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床素白的锦被快要到近前,初次看到这种场景的王苍不由得好奇的瞥了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站在一旁的马成的心肝都快跳了出来!
“你小子,不要命了!别看了!”一道压抑的低声从马成口中发出。
同时,他还用手盖在王苍的兜鍪上,然后使劲的往下压!为的,就是不要让王苍冲撞了贵人!
只是,马成想什么,就来什么。
随着宦官将锦被送入殿内,那位中常侍扫了邓陵等少年一眼。
几位少年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自然懂得该如何做。握着棨戟,脚下不动声色的往外横移了十来步。
而那位相貌不错的女官想来是与少年们相熟,来到几位少年近前,或是在其脸上摸一把,或是捏捏其臂膀,口中还会调笑几句。
然后,她发现了王苍!
“哦?”
“马成,你甲队新来的羽林郎长得好生俊朗。”
“啧啧啧,让姐姐摸一把...”说着,她还真用手在王苍的脸上摸了几下!
由于王苍的头被马成用手压着,只能见到这女官的下半身。这只净白的小手摸到自己脸上时,他动弹不得!
“何御长!”
“这是陛下新拜的云中亭侯,不要无礼!”
“哦?云中亭侯...”
说着,这位何姓女御长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用另外一只手又摸了几下!
“这...”
瞧见此情景的马成有些无奈,压住王苍兜鍪的手也不好意思的收了回来,使得王苍能抬起头来打量起身前这个可恶的女流氓!
“哟,妾身就说吧,肯定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快让姐姐再瞧瞧...”
听到这话,一贯喜欢主动出击的王苍都只能后退半步!口中说道:“这位御长,你再靠近我,我就要喊了!”
何姓女御长见王苍的作态,反而玩心大起!
王苍往后退了两步,她就往前跟了两步,用修长纤细的手指挑起王苍的下巴,凑到他的脸上,笑道:“小郎君喊啊...”
“妾身先告诉你一声,陛下可是在殿内临幸王美人。”
“如若打扰了陛下的兴致,云中亭侯可担待得起?”说着,女御长的脸都快要贴到王苍的脸上了!
听到女御长这样说,王苍心中暗自叫苦:得!两世为人,在现代碰不到这种的,竟然在这一世碰到了!
想我王苍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被一女子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我能忍?!
当即,王苍就准备用空出的那只手报复一番。
可手刚有动作,眼前女子好似提前知晓了一般,湿湿软软的唇瓣在王苍侧颊点了一下,而后捂着嘴,娇笑着就往后退去。
“小郎君,你适才可是想报复妾身?”
马成见女御长没有做些出格的事情,口中长舒了一口气,有些后怕的行礼道:“何御长,云中亭侯今日是第一次当值,如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见王苍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狼狗一般,女御长摆了摆手,娇笑道:“云中亭侯是吧?”
“妾身记住你了,下次还来找你哦...”
说着,这位女御长冲着王苍眨了眨眼,然后自顾转身,莲步轻移,却是朝着殿门处走去。
“马队率,这位何姓的女御长是什么来头,为何敢如此行事!”见女御长走远,王苍扭头低声问道。
“王苍啊,这位你可千万别招惹!”
“她的亲姐,乃是去岁陛下新立的何皇后!”
“嘶!”听到这话,王苍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宫内当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女官的背后,竟然能牵扯出何太后来。
幸好适才没有去搂她的腰,不然,自己这羽林郎不是做了一日就卷铺盖回云中了?
幸好,幸好...
不过,转念一想,那女流氓虽然行事颇为浪荡,但自己被亲一口好像也不吃亏。
嗯,好男不与女斗!
“对了,王苍,这女御长,在宫内的地位就如同侍中一般,类似于两千石的皇后近臣。”
“不要想着做些什么,她的品秩在你之上,你是斗不过她的,忍一忍吧,反正你也不算吃亏。”
“啧啧,何御长也算是个大美人啊...”
接着,马成怕王苍想不开,指着在一旁偷笑的邓陵等几位少年,说道:“其实,阿陵和另外一些俊秀些的羽林郎也被这般对待过。”
说着,又拍了拍王苍的肩膀,用一种有些落寂的语气说道:“你们年纪小些,故而如此,可惜老夫就无缘了。想老夫年轻时,亦是一位俊朗不凡的青年,哎...”
“那马队率,王美人被陛下临幸,这中宫中的女御长为何会来此?”
马成用一种颇为羡慕的眼神看了眼紧闭的殿门,缓缓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紧闭的殿门内。
刘宏见王美人被送到龙榻之上,却不着急打开锦被,而是先将一旁案几上的“仙药”服下,然后和水用之。
这“仙药”乃是由宫中的方士所练,听说服之能滋补元气,开神明智,而且最重要的是,对那方面亦有增长作用!
刘宏虽然年轻,此时虚岁才26岁,但年纪不大时就破了身。从十来岁时一路征战到如今,已是此中老手,虽有活,但每次想要征战,都需要歇息,间隔几日才能恢复些状态。
故而昨日在宫内闲逛时,有方士将这名为“五色散”的“仙药”献上之时,刘宏一听效果,马上就喜欢上了!
二十来岁的青年,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却因为长期不自律,搞得快要滴到鞋履上的程度了。
不过,也是因为昨日王荣不在掖庭,而是跑到了西园内“游玩”去了,使得刘宏扑了个空,故而才会想着闲逛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感觉浑身开始燥热起来的刘宏神色大喜,因为他感觉到了,有感觉了!
抬脚往龙榻边上走去,刘宏抓住锦被的边缘,而后手上发力,重重一抖!
就好似画卷展开,素白的锦被在龙榻上缓缓呈现在刘宏眼前。待到画卷完全展开,浑身如同蛋白一般的色泽在满屋油烛下闪闪发亮。
龙榻深处,锦被中那位不施粉黛,浑身不着片缕,发丝凌乱的女子正仰躺在那里,未抹唇脂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用一种急促的节奏,快速的呼吸着。
用过五色散的刘宏见状,浑身愈发火热,没有让王美人多等,将脚上的鞋履一踢,直接走上了龙榻,脸上故作威严喝道。
“王美人,你可知罪!”