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沈笑微停下脚步。
知晓他肚子里什么笔墨。女人不再向前,深吸口气才要同他讲些大道理,腰间一股力道来袭。
下一刻双脚离地。
她惊呼一声,忙捂住嘴巴。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男人将她轻轻放到床边,不顾拳头砸向胸前,“你敢不听本宫——”
唇角被他及时堵上。
这一月分分合合,他真的怕了,两人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机会。男人格外珍惜。
良久,给人喘息的时间,男司徒风刻意在她耳边撩拨,“我一直在听……你讲便是。”
双手被牵制着,望着面前一双眼中尽是情欲,衣物层层被他熟练解开。
沈笑微认命似的闭上,“早知道就叫他留下——”
话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腕部司徒风的手也连带着松开。耳畔传来声男人的冷笑。
心底罪恶与恐惧齐齐涌上心头。
完了。
沈笑微坐起身来,示好似的将司徒风脖颈拦下,主动宽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这是替我们着想。若是留下痕迹……”
男人盯着她,耐心听人说完。
“嗯。”
听见回复,下一刻,肩膀上力道来袭。
沈笑微唇再度被人堵上,迷糊间被人带着躺下。
……
“……轻点。”
“晚了。”
……
这场闹剧最终以沈笑微将要落泪结束。
她昏昏沉沉睡去,意识模糊间,只觉得额头落下一吻。
司徒风心满意足,搂着娇小之人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日清晨,男人早早起床收拾好一切,叫醒床上女子。
替她梳妆,描眉,别簪……
用早膳时,沈笑微遣散下人,独留下二人世界。
“人走远了,可以摘了。”
司徒风扯下眼罩,对视上一双狡黠又喜悦的瞳孔。
……
饭后,庭院中,梅花树下赏花。
依靠在一起,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沈笑微心中隐约感到不安,牵着男人的手,“我们回屋去吧,若被瞧见……可就麻烦了。”
司徒风点头,俯瞰身前之人。
揽着人朝进屋中去,扭身关门之际。赫然瞥见廊下,身高伟岸,腰戴佩剑身穿白色龙袍,意气风发的少年。
“怎么不进来?”
身后传来沈笑微催促的声音。
司徒风拧眉,抓住门框的手愈发紧了。
望着祁楚桉踱步而来,眸子里映出些阴冷目光。
扭脸神色中有些复杂,朝她解释,“不用躲了,人来了,已经被他偷看去。”
杏眼不可置信的瞪大,走到他身旁,看向门外。
隔着司徒风的手臂,正看见一阴郁男子。
只见祁楚桉满脸冰冰,还以为自己瞧走眼了。走近仔细在两人身上端详。
司徒风退后几步,大大方方环抱上红衣腰肢,眼神中透着嘲笑。
祁楚桉蹙眉,见人如此,心中由震惊转而起了杀心!不假思索的抽出腰间佩剑,朝他刺去!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不爱她!”
司徒风挑眉,带着人一个扭转躲过他的攻击。
剑刃力道之大,劈断司徒风身后凳椅。
转了一圈立定后,沈笑微慌乱抬眸,“祁楚桉,你冷静一点!”
久经沙场,祁楚桉这些小打小闹根本伤不了他。
刀刃再度朝司徒风砍去,男人蹙眉,不费吹灰躲过。
祁楚桉杀意迷眼,手上青筋暴起,顾不了其他,只替沈笑微感到不值。
“住手!”
耳畔传来怒吼,沈笑微挣开司徒风的手。跑到他面前。
祁楚桉停下来,屏息凝视她。
手上的剑被她拍打手腕夺过,沈笑微蹙着眉,“那日他吐血,伤势严重昏迷不醒。必然是中了蛊爱本宫用心所致!至于如今,平常接触安然无恙,是那蛊失了作用!”
见远处男人平常模样,男人双眼存疑惑,“可是——”
“没有可是!他爱不爱我,我比谁都清楚。你也见过,不是吗?”
突然想起昨日,两人将他赶出屋门场面。祁楚桉霎时间反应过来什么,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仿佛失去所有反驳的力气,不受控制退后半步。
“所以……你替他打掩护?同他一起合起伙骗我!”
怒音绕梁,响彻院落。
门外,廊柱下,秦公公闻言身体忍不住一抖。
——
“我……”
被这么一吼,红衣倒是傻眼了。
“事实已定,你冲微儿吼什么?有本事,就收起你那歪心思!”
司徒风双拳紧握,忍了许久。
眼底寒星四射,上前一步将沈笑微抱过,拍着肩膀轻抚。
祁楚桉眼角微红,只望着他怀中无措之人,继续逼问道:“是不是!”
女人深吸口气,眼神伶俐,点头肯定,“是!是又如何!”
“祁楚桉!就准你无缘无故下蛊害我们,不许我替他隐瞒吗?”
话音刚落,少年控制不住情绪,不顾扔在地上的龙纹佩剑,气的摔门而出。
见人夺门而出,沈笑微闭上双眼环住玄衣脖颈,沉默不语。
门外传来道怒吼。
“来人!”
“奴才在!”不敢耽搁片刻,秦公公立刻拱手相迎。
祁楚桉显然大怒,声音急不可耐,又杀气腾腾。是在两人面前从未有过的威慑感。
“传圣旨!速召祭司入宫!”
“是!”
屋里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是福是祸。
祁楚桉离开了,没有叫人约束两人活动范围,却派来人实时看守两人一言一行。
司徒风戴上面具,陪她一起去后花园散心。
放眼望去。
园中,梅花艳红。
两人身着白貂外披,华丽金丝点缀十分贵气。
此情此景,好似上一年,两人身处沈南后花园一般。
雪地虽然清净,却还有些路滑,宫女要去扶她,被司徒风拒绝。
男人揽着肩陪同身侧。
望着身后几米外跟随的太监、宫女,沈笑微停下,忽的担心起来!
折腾下来又逢失忆,绿萝……
“绿萝他们现在何处?过的可好?”
司徒风眼底闪过丝镇静,“我打听过了,他们在别宫,过得还不错。”
见她面色稍缓,还有忧心之处,司徒风勾唇,道出句实话,“有你在,他自是不敢亏待他们。”
想起来祁,路途奔波又逢种种事件,沈笑微抬眸,鼻尖酸涩,杏眼泛起泪花。
“都怪我……连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