皱一下眉头,她就心疼得不行。哪像你,在雌性面前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逸云说不赢青风,气得暴跳如雷,脸色铁青。他又看向影猎,脚步急促地围在影猎身边转了转,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满心疑惑地开口道:“狼族兽人不是向来规矩森严吗?按常理说,你们是不会随意出来到别的种族溜达的呀。”说完,他撇了撇嘴,一脸坏笑,嘴贱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巡逻的时候太懒散,被驱逐出狼族部落了吧?”那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挑衅。接着,他又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说道:“别在狼族待着啦,来加入我们狐族吧,我们狐族巡逻可轻松了,随便怎么偷懒都可以。”
影猎一脸嚣张地说道:“哼!就你们狐族?也配让我加入?你们狐族族人一个个没个正经样子,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你们那所谓的巡逻,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笑话,哪有半分纪律可言。
再看看你们的领地,资源匮乏,环境恶劣。狼族的领地广袤无垠,猎物丰富,住的地方舒适宽敞。
我们狼族的勇士个个英勇善战,团结一心。而你们狐族呢?一盘散沙,遇到点事儿就互相推诿。
狼族可比你们强了不知多少倍!我在狼族有尊严有地位,受族人敬重。让我加入你们这?做梦去吧!”
逸云不生气,知道狼族兽人对部落忠诚,反而继续嘴贱地开口请求影猎加入他们狐族:“哎呀,你就别这么固执嘛,来加入我们狐族试试,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青风再次刻薄地开口:“逸云,你能不能别再丢人现眼了!影猎才没疯,放着强大的狼族部落不好好待着,来加入你们这个穷山恶水的狐族?你们狐族有什么好?要资源没资源,要实力没实力。看看你们住的地方,破破烂烂,哪能跟狼族比?影猎特意请假陪我回来的,他对我那是相当尊重。还有我告诉你,我和影猎相处得十分融洽、和平共处。哪像你,每天被你雌性的其他几个兽夫揍得抱头痛哭。”
青风这一番话,直说得逸云哑口无言,他站在原地,嘴巴张了几张,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要去见我的父兽和母兽,你别妨碍我。”说完青风带着江元元和影猎往狐族部落走去。
逸云紧紧跟在他们身后,青风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恼怒地说道:“你继续巡逻,别跟着我们,我不想看到你!”
逸云不满地说:“凭啥呀?他们都能轻轻松松地走了,我却要在这累死累活地巡逻?我才没那么傻去当冤大头呢!就算这时候有敌人入侵,那也怪不着我!是安排巡逻的老家伙不公平,凭什么总是我?我也有休息的权利!部落这么多兽人,少我一个巡逻能怎么样?真要有敌人,那也是大家一起倒霉,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可不愿意吃这种亏,我已经做得够多了。”
影猎听着逸云这番自私且不负责任的话,脸上露出了极度的鄙夷和厌恶。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到如此令人不齿的话语,从一个本应守护部落的兽人嘴里说出来。
“在我们狼族,从不会有这种自私的想法。巡逻是为了守护整个族群的安全,每个雄性兽人都义不容辞。”影猎眼神中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嘴角上扬,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看看你们狐族,这么散漫自私,真让人瞧不起!”
逸云不以为然地回道:“我才没你们狼族雄性那么傻,每天累死累活地巡逻,啥好处都没有。”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心中的不满,“我早巴不得有敌人入侵,最好再死一半族人,这样资源分配也能宽松点,我也能轻松些,凭啥让我一直吃亏?”
“我们狼族自始至终规矩分明,责任二字刻在每个雄性的骨血里。为了族群的荣耀,为了守护族人,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你们狐族的雄性呢?懒散巡逻都能让你们抱怨连连,心里只想着自己能轻松自在,完全不顾及族群未来的发展。你们居然还心怀恶念,盼着自己的族人遭殃。”影猎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深深的不解和困惑。
逸云耷拉着眉眼,一脸愁苦地嘟囔着:“狐族兽人都这样,凭什么我就不行?大家都只想着自己能轻松点,我干嘛要去当那个冤大头?我才没那么傻,为那些族人付出一切,付出生命,他们哪里值得我这样做?“
沉默已久的江元元忍不住开口:“你怨气这么大,只想着偷懒,怎么不去成为流浪兽?”
逸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大声说道:“成为流浪兽?虽然自由,但那也意味着会我失去我现在的伴侣和种族!而且,成为流浪兽不光彩,在族群里,再不济也能有个名义上的归属。出去做流浪兽,哪还有兽人正眼看我?哪还有雌性愿意与我结侣?”
逸云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我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这流浪兽的路太难、太苦、太不被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